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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剛在帳篷一角蹲下,腳邊突然爬過一只足有手臂長,擁有兩排密密麻麻大長腿的蟲子,驚得她蹭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好多腿?。?! 這邊曲春晝剛回來,摘了冪籬想好好透口氣,就聽到異常的響動。手隨心動,帳篷掀起一個角,他看見了跳腳的昭昭。 “?。。????……” 曲春晝哪里想到會是她,一口氣沒提上來,猛地咳嗽起來,咳得扶著桌案彎下了腰,險些都要吐了。 昭昭:“……”真不是故意的。 因為自己嚇到了人,她十分不好意思,上前想扶住搖搖欲墜的大司命,可剛一伸手,曲春晝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躲得遠遠的。 “別、別過來!”他咳得滿臉通紅,眼睛也紅了,“不用扶,你,你就站在那,那里?!?/br> 堂堂天樞閣大司命,竟然都結巴了,昭昭更不好意思了。 她指罪魁禍首消失的地方:“大司命帳篷旁邊有只好嚇人的蟲子,真對不起……” 身處鎮魔淵附近,奇形怪狀被魔化的蟲子數不勝數,也就蓬萊仙島上相對干凈些。 曲春晝看都不敢看她,眼睛飛快地眨著,剛好這時帳篷外又有動靜,像是守夜弟子來通傳什么,他要動,視線卻被擋住。 他甚至都忘了追究她是如何躲過他的神識和結界進來的,手臂被她一拉,素白纖長的手飛快捂住了他的唇。 “噓?!彼攘藗€手勢,“別動?!?/br> 曲春晝呆住了,怔怔愣在那,身子僵硬得好像冷庫里凍了幾百年的魚。 外面的走動聲卻不是朝著曲春晝這邊兒來的,而是拐了個彎去了江善音的帳篷。 “江師叔?!笔匾沟茏拥?,“劍君來了,說要見你,就在前面?!?/br> 是了,與昭昭想得有些細小的出入,荊沉玉來了,卻不是見曲春晝,而是見江善音。 他竟然沒守他的規矩,越過大司命直接尋他的弟子,是在怕什么? 怕等曲春晝的功夫,昭昭又不見了嗎? 荊沉玉要見江善音,她以前都很積極,但今天慫了。 她剛安置好弟弟回來,想到自己和昭昭、果兒一起被荊沉玉發現,還幫著昭昭逃脫他,江善音心虛得不行,就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罰她可以,帶上果兒就不行!別說荊沉玉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你、你就和他說我睡了,我歇息了,明日……不對,改日,改日再見!” 守夜弟子驚呆了:“什么?江師叔,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你就這樣回了君上便是,千萬千萬不要讓他進來??!” …… 這是怎么了,前兩天師叔還去照顧劍君呢,怎么今天就拒之門外了?? 算了,男女之間那點事兒他是真不明白,他照著回了便是。 不單守夜弟子沒想到江善音會拒見,荊沉玉也沒想到。 這還是他頭一回被江善音拒絕,以前都是他拒絕她。 但其實也沒有很意外。 江善音此刻的所作所為都昭示了四個字——做賊心虛。 荊沉玉手握般若劍,殺氣騰騰,衣裳上都凝霜了。 他抬手按在心口,壓得很重,送了心音給那如今還與他捆綁在一起的心魔。 “出來,本君知道你在里面?!?/br> 曲春晝的帳篷里,掩著他唇的昭昭渾身一凜。 “做夢?!?/br> 她咬牙回了一句心音,氣勢很強,再加上足以掌控曲春晝的修為,真是一點都不像是江家旁支不知名的小族人。 “你……”曲春晝想說什么,被捂著唇,聲音有些模糊。 這邊荊沉玉也同時送來第二句心音—— “你不出來就只有本君進去了?!?/br> “若等本君進去,就會很難收場了?!?/br> 昭昭真是氣死了,心音出了口:“我怕你不成?你過來??!” 曲春晝瞪大眼睛看著她,滿臉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他怎么聽不懂?? 為什么突然這么生氣?他說什么了嗎?? 昭昭發現自己把心音說出來了,趕忙替他順了順背:“大司命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一個不當人的狗東西?!?/br> 曲春晝太陽xue疼,他掙了掙,昭昭趕緊放手,等他站好便說:“本想多打擾一下,但仇人他不按套路出牌,我得趕緊走了,多謝收留,有緣再見?!?/br> 昭昭光速離開,只余一個殘影。 曲春晝皺起眉,手指飛快掐算,視線一片模糊。 再又算了算,關乎到江善音的內容突然清晰起來。 ……所以之前算不清楚是因為江昭昭? 這種不清不楚的卦讓曲春晝很不舒服,他想搞清楚到底為什么,也疑問有能將他控制的修為,昭昭怎么會只是江家旁支的無名弟子? 不行,不能讓昭昭這么離開,饒是社恐如曲春晝,還是抄起冪籬追了上去。 同一時間,荊沉玉御劍而起,懸于夜空之中,風拂起他清逸的白衣,遠遠的,他看見了昭昭,還有跟在她身后的曲春晝。 看來她剛才沒有躲在江善音那里,而是和曲春晝在一起。 燕輕雀,秦夜燭,江家姐弟,現在又是曲春晝。 荊沉玉廣袖下的手緊緊握著拳,力道大的骨頭好像都快因此碎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