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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見色忘友,剛剛那些家伙說你壞話,我可是教訓他們了!”柳橙三兩步跳下樹,攀到喬宿肩頭,“你是來見陳開扉的?” “我是來見潘安疆的?!?/br> “哦,你們兩個真有意思,明明是情敵關系還這么好?!?/br> “你可不胡說,真說起來你倆才是情敵?!眴趟尢置艘幌铝鹊谋?,“嘖,該洗澡了,小臟貓?!?/br> 柳橙炸毛道:“我不臟!” 說完在喬宿身上使勁蹭了幾下。 喬宿嫌棄地縮著脖子,笑道:“你打算以后就待在這里了?怎么吃飯?” “晚上我可以去陳家待著,你給我準備吃的?!?/br> “為了看陳開扉一整天不吃飯?!” “才不是!這里又不是沒有廚房,對著那些人類喵兩聲他們就乖乖把吃的送過來了?!?/br> “平時沒少這樣出去騙吃的吧,難怪你胖了” 柳橙真的深諳人類的心理,怎么會有人拒絕一直乖巧可愛的小貓呢。 哪怕她在心里叫你愚蠢的人類。 “我不胖!”柳橙怒道。 正值此時潘安疆忙完出來了,聽到開門聲柳橙迅速從喬宿身上下來,身手敏捷地爬上了樹,還滿臉傲嬌的對著喬宿甩了兩下尾巴。 潘安疆邊走邊說:“陳大人還在忙著,我送你回去吧,正好路上有事跟你說。哎?你的衣裳怎么亂了,這是什么?” 她捻起喬宿肩膀上沾著的貓毛,“你掉頭發了,怎么是白的?” “剛才被一只小貓蹭到了,咱們走吧?!眴趟廾娌桓纳卣f著。 由潘安疆帶著出去的這條路,和來時完全不同,原先只敢用余光看她在背后議論的人此刻都光明正大的盯著兩人,毫不掩飾眼中戲謔的神情。 “潘小姐收工了?這女人就是好啊,做的活都比咱們少?!?/br> 潘安疆早已習慣這種話了,她抬頭瞪那人一眼:“若你能早點把大人吩咐的事情做完,也不至于天天嚷著回家晚,我一日的活頂你三日,也不像你這樣天天把累字掛在嘴邊?!?/br> 那人不覺羞恥,反而笑道:“咱們這活不一樣,你一個女人,大人派給你的都是些輕松的活,哪像我們” “怎的,大人是讓你去搬磚了還是讓你去修水壩了?不都是動筆動腦子的東西,你腦子生了銹轉得慢,確實比其他人累些?!?/br> “不就是開個玩笑,潘小姐何必如此上綱上線的?!?/br> 潘安疆白了他一眼:“我可不覺得你這玩笑好笑?!?/br> 喬宿一言不發地跟著她身后,走過這條,潘安疆每日都經過的道路。 終于還是有人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這不是今天大人帶進來的美嬌娘嗎,怎么待了這么久?難道是大人找來給小姐作伴的?” 潘安疆習慣了這些人的打諢插科,但是不許他們亂議論喬宿,厲色道:“朱由,擺正你自己的身份?!?/br> 她向來不喜拿丞相之女的身份來壓人,但有些人也確實是給臉不臉,被提醒了才想起潘安疆是不能惹得。 朱由摸著臉上幾道疤,悻悻地笑道:“玩笑話而已,潘小姐不太當真?!?/br> 喬宿瞧著他臉上那幾道抓痕,猜到這就是柳橙口中議論她的人,手指微動捏了個昏睡訣拋到那人身上。 做個遲到早退的好員工吧。 兩人沒走出多遠,朱由便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栽倒在地上。 眾人正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地上的朱由發出了鼾聲,聲音還越來越響,越發像是豬叫聲,傳到每個人耳中,他們想又不敢想,圍著朱由站成一圈,面面相覷。 “那邊怎么回事?你們的事情都做完了?”陳開扉走過來,眾人自覺散開,只留下地上昏睡的朱由和一個和他交好的官員。 “大人,他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陳開扉往地上看了眼,朱由睡得四仰八叉,鼾聲如豬叫,陳開扉皺起眉:“把他抬回去?!?/br> 那官員照做了,還不敢當著陳開扉叫人,只能自己拖著朱由往外走。 至于第二日朱由睡到日上三竿,成功錯過了陳開扉的考勤和潘相的視察,則是后話了。 * 喬宿今日所見并非偶然,而是潘安疆生活的常態,潘安疆倒是習慣了,反而轉過來寬慰她,讓她不放在心上。 “我本以為就算是顧忌潘相,他們也會善待你?!眴趟薜?。 “不是我爹,他們只會比現在更過分?!迸税步佳廴旧蠋追謧?,看得喬宿有些心疼。 她下一句接著說:“一群狗東西也就敢逞口舌之快,等忙完這陣子我就找人挨個把他們教訓一頓!” “” 很好,不愧是潘相之女。 喬宿問起潘安疆叮囑自己什么,兩人這才說起正事來。 “這次是為端貴妃的女兒準備嫁妝,榮珍公主雖是長公主,但是皇后生的才是嫡公主,此次皇上按照嫡長公主的規格給榮珍公主準備嫁妝,皇后娘娘難免會有不滿,她若是派人前去刁難,你一定小心行事?!?/br> “怎么個刁難法?” “咱們這位皇后年紀不大,有些許單純,你若是發現自己的工具壞了,做好的東西丟了,不聲張,告訴四禾姑姑就好?!?/br> 皇后的手段,是潘安疆都覺得幼稚的程度,若不是她家世好,這么些年早就被端貴妃取而代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