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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還能容忍男主,她體內的魔氣也撐不了多久,經此一事男主不可能再帶她出去了。 到那時候和她關系進入新冰點的荊沉玉,搞不好會選擇一拍兩散,她前面全部的隱忍就喂狗了。 翻了個身,昭昭不想要這個結果,那就干脆不要再觀察了,那玉簡是陰謀也好是機緣也罷,她總得試一試。 嘗試的前提是和以前完全相反的——之前是要挽留他找機會,現在要趕他走,讓他不監視自己,好去接觸那股隱秘的力量。 要是這樣的話,繼續和他關系惡化是上上之選。 不過也不能直接拒絕他進靈府,或者趕他走,這樣反而會引起懷疑,不如反著來。 想明白了,昭昭下了床朝窗外喊:“我能出去讓你煉化嗎?” 荊沉玉不在靈府,但他肯定聽得見她的話。 “我不想在這里面了,太無聊了,我要出去,就在太素宮也行?!?/br> 沒人回應,他估計想用沉默來拒絕。 昭昭琢磨了一下,開始亂扔東西,把荊沉玉這段時日在冰屋里用的物件丟得亂七八糟。 “我想出去,我不要在這里,我快被憋死了!” 嚷嚷著要出去,就很難被懷疑要獨自留在靈府內圖謀什么了。 昭昭在冰屋里走來走去,手舞足蹈,衣袖滑落時會露出纖長的手臂,因著吸收了一些惡念,她手臂上被煉化后灼燒的褶皺平復了許多,看著不那么嚇人了,但還是很影響美觀。 昭昭立刻拉住衣袖遮蓋,沒有女孩子不愛美,也沒人會愿意自己的缺陷暴露在外。 尤其是暴露給始作俑者。 荊沉玉的確聽得到她也看得到。 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筆直,長而柔順的墨發傾瀉而下,束發的蓮華道冠是書殿里唯一熠熠生輝的東西。 此刻是午夜,他熄滅了太素宮所有的燈火,想在黑暗中靜心。 靜著靜著,昭昭醒了,一切都亂了。 他漠然地任她胡鬧,等她鬧累了,沮喪地趴到冰床上時,才極慢地開口。 “你又想干什么?!彼暰€冰冷,夾雜著幾分厭煩,“去了一趟萬祿城,你惹出不小禍端,如今又要入太素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br> 昭昭趴著一動不動,不說話。 輪到荊沉玉被無視,他沉吟片刻道:“回答?!?/br> 昭昭就是不開口。 荊沉玉定神打量她許久,抬手按住眉心,眉心鮮紅的朱砂痣緩緩變成了銀色的冰芙蓉。 靈府內的昭昭有同覺,立刻看向窗外,很快,她消失在靈府,出現在書殿里。 從蒲團上爬起來,昭昭看到荊沉玉端坐在書桌之后沒有情緒地望著她,像一尊玉雕美人,清冷中蒙著月光,如籠罩著哀愁的煙雨。 “從無人敢不應本君問話?!?/br> 荊沉玉緩緩站起,居高臨下。 “本君要徹底煉化你,的確得暫時留著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持續蠱惑本君,可以在本君面前不講禮數,肆意妄為?!?/br> 昭昭警惕地后撤:“你想干什么?!?/br> 這家伙不會是打算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吧! 果然,荊沉玉念了個律調飄渺幽美的法訣,昭昭身邊升起了無數光繩。 這好像是她在他身上用過的縛仙術。 她那時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一條光繩,他不過念了幾句法訣光繩就到處都是。 昭昭睜大了眸子,聽到荊沉玉隱含殺意道:“懲罰你?!?/br> 他雙手抬起,修長的手指波動輕捻,無數光繩朝昭昭飛去,這是要來真的了。 昭昭真是無語,他到底為什么這么熱衷于規矩??到底為什么這么喜歡懲罰別人? 她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當然是要憤起反抗了! 她這次可不是來求和的,是來吵架的! 在靈府里陪他練劍,昭昭已經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雖然無劍在手,但也能招架他。 荊沉玉銀底白靴輕盈地踩過桌面,也不喚劍,就這么赤手空拳對付昭昭,廣袖隨著他的動作搖曳飄蕩,颯颯若神。 兩人打斗將書殿攪得很亂,鬧出很大動靜,一路從殿內打到殿外,又打到了太素宮所在的無上峰道場上。 月色下,月白的身影和白色的身影交纏在一起,荊沉玉周身殺意愈演愈烈,昭昭一開始還可以應對,很快就有點力不從心。 她忍無可忍,躲開很遠氣憤道:“你到底是想罰我不守規矩不回你的話給你惹事,還是因為我看不起你在賭氣發脾氣?!” 荊沉玉追來的動作猛地頓住,在月下擰眉看她。 昭昭覺得自己真相了:“你就不能換個角度解答問題嗎?我覺得自己一定能活下來,就不能是因為我盲目自信?非得是我瞧不起你?” 她憋屈地說:“我才是最可憐的好吧?我總不能不抱任何希望地等死吧?哪怕是一片葉子一只蟲子都想活著,我想活著有什么錯?我活著都成了對你的侮辱,都成了瞧不起你了,最難受的是我才對吧?最被蔑視的分明也是我啊?!?/br> 她指責他:“你自尊心能不能別那么強???” 荊沉玉在她一聲聲質問下收了勢,昭昭一屁股坐到道場的緣臺上,精疲力盡道:“算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吧,隨便你,來吧,毀滅吧,趕緊的,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