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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堯得了指示, 一直等在公司外。 “寧小姐,岑總讓我先帶你去辦公室?!彼屓私恿塑囪€匙去停車子,又帶著人上樓。 岑曄的辦公室在最高層36樓, 這一層除了重要的高層辦公就是岑曄辦公室對面的秘書室。 鄧堯帶著人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秘書正攔著一位要進去的女生:“抱歉,趙小姐, 岑總正在開會, 麻煩你到會議室等候?!?/br> 趙琪何時被人這么下過面子,紅唇輕挑:“你去跟你們岑總說一聲, 他會讓我進的?!?/br> 她環手而立, 自信高傲。 還沒靠近, 刺鼻的煙草味襲卷了周身, 寧清曉立馬捂著鼻子后退,鼻尖又酸又澀。 “寧小姐?” 嗅到空氣中濃烈的煙味, 鄧堯變了臉, 壞了。 他立即上前問秘書怎么回事。 “趙小姐說是約了岑總見面,但她現在要進岑總的辦公室等候?!?/br> 趙琪,是上次那位和岑家打了招呼要進公司的評香師, 岑總親自面試不過關的人。 也難怪秘書難辦,這面子還不好直接拂。 他讓秘書先去照看寧清曉又周全的勸說:“抱歉, 趙小姐,岑總現在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大概還要十五分鐘結束, 我讓人先帶您去會客室等候?!?/br> “為什么要去會客室?”趙琪自下而上的打量了下那邊秘書正恭敬招待的女生,示意旁邊的辦公室,“我不能進他辦公室等嗎?” 她能和那些來見面的外客一樣嗎? 但鄧堯卻是不松口:“抱歉,趙小姐?!?/br> 這助理是一直跟在岑曄身邊的人,趙琪剛剛也耍了脾氣, 這會也不好再繼續鬧下去,端著架子:“那帶我去會客室吧?!?/br> 寧清曉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淚在這人路過她身邊時又齊刷刷的全冒出來了,因為許久沒聞到煙草混合著濃烈香水這么刺激的味道,她捂著鼻子和嘴巴生理性的打了個“噴嚏”。 鄧堯可一秒都不敢耽擱了:“寧小姐,您先進去?!?/br> “等會?!比ザ鴱头档内w琪這下是真不高興了,“怎么,鄧助理這是故意的?” 她下巴高抬,視線輕蔑的從寧清曉猩紅的眼角掃過:“憑什么她就能進我不能進?” 偏這女人還攔了門,寧清曉想進辦公室隔開這味道都難,面對面被她熏了個滿身,水汪汪的眼淚嘩嘩直流。 MD,岑曄這見的都是什么瘋子客戶。 她緊緊捂住下半張臉,也顧不得這會的狼狽,直往后退:“鄧堯,你,你先帶我換個地方?!?/br> 趙琪更加得寸進尺:“不是誰哭誰就有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br> 忍,忍,忍。 寧清曉難受的咬了下牙齒,看在她是岑曄顧客的份上沒跟她計較。 鄧堯這會哪還顧得了這位什么跟岑家打了招呼的人,讓另外幾個秘書趕緊清新空氣又過去領著寧清曉往另一個方向。 “你們這什么意思???”趙琪覺得他們這就是故意的,氣的尖銳著聲音。 先是擋著不讓她進,這會又是清新空氣又是趕人的這是嫌棄她? 本來這些秘書和助理對后來的寧清曉更尊敬,她就已經不爽快了,這會那女人又是捂著鼻子后退又是見她哭的,好像她有什么瘟疫不能見人似的。 明明她爸和岑叔是好朋友,她小時候還時不時的到文阿姨家做客,上次就連面試也是岑曄親自面試她的。 趙琪習慣了別人以她為中心的奉承,突然在這里被一群秘書助理下了面子心里自然窩火,便繼續撒氣到寧清曉身上:“為什么她就能特殊化,她難道跟你們岑總有什么關系?” 退離三丈外的寧清曉終于覺得這周圍的空氣清新多了,她又從秘書那抽了張紙擦眼淚,跟看神經病一樣看擋在辦公室門前的趙琪。 “她是你們公司重要的客戶嗎?”寧清曉低聲問旁邊的秘書。 “趙小姐不是我們公司的客戶?!泵貢鹿k,“她之前想出任我們公司首席評香師的職位,被岑總拒絕了?!?/br> 二十出頭的小女生? 鼻尖還時不時的能嗅到那三兩絲的煙草味,寧清曉用紙扇了下,漸漸把這人和Jimy說的小女生對上號。 這能叫“誰見誰猶憐”? 鄧堯擦擦額頭的薄汗,正要再上前勸說,寧清曉是真的忍不住了,她從小又哪受過這冤枉氣,冷笑了聲:“我跟他們岑總還真有點關系?!?/br> 不是岑曄的客戶她還給什么面子。 “呵,你也好意思說,”趙琪輕嗤,“有些人仗著自己有兩分樣貌和手段就白日做夢,你也不打聽打聽,岑曄是馬上就要結婚的人?!?/br> 眼角的淚滴時不時的又冒出來,寧清曉云淡風輕的用指腹輕捻了下,眼波流轉間一顰一笑顧盼生輝,慵倦嬌媚。 “我打聽過了啊,知道他要結婚了啊?!?/br> 自問從小到大,寧清曉還真沒怎么跟人紅過臉,一則她父母的原因,二則寧家的條件還真不至于對誰低聲下氣。 想想今天好心來給岑曄送個文件,還趕上這通氣,多少也窩了點火。 她換了只手掩鼻,余光瞥到不知從哪出來的人也沒停頓,懶懶掀眸:“岑曄要跟我結婚,你有意見?” 對待比她“臉皮”還厚的人,寧清曉一貫沒好臉色。 “你說什么?”趙琪驚訝的向前走了一步,“岑曄哥哥,你要跟她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