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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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心臟不太好:哪個徒弟? 自家貓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是景樽,這個倒不擔心, 景樽敢對他的貓有非分之想那就死定了,小徒弟是姜雪行的弟弟,但看樣子是喜歡景樽的,那就剩二徒弟了,二徒弟叫什么來著 不太有存在感,沒記住。 但既然沒記住,就一定是很平庸。 他把桌子上的茶都灌完后,一掌拍碎了石桌:我不同意! 筱舉瞪大眼:我不聽你的。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這樣的弟子不是一抓一大把,他有什么特別嗎? 不,他是獨一無二的。筱舉眼神堅定。 你你才多大,才幾千歲就談戀愛,是不是太早了點? 筱舉: 山上可找不著幾個比我年齡大的了。 反正我不同意,說什么也沒用。沐臨一拂袖。 筱舉昂頭:反正我就不聽你的話。 祖宗! 主人!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打住。 須臾沉默,四目相對。 你你這一千年前什么都沒學會,就學會跟我頂嘴了。沐臨嘆氣,指著他的手也顫抖,明明你以前最聽話了,當初結契的時候怎么說的,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就死,這些你都忘了是不是? 筱舉向他走近一步,正色道:我沒忘,昔日諾言此生不改,我生死但憑主人吩咐。 沐臨看著他,那眼中凌厲漸漸散去,最終都化作無奈:發展到哪一步了? 只拉過手。 哼,還算老實。他臉色微緩,他的修為不高吧? 金丹期。 那不行,至少要到化神期我才能看得上。沐臨又把拍碎的石桌復原,山中弟子都被姜雪行關了,我去找他,把人要過來。 你要做什么? 送他進鳥飛絕修煉。他回首,加強了結界,他要是肯為你吃苦,我還能另眼相看,但我沒說同意,一切看他表現,你先在這兒呆著吧。 走幾步,又回頭問:如果把你那徒弟帶上,可愿意跟我離開這里? 筱舉沉默未回應。 此間世界山河秀麗,除了愛情,也還有很多東西讓人留念。 沐臨去找姜雪行,得知人已經放出去了,便又前往落月峰。 他踏進落月峰,起先那感應愈發強烈,原本已感知到景樽的存在,只是中途被他的貓分了神,給忘記了。 他加快速度,從木浮橋上越過,青袂一揚,往那大殿后院而去。 后院房中,阿酌還沒睡多會兒,忽眼一睜,猛地坐了起來:我突然想到,我可以給識途戟弄一道結界,叫它一定不能離開。 景樽: 它真的沒有腿也沒有翅膀。 而且,你怎么不直接給我弄一道結界呢? 說做就做,師弟一骨碌翻下床,撿起識途戟坐在桌邊:我哥很擅長布結界,教過我一些。 景樽躺在床上嘆氣,姜雪行布的結界,都是沐臨教的。 他以胳膊撐著頭,側臥在床上看師弟布結。 師弟在中衣外披了他的披風,發髻未束全垂在肩上,就著一點微光,抱著識途戟一圈圈地繞靈決,動作輕柔,神情無比專注。 在這樣危機四伏的夜,景樽卻莫名生出了歲月靜好之感。 忽有清風吹進窗欞,他陡然抬眼。 沐臨在門外腳步停留,落在門框上一道身影。 此時阿酌正拿靈決裹著識途戟,里三層外三層地包。 門外的身影徐徐走過。 那最后一個靈決包得不好,阿酌拆下來打算重新裹。 門外身影又閃回。 阿酌沒抬頭,仔仔細細打著包,收口處系了個結。 門外人走了。 阿酌卻覺得這個結打得不好看,毀掉再系一遍。 那身影再掉回頭。 阿酌小心翼翼系了個蝴蝶結,這才滿意收手,手指幻化流光一點,那包得像粽子一樣的靈決隱去,識途戟還是識途戟,只是時而有光浮動:好了,師 噓景樽打斷他的話,有人。 阿酌猝然抬眼,門外卻已無人影。 