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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昀長腿晃悠著,看好戲又等了幾秒然后才拿起杯子走向廚房。 這屬于訂婚后岑曄第一次登門,帶的禮自然也少不了。 周秀華和寧霄一出來就見一群人陸陸續續往家里搬著東西,嘴上說著“帶東西來干嘛?”心里又是著實高興。 “大伯,大伯母?!贬瘯隙Y貌性的問好,一言一行都透著“賞心悅目”四個大字。 不知為什么,寧清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剛剛岑曄掃過來的那一眼似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揶揄”感? 遇上送水的寧清昀,他頷首道:“大哥?!?/br> 寧清昀點頭應了下,又把水杯遞過來:“這是你家那位的,懶到連水都讓我給她倒,她在家你也是這么伺候她的?” “……” 寧清昀,你能徹底閉嘴嗎? 岑曄倒是十分淡定,回答給足了寧清曉面子:“沒有,我白天基本上都在公司,清曉都是自己在家照顧自己?!?/br> 沙發上的某人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其實也不是自己,大部分都是阿姨在照顧。 廚房里還差一道菜,周秀華一面讓寧霄和寧清昀陪著坐一會說說話,一面又忙著去廚房監督。 他就在寧清曉旁邊坐下,水杯也被輕放在她面前,周圍空氣里很很快漂浮起熟悉的白松香味。 幾個男人交談的大都是公司的事,寧清曉也不感興趣,只聽到了什么“分銷渠道”“轉型”這些詞類的字眼,她聽得無聊,廚房里那道菜看來耗費了不少功夫,到現在還沒完成。 她伸手又夠起桌子上的手機解悶。 微信里處理了幾個新消息便無聊的轉向朋友圈,里面的一些小姐妹有曬旅游的,有曬聚餐的,還有以前的大學同學拍了一些實驗室的照片分享。 寧清曉通訊錄里的人并不算太多,有些只是一面之緣的也被她提前屏蔽了,所以沒刷多久就看到了全憶的頭像。 入目便是閃亮的珠寶。 全憶把這事發朋友圈倒不奇怪,只是這下面的評論…… 除了兩人共同的一些朋友,陳慕朝也罕見的評論道:“寧清曉找你鑒別?” 全憶回了個認同的表情,順便多贈送了一句:淡定,去看下你兄弟吃了幾天的速效救心丸 原本悠閑自得的清眸因為疑問慢慢瞇起,兄弟? 說的是…… “我看到了?!笨桃鈮旱偷牡统辽ひ粼诙呿懫?,原本正跟寧霄和寧清昀交流的岑曄不知什么時候注意到她屏幕上的圖片,視線移向她手上的訂婚戒指,認真道,“這枚戒指好像沒在照片中,全憶沒鑒別?” 像是故意的。 他狀似無意的看過去:“不用擔心,這也是真的?!?/br> 寧清曉:“……” 還有什么比此刻更尷尬嗎? 她腦子到底是有多短路才能相信電視劇中的情節來干出這蠢事。 尷尬的牽唇笑了下,寧清曉硬著頭皮收回手,指尖搭在戒指上擋了下,咬唇小聲回答:“我就是覺得這些就戴了一天太浪費了?!?/br> “所以又心疼錢了?” 也不知道岑曄是怎么能做到一心二用的,一邊神態自若的應著寧霄的問話,一邊還不忘顧著她這邊。 她尷尬又僵硬的點了點頭:“有點浪費?!?/br> 這要真是假的,她現在的負罪感也不會有那么重了。 廚房那處周秀華招待著他們幾人過去吃飯,幾人順勢起身,岑曄挨著她,應著周秀華的同時卻又倏忽留下一句:“配你,不浪費?!?/br> 寧清曉愣在原地,前面的人似有所感應,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剛才一瞬的錯覺不復,只是在長輩的注視下朝她伸出手,墨色的眼底暈染著清清淺淺的光輝。 “清曉,吃飯了?!?/br> 那天的岑曄好像心情極好,飯桌上也如家中一般極其細心的顧著她,寧霄偶爾看過去幾眼,面色和悅。 晚上離開時寧清昀趁著岑曄和長輩道別的間隙朝寧清曉使了個眼色:“岑曄在家里也是這么對你的?真不是演的?” 這會的寧清曉正處于十級混亂中,麻木的點了點頭:“他家教一直很好?!?/br> 像是從小就刻在骨子里的,不是能隨意裝出來的。 更何況這一個多月只要岑曄在家吃飯,寧清曉在飯桌上就沒怎么動過手。 是以,要不是寧清昀提及,她都已經理所當然的習慣岑曄這些小細節。 “哥,我們先走了?!?/br> 岑曄過來,拿起門口柜臺上寧清曉的小包,胳膊自然的虛虛環在寧清曉的腰上,又叫了一聲:“大伯,大伯母,你們不用送了?!?/br> 嗯,這是裝的。 腰上的那只手一定是岑曄在演戲。 瀕臨窒息的小仙女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著。 在某人心里家教極好的岑曄只當沒聽見那緊張的呼吸聲,一直到上了車才坦然的收回手,余光瞥見寧清曉扭頭吸氣的樣子眉梢輕挑,唇角的弧度更深。 下午他剛結束在微博上跟“Fairy-Xiao”的交流,陳慕朝的截圖就發過來了。 陳慕朝:“寧清曉對你沒安全感?” 岑曄:“???” 陳慕朝:“全憶在給她鑒別你們的訂婚珠寶?!?/br> 鄧堯在一旁一直目不轉睛的觀察著,見岑曄皺起黑眉時心下一涼:“岑總,是Fairy-Xiao沒同意我們的聘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