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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時間不早了,你們老板午休吧,估計該醒了,我得救人去了?!备唔φ酒饋砼呐钠ü?,“二位怎么說,是演一段,還是我幫你們暈過去?” 保鏢:“……” “還是暈吧,暈了不虧心,不過我這手上沒數,怕一下打不暈你們還得遭二次罪?!备唔谋嘲锬贸鲆桓姽?,“我帶了工具?!?/br> 保鏢:“…………” 時輕正在睡午覺,他上午睡到十一點,起來吃了飯又睡,因為這幾天缺覺,他得好好補補。 房間里并不像顧朝形容的那樣只有一張床,三樓原本是他的室內游樂場——小時候他爸媽沒時間陪他出去玩,就在家給他造了一個小型游樂場。 雖然可玩的東西挺多的,但時輕很快就玩膩了,后來他上了學,這地方就擱置了,因為他爸媽覺得他已經過了玩的年紀,該進書房了。 可人就是這么奇怪,該玩的時候不想玩,不讓玩的時候他又總想上來玩。 有次他寫作業寫的無聊,就跑上來玩了一會兒,然后他就被他爸關在這里玩了三天。 從此,三樓存在的意義,除了作為他乏善可陳的短暫童年的證據之外,就是作為懲罰的小黑屋。 不過待在這里并不壓抑,并且還挺享受,有吃有喝想睡就睡,除了沒網,簡直是人間天堂。 時輕這一覺睡得特別好,他夢見自己躺在大草原上,天高云闊,身心舒展,并且還有很好聽的鳥叫聲,悅耳動聽。 睡醒的時候能聽見鳥叫聲非常愜意,他在床上伸了個愜意的懶腰,一邊琢磨著下午玩點什么打發時間……等等,不對…… 鳥叫聲到底是夢里的還是夢外的,怎么還在叫? 他在床上愣了一會兒,鳥叫聲并沒有再出現,那估計是睡醒之前的夢境太逼真了,他當成了現實。 又伸了個懶腰,胳膊撐著床慢騰騰坐起來,還沒坐穩的,小陽臺的門忽然“吧嗒”一聲,然后一聲鳥叫聲順著風吹向了他光溜溜的后腦勺。 他打了個激靈,胳膊一軟,又載回了床上。 “小輕輕,起來私奔……噗——” 時輕:“…………” 作者有話要說: 我長發及腰的媳婦兒呢! 第9章 未遂 高恙已經對著他的發型笑了兩分鐘。 時輕就保持四仰八叉的姿勢躺床上看著他笑了兩分鐘。 誰能告訴他,現在是做夢還是做夢,為什么高恙會出現在這里? 他不是陽臺傳話,告訴高恙他們協議終止了嗎? 或者說,哪怕協議不終止,他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啊。首先他們倆關系沒到這份上,高恙犯不著跑來摻合,再者他們家三樓并不好爬,一層二層都是落地窗,每天都有專人擦,擦得干凈光滑,蒼蠅爬上來都劈叉。 從小到大時輕不知道試過多少次,都很難徒手爬上爬下,但凡能行,他也用不著孟陽遞繩子。 “你怎么來了?”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時輕現在心情有點復雜。 但這復雜的情緒很快就被這人抖動的肩膀抖沒了,他爬起來,抓起枕頭丟向還在笑的高恙,壓著聲說,“……你他媽笑死得了!” 高恙接住抱枕,極力忍著不想再笑,但只要一看見時輕那顆狗啃的一樣光溜溜的頭就笑得渾身發抖。 cao…… 時輕本來本來已經不想他那該死的破發型了,被這貨一招,又開始郁悶。 其實剪頭發他沒什么意見,接起來的頭發好看是好看,但太不方便了,洗頭發煩吹頭發煩睡覺還老纏著脖子,就算他爸不逼著他也想拆了。 但他沒想到那兩個保鏢手殘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幾剪子下去,給他造出個“愛因斯坦”發型,他實在無法直視,就讓保鏢給他剃短點。 剃頭推子總能剃齊整了吧,這玩意兒也沒什么技術含量,誰知道保鏢年紀輕輕就得了帕金森,手那叫一個抖,給他剃得一塊短一塊長的,活像在他腦袋上刨坑。 那剃平頭總行了吧,找個梳子筆著,總不至于再刨坑吧? 時輕也算豁出去了,反正他知道自己腦袋圓,臉好看,平頭也照樣能駕馭,于是就悔不當初地把腦袋上最后一寸地交給了保鏢。 保鏢是個干大事的,用梳子筆著竟然還剃禿了一撮,就在后腦勺,雖然不大,但丑得很有存在感。 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大約就跟一塊草坪被除草機削了一塊差不多的樣子。 本來時輕的計劃是跟他爸演一出分手苦情大戲,然后在房間里傷心欲絕地耗幾天,等出去的時候那塊差不多就長出來了,再找個托尼老師修一下就好了。 根本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期間見到活人! “你別告訴我你就是專門跑來笑我發型的?!睍r輕也光棍了,翹著腿坐在床邊,胳膊撐在身后仰著頭看高恙笑,“來吧寶貝兒,再大點聲笑,最好驚動外面的保鏢?!?/br> 時輕穿了件系扣子的睡衣,他懶,就系了中間一枚,后仰的姿勢令衣襟被撐開,兩點要露不露,前胸鎖骨香肩一覽無遺,十分香艷。 高恙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到了少兒不宜頻道,頓時笑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咳……我聽說你為了我斷發出家,我不來豈不是對不住你對我的一片心意?我當然不是來笑話你的,我是來了之后才發現你這么搞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