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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鬼才信。 全憶:“昨天傍晚給你打電話你也說你在睡覺, 今天這都十點多了還在睡, 岑曄的戰斗力這么強?” “……” “全憶,你腦子里能不能別染這么多的黃色廢料?!?/br> 她起身下床,沒管那邊的反駁,拿著開了免提的手機準備進浴室。 “本來就是啊,”全憶說, “要不然你看我怎么這么早就醒了,我還是昨晚才下的飛機,今早8點就起了?!?/br> 沒太明白她說這話的意義,也可能是剛睡醒,寧清曉只稍稍思考了下,斟酌著:“那你的意思,你家陳慕朝戰斗力不強?” 房門“咔噠”一聲,套房內另一側的書房門被人打開,岑曄的臉映在她驚愕的瞳孔中。 “……” 這、他、媽??? “我靠,寧清曉,聽你這意思你們家岑曄……” 寧清曉快速按斷了電話,終止了全憶的喋喋不休。 空氣尷尬的她頭皮發麻。 她低頭,沒敢去對上岑曄意味深長的目光,先開口:“你一直都在???” 岑曄唇角恰好的彎了下,視線若有若無的打量,然后才說:“今天沒什么要忙的,你收拾一下,帶你去看香水展?!?/br> 寧清曉快速進了浴室。 手機還被她攥在手心里,想起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她默默的閉眼。 也不知道岑曄有沒有聽見。 以后還是要少跟全憶打嘴仗。 她快速洗漱好,拿起手機要出去時又忽然頓住。 寧清曉想起昨晚岑致給岑曄發的消息,明白他為什么能到現在還在酒店。 恍惚中,她又想起,自己昨晚那故意的試探。 看不見的黑暗中她只記得鼻尖的溫熱和男人的氣息越發強烈,久久未散。 鏡子中,寧清曉的側臉微偏了一些弧度,粉唇亦隨著那弧度微微上揚。 岑曄,應該是有回應的吧。 哪怕那回應只是一點點,只是一點點就好。 香水展是Volel與海城合作的公司共同舉辦的,里面羅列了Volel近十年的香水以及早已在市面上缺失的香水品牌。 進門沒多久,岑曄就被海城的接待人叫走了。 寧清曉正好不自在,還想多拍幾個之后作微博素材用,所以半小時內逛了滿場。 岑曄再過來的時候她正對著一個香水瓶研究。 “這個瓶子是你們公司的還是海城公司的?”寧清曉問他。 純粉色的瓶身,只上面瓶口處設計了兩三處的浮雕,瓶面是繪畫,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就是很普通的圖案瓶。 岑曄瞥了眼:“Volel的?!?/br> 寧清曉彎著腰又盯著看了會,良久后,她起身,突然問了句: “這個瓶子,你們從哪得到的?” “我們在微博上發布了香水展的通知,也向Volel的顧客收集各類的香水瓶,這是Volel的一個顧客投上來的?!?/br> 好像并不意外這個答案,寧清曉點了點頭,看他:“這個香水瓶很普通,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為什么——” 她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為什么,你們會選擇這個香水瓶?” 身旁接二連三的走過幾個觀客,短暫的看了下玻璃柜內的香水瓶,又三三兩兩的散開。 正像寧清曉所說的,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瓶子,很少有人會看上。 岑曄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半分鐘,又移開。 他淡淡解釋:“喜歡上面的圖案?!?/br> 寧清曉聽得很認真,纖麗的雙眸輕輕眨了下:“我也喜歡?!?/br> “你知道這個香水瓶?”岑曄意外。 她點點頭:“我曾在Fairy-Xiao的微博看過,上面的浮雕和繪畫都是一人所做,瓶子雖然是普通的材質,但瓶口的浮雕是一輪夜空下的月亮,瓶面的繪畫是月光下七顆雪花?!?/br> 在粉色瓶子的映襯下,雪花既是粉的又是朦朧的白色。 月色與雪色融合的徹底。 有什么猜測呼之欲出。 “這個瓶子,”岑曄虛瞇了下眸,盯著她的側臉,“這個香水瓶,是Fairy-Xiao所作嗎?” 這一刻,寧清曉應得很淡定,也很坦然。 “是她早期剛入香水行業時的作品?!?/br> 四目相對,寧清曉從岑曄黑白分明的眼底看到了驚訝,他斂著唇,眼尾的情緒有些猝不及防。 岑曄會喜歡這個瓶子在她的意料之外。 當年剛接觸香水這一塊時寧清曉一沒經驗,二沒足夠的資金,對于香水的研究她也只是少不更事,一知半解。 最開始上手時期,應該是藝術老師讓她們設計一件自己喜歡的藝術品的時候。 自然而然的,寧清曉把設計的全部精力花在了這個香水瓶上。 她本就沒有要爭得第一的意愿,只是隨著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 她想要把mama當年教會她彈奏的唯一一首《月光》,和mama最喜歡的《雪的夢幻》結合在她最愛的香水上。 不是單純的皚皚雪花,而是賦予了香水的色彩后,變成了月光下似白非白的朦朧色。 像粉又像白。 再后來,這件藝術品被她放在了微博主頁做背景。 那個時候的寧清曉剛在香水界嶄露頭角,已經積攢了不少的粉絲,評論也多數都是關于香水的發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