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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個蛇妖,修行尚淺,受了重傷?!背芍巯崎_被子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口,“是被人類的兵器所傷?!?/br> 是兵器,而非法器。 即便如此,周掌柜還是不死心,他近乎祈求地望著喬宿:“喬姑娘,你能不能救救他?” 喬宿往后退了半步,目光還放在那少年臉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救他。但是他,好像醒了?!?/br> 就在幾人談話的時候,床上的蛇妖少年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瞳是蛇類一樣的豎瞳,金色的眼眸中間一條黑色的線,看起來有些瘆人,他睜眼的瞬間就鎖定了喬宿,喬宿往后退的時候目光也緊緊盯著她。 楚成舟把喬宿拉到自己身后,自上而下俯視那蛇妖:“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那蛇妖沒說話,只是默默轉過了腦袋,眼睛恢復了正常的人類眼眸,眼角的鱗片也消失不見了。 “太好了!多謝喬姑娘!”周掌柜完全不懼怕他似的,上前去詢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喬宿她什么也沒做就被一頓夸,尷尬地笑了一下。 楚成舟語氣一股子醋勁:“他這是被你身上的靈氣治好了。人類的兵器雖然傷到了他但不致死,他會這樣是因為靈氣枯竭?!?/br> 反正周掌柜的樣子也早就知道了,喬宿猜測是當時柳橙對他下咒的時候兩人來解咒后他知道的。 不愧是成功的生意人,面對這么大的事情都能波瀾不驚。 那蛇妖在周掌柜的攙扶下起身,用正常的人類眼睛看了喬宿一眼,不知是不是和蛇類冷血動物的特性有關,他的眼神淡漠的沒有一絲情感,看得喬宿后背發麻。 “謝謝你?!闭Z氣也是淡淡的,但聲音還算好聽,帶著點稚氣。 他一開口便不顯得那么冷漠了,就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 “我叫陸先恒?!?/br> 撲通一聲,是周掌柜從床上掉下去的聲音,他盯著陸先恒的臉,語氣幾近崩潰:“你、你叫什么?哪個陸哪個先哪個恒?” 陸先恒低頭看了他一眼:“我聽到了你們說話,你認識的那個陸先行,應該是我哥哥?!?/br> “”周掌柜整個趴在了地上,圓滾滾的身材顯出幾分滑稽,他肩膀一顫一顫的,像是在哭。 喬宿道:“周掌柜” “先別說話,讓我、讓我冷靜一下?!?/br> 沒人再說話了,陸先恒又把目光放回到喬宿身上,他和寧玉不一樣,完全不懼怕楚成舟警告的目光,就那樣直愣愣的盯著,把喬宿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楚成舟醋壇子都快砸了:“這妖怪肯定把你當成補藥了,將來保不齊會對你出手,不如讓我直接殺了他以絕后患?!?/br> “不行!”周掌柜冷靜好了,從地上爬起來,“他是陸大人的弟弟,不能動他?!?/br> 楚成舟道:“他說是就是?陸先行死了三十年了,他弟弟才這么點?” 對??! 周掌柜也懵了,他問陸先恒:“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身上的傷誰干的?” 陸先恒扭過臉:“信不信由你們?!?/br> 接著就不再說話了,任周掌柜怎么問都不開口。 就這樣耗了一會兒,喬宿打了個哈欠,拉著楚成舟要走:“他看樣子快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周掌柜你小心一點,免得成了那個農夫?!?/br> 陸先恒轉過頭來,淡漠的眸子中竟有幾分不舍。 楚成舟看到更氣了,直接將喬宿整個罩起來:“走了!你把這個拿著,如果他要對你動手你直接貼他身上?!?/br> 交到周掌柜手中,是個符咒。 周掌柜還在狀況之外,把符咒握在手中,盯著兩人的背影連送一送都忘了。 等他回過神來,陸先恒已經躺下了。 “哎,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也得跟我說聲謝謝?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告訴我陸大人的事情也行?!敝苷乒窈笾笥X道。 陸先恒卻像完全沒聽到一樣,緊緊閉上了眼睛。 周掌柜嘆了口氣,將那張符咒放在袖中,轉身去另一間房了。 * 回去的路上,喬宿哈欠連連,楚成舟見狀直接把人背到了背上。 喬宿半瞇著眼睛問他:“你怎么還隨身帶著符咒,那種驅妖的東西不會傷到你嗎?” “都說了我和普通的妖怪不一樣。你不是困了嗎,趕快睡覺?!?/br> 喬宿又打了個哈欠,但執著地不肯閉眼:“那個蛇妖和陸先行究竟是什么關系???” 楚成舟道:“我怎么知道,陸先行死的時候我不在人界,只是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情要不就是那蛇妖在騙人,要不陸先行就是個妖怪?!?/br> “哦豁?!眴趟迯堥_嘴還想問些什么,但她實在太困了,還沒說出話就睡著了。 察覺到背上沒了動靜,楚成舟放緩腳步,慢悠悠地將人背了回去。 隔日喬宿是在自己床上醒過來的,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裳,她記得昨晚是楚成舟將自己背回來的,難得這次沒有乘人之危。 喬宿的心情說不上好也不算壞,換了身衣裳出門,結果一推開門又看到了周掌柜,他站在自家的院子里,身旁站著楚成舟和寧玉,樹枝上還坐著個柳橙。 周掌柜的神色如昨晚一樣著急,他拽著寧玉的胳膊喊道:“寧玉公子,你快管管你家貓兒!別讓它把人玩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