他連忙打開門,然而沖出時手上忽被一道力猛烈拉扯,識途戟掉落在地,他撿起又往外去,那手中之物還是垂落在地。 景樽把識途戟撿起來看了看:你布的是八方陣? 嗯,只叫它不能離我八丈遠。 你多打了兩個結,現在變成十方陣了。 這阿酌臉色驟變。 十方陣與八方陣截然不同,并非相距不能超過十丈,而是自布陣位置,十面方寸天地,陣中物出不去了。 景樽大概丈量了一下:識途戟和我,都出不了這間屋子。 這我不知怎樣解,我現在去找阿酌急道。 沒事,因禍得福,竟未曾想,十方陣能夠隱藏我的氣息。景樽拉住他。 當然,這也得十分厚重的十方陣才能隱藏,阿酌患得患失,包裹了一層又一層,自然是十分厚的。 方才沐臨感受到他的存在,但因為這十方陣,讓他的氣息又變得微弱,而這里原本是他的住處,兩人說話這會兒功夫,景樽感受到沐臨已經走了,想來對方也只當是他以前物件留下的人氣,蒙混了過去。 這樣也好,雖然不能出房間,但好歹是可以真正出現在阿酌面前的。 可是沒過一會兒,竟又有人在外敲門。 阿酌去開了門,見孟夕昴在外。 二師兄你醒了?他很是驚愕,今天給他灌輸靈力的時候兩人都受反噬,他至少還得幾天才能清醒才對。 孟夕昴冷道:是,來跟你知會一聲,我走了。 他什么都沒拿,只提一把劍,也不等回應,便走出大殿。 阿酌想追過去,那人斬斷衣袍一片衣擺,頭也不回。 布襟在面前飄然落下,阿酌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愣愣出神。 景樽在門內溫聲喚他。 他回頭:[二師兄還在怪我,大師兄會不會也怪我?] 你怎么不進來?景樽笑問他,向他伸出手。 他木訥往屋里走,景樽看著他周身的紅光又開始起起伏伏。 他按住阿酌的手:最近要不要多修煉修煉? 阿酌沒法靜心,他還有很多事情瞞著師兄:我怕修不下去。 沒事,你按照我說的來做。景樽希望他靜心修行壓制心魔,這時候他不能動靈力,便先維持著表面的風平浪靜吧。 阿酌還是憂心,但也點點頭,他之前先后在仙門和魔族秘境修行過,已至元嬰期,靈力充沛,有景樽指點提升,他也很有天賦,約莫以后能進階到化神期。 另一邊,沐臨把孟夕昴按進鳥飛絕,告知他不進階化神期不許出來。 化神期若是能修到后期,只差雷劫便可飛升,也沒那么容易修成,能不能進階,只能看他倆的氣運了。 這邊山腳下,閻厄和玄湮在大陣外坐了會兒,拍衣服起身,剛要走,忽見那山上臺階咕嚕嚕滾下來一人。 兩人俯身一看,竟是長風。 山中真有事?兩人驚愕,連忙向筱舉發傳音符,卻傳不過去,其他認識的人他們也都挨個發了,可這新的大陣似乎把傳音符阻斷了,什么消息都傳不進去,他們再硬闖了幾次,也始終進不去。 又看長風傷得太重,還是先救眼前人要緊,可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什么熟悉的醫修,閻厄道:要不去魔族找于四白,他擅醫術。 兩人當即帶著人前往了魔族。 于四白沒說二話,這些人都是他們前任尊主和現任尊主不,應該說是他們尊主和尊主夫人的師兄弟,他能救自然是要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孟夕昴:我是主角,主角,哪里沒存在感了! 第46章 上山 閻厄和玄湮等著長風, 暫時留在了魔族。 呆了幾天,長風終于醒來,他知道的不多, 也記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傷的, 畢竟當時沒看到對方抬手他就已經飛了。 他只說暮云長老奇奇怪怪的,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還跟筱舉長老結了梁子,他昏迷之前兩人好像要開打。 確定是開打,不是單方面被揍?大家都知道筱舉長老的水平, 可同時又十分清楚且確定,山中各峰都十分喜愛筱舉長老, 絕沒人會打他。 毛茸茸誰不愛呢。 長風又道:山上有些奇怪, 很冷清,都沒人夜半私會了。 