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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江鈺辰向他伸出了“援手”。 江鈺辰這人特別會籠絡人心,他平時對李準極為照顧,常給他提供一些賺錢的機會,因此李準特別感激信任他。只是他們走得近,江鈺辰卻不讓李準跟高恙提,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特別渴望跟哥哥關系融洽但是卻因為哥哥單方面對他有偏見所以不被待見的小可憐。 而李準就信以為真。 所以當江鈺辰對李準說,有一個或許能緩和他們兄弟關系的機會但是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李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個所謂機會就是由江鈺辰引薦高恙進入娛樂圈,成為歌手出人頭地。但因為高恙不待見他,所以這個引薦非?!氨拔ⅰ?,他得偷偷進行——偷拿高恙的作品給引薦的老師品評。 江鈺辰讓李準幫忙拿來高恙的曲譜,復印之后再讓他把原作放回去,作為感謝,給了李準足以支付學費的感謝金。 李準被江鈺辰的花言巧語騙得團團轉,所以他一點也沒多想就去做了。 但是,江鈺辰拿到曲譜,并通過這塊敲門磚成功出道后,立刻就撕下了偽善的外皮,對終于明白真相的李準進行威逼利誘。他告訴李準偷拿曲譜并用它進行交易的行為屬于違法,他如果不想前途盡毀就要配合他。如果配合得好,他還可以推薦李準進入音樂公司。 前途盡毀之于拼盡一切去奔前程的李準而言是無法承受的,出賣良心背叛兄弟在這種毀滅人生的前提下也變得微不足道。 很快,李準聽從江鈺辰的安排,向系里導師誣告高恙侵犯他,并拿出了一系列偽造的證據,等到這件事發酵得人盡皆知,再由江鈺辰向學校方施壓。而學校方為了聲譽,犧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高恙。 有些時候所謂的真相并沒有人關心,當這件事已經觸及某一個群體的利益后,它的結局必然是犧牲個人。 老虎隨后又說:當時是恙哥主動退學的,他那個性格根本不屑跟他們狗咬狗,何況這件事就算咬到底也沒有好結局,李準會成為最終犧牲品,而江鈺辰卻反而不會有事,他覺得這樣沒意思。 老虎:可我好不甘心啊,我他媽就算是兩敗俱傷也想咬死他們! 老虎:憑什么啊,有錢有勢的人就能為所欲為嗎,我是恨死了李準,恙哥平常對他那么好,他竟然背叛兄弟,可更可恨的是江鈺辰,他壞事做盡名利雙收,到最后還什么事也沒有,這公平嗎! 老虎:對不起啊恙嫂,我不該這么情緒化,恙哥可能會罵我煽動你的情緒,唉,你就當我發發牢sao吧,我這么多年都快憋死了。 老虎:恙嫂,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幫幫恙哥吧,他不該被埋沒的。 時輕心里堵得難受,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簡短回:嗯,謝謝你老虎。 他仰躺在床上,盯著黑洞洞的天花板,他有一肚子憤憤不平想要發泄,可是顧及到旁邊的高恙,他必須忍著。 或許當年的高恙也是這樣的心境吧,跟他們斗爭到底或許痛快,也或許最終能證明清白,可證明之后呢? 李準必然成為這場惡心至極的陰謀的犧牲品,當然他活該,可意義有多大呢? 高恙不屑于以犧牲李準為前提去毀滅江鈺辰,這樣他跟江鈺辰也沒什么區別。何況江鈺辰當時表面上什么也沒做,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以為那些歌是李準寫的,他花錢買作品天經地義。 最多他得一個虛假才子的名聲,在娛樂圈混不下去而已,但這種代價對一個富二代來說,根本算不上個代價。 更無論當時江鈺辰出道即巔峰,以在校生的身份入圈,對學校而言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對音樂公司更是無可替代,極有可能江鈺辰最終會被資本保下。 那時候的高恙拿什么去抗爭? 時輕想,高恙當時應該是失望了,對那個圈子惡心了,所以他不想玩了。 對一個內心懷有赤誠的人而言,前途名譽并沒有遵從內心來的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共情了高恙,時輕反而沒有那么氣憤了,他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一廂情愿地讓高恙重新進入音樂圈,對他而言是怎樣一種為難。 算了,小羊羔他不混圈或許更自在,圈里一大堆的前輩老師資本利益,是創作者的靈感毀滅地,還不如在酒吧唱唱歌當當頭牌呢。 只是,他支持高恙放下那些糟心事,想讓高恙今后自由自在,卻不知道有些人因為嗅到了危機而再次翻出了當年的舊賬。 第二天一早便要開始錄制節目,時輕雖然半宿沒睡,卻不得不起個大早,他照舊跟高恙一起陪著老頭出去晨跑。 跑步的時候,高大庸納悶:“你們倆不是今天錄節目嗎,怎么還沒走?” 時輕佯裝不高興,“爺爺,您這么說我可傷心了啊,您這是盼著我倆不在家呢?” 高大庸:“這怎么話說的,追劇人的心里你們懂嗎,你們不拍下一期我看什么去?” 時輕差點兒笑岔氣。老頭可愛看節目了,一周播一期,他一期能看七天,沒事就在電視上放著當背景音。 “哎,你們這節目錄多久???”高大庸在擔心他的精神食糧還有多少庫存。 “這節目一年到頭都在錄,不過我們簽的是一年合約,合約到期后看情況續約?!睍r輕解釋說。 “啊,那還挺好啊,那你倆沒事就錄唄,這種生活記錄多好啊,等老了沒事拿出來瞅瞅,多有意思?!备叽笥拐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