妖王鬼王向四護法解釋,照硯山一向很有規矩的, 絕對沒有夜半私會的現象。 四護法渾不在意:關我們什么事兒? 你們不都離開了么,還維護個什么啊。 于四白卻有些煩心, 長風醒是醒了,但那五臟六腑皆碎, 可見打他之人修為至高,這傷是治不好了,快死了。 他單獨跟長風講,長風起先是呆愣, 后來坦然接受了,囑托他不要說出去。 于四白答應著:我用丹藥給你吊著,但是也管不了多久啊,頂多能給你續個百八十年。 長風: 你管百八十年叫快死了??? 我還有很多好日子可以活好么! 閻厄和玄湮還擔心照硯山有事, 想再去看看,尚未出發,恰好收到照硯山的邀約令,魔族也在同一時間收到了,尊主都不在,那邀約令由護法接收。 幾人聚在一起,把各自猜測和知曉的信息合計了一下。 我們尊主夫人帶著尊主進照硯山了,但尊主不能動用靈力,也不能現身,如今連傳音符都進不去了,聯絡不上,唯可以確定他們是安全的。 尊主夫人是誰? 你們的姜小師弟啊。 有人懵了半晌。 原來魔尊要成婚的對象是姜小師弟? 原來姜小師弟的道侶是魔尊? 玄湮用了好半天才消化,一拍身邊人:哎,其實想一想,也不意外。 這一拍,卻見閻厄瑟瑟發抖:我沒被魔尊打死,算他念及同門一場。 許久后,他們繼續合計。 沉沙陣是沐臨上仙自己開的你們知道嗎,你們尊主也是他困的。 沐臨上仙為何又回下界來了? 可不是么,還是從黑水之下出來的,假扮姜雪行的奴隸騙過了我們。 怎么,他也有妻子在黑水下封印著? 自然不是,沒聽說他塵世還有親人,唯一值得他掛牽的就是筱舉長老了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現在跟鮫人一樣沒有音信,話說回來,你們真的相信姜雪行帶著鮫人族老老實實藏匿了? 姜雪行很在意姜小師弟,說不定會聯系他。 姜小師弟在照硯山,山中又給我們發了邀約令,此一趟不管是否兇險,我們必須要去。 有了邀約令,護山大陣就不再是阻攔,妖王鬼王和魔族四護法一并上了照硯山。 姜雪行召集他們的意圖很簡單,提議各界合并選一界為首,這為首的自然是仙門。 他現在需要以照硯山的名義提,不能露餡,仍偽裝著掌教,可也知這幾人非善類,相處久了難免會發現端倪,最妥協的還是讓真正的仙門中人往后跟他們接觸。 他提前來找阿酌,把那掌教令掛在他腰間:等他們來了,我會告知他們,照硯山掌教之位傳給你了正掛著,碰到另一塊玉令, 這是魔族掌令? 阿酌面無表情點點頭。 你都已當上了魔尊了,景樽待你不錯。他笑,這樣更好,魔族豈不是省心了,已經臣服于我們。 阿酌沒有回應。 很快,照硯山久違的晨鼓響起。 幾人沿路靜觀照硯山,來來往往的弟子,見著來人客氣招呼,好像又沒什么不一樣。 閻厄原想先去拜自家師尊,可那暮云峰籠了結界,他師尊連臉都沒露。 暮云長老一貫如此,閻厄也不敢多問,他如今以鬼王的身份回來,本就心虛,山中如今又管束得嚴格,不許他們亂走,只得簡單問候了幾句。 而后一行人跨入映霞峰大殿,一進門赫然見他們的姜小師弟穿著白底藍紋的寬袍在殿上站著,先是一喜,又覺不太對,聽掌教說已把位置傳給他,便覺得徹底不對,不知該喜該驚。 掌教道:照硯山第一位五好弟子,是可以優先提拔的。 話是這樣說,是不是提拔得有點狠? 掌教繼續:唯一一位還是弟子便進階到元嬰期的,如今我也不是對手,提拔得狠嗎? 好像,也合情合理。 就是有點奇怪,但他們也沒再多說,畢竟如今照硯山選誰為掌教跟他們沒關系。 然而待那各界合并選一門為首的提議說出,殿上當場就炸了鍋,這便是跟他們息息相關,反應最大的是玄湮:我好不容易廢除馴妖寶典,就為了不被約束,我第一個不同意。 另幾人也不同意。 仙門多是人間有靈根者,就算是上界,也多數是仙門中人飛升的,他們說到底都是人,而妖、鬼、魔三界非人,并不喜歡人類那一套條框規則,有事可相聚,無事誰也管不了他們。 說不到一起也沒什么好談的,只是鬧得不大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