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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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土狼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 倒霉的餓狗往往無法承受曼德拉草的尖叫,因此巫師總是習慣在取走曼德拉草之后就丟下狗的尸體離開。 但事情總有例外,極少數狗在曼德拉草的尖叫聲中活了下來。 也許是他們本身的特殊體質,體內含有某種古代生物的血統,也或者是他們在接觸曼德拉草的過程中產生了某種免疫,神奇生物學家普遍比較傾向于后者,它們在聽到曼德拉草的叫聲后并沒有死去,只是進入一種假死狀態。 這些幸存下來的狗在野外繁殖后代,并把這種特性傳給了他們的后代。 魔法部的神奇生物研究部門于公元1440年將這種生物正式命名為曼德拉土狼,并將其補充加入神奇生物名單中。 資料的后面還附帶了一張曼德拉土狼的彩繪圖。 我比對了一下彩繪圖和季川發給我的照片,發現兩者之間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季川發的照片里曼德拉土狼身上長滿了紅色的鬃毛,獠牙外露,絲毫看不出來和膽小謹慎有什么關系,而彩繪中的曼德拉土狼則是灰色的短毛,身上布滿褐色的斑點,畏畏縮縮倒是很符合資料中的描述。 我似乎有些理解季川說的情況有些復雜是什么意思了。 長成這樣的曼德拉土狼,情況是有些復雜了。 又過了一會,我收到了預言家日報的推送。 大致內容是昨晚襲擊黑松鎮居民的未知神奇生物已經被魔法部處理,報道上說是一只懷孕期的雌性曼德拉土狼,因為懷孕期需求食物增加,所以闖入黑松鎮,魔法部已經將其處理并在黑松鎮附近施加了驅散咒以防止類似情況發生。 推送里還附帶一張圖。 我點開一看,有點意思了。 那張圖是一具曼德拉土狼的尸體,大著肚子,一身灰色的短毛,明顯和季川發我的不是同一只。 我當然是選擇相信季川,至于為什么預言家日報會選擇放一張假照片,我覺得這應該是魔法部的要求,原因大概就是季川所說的具體情況有些復雜吧。 不過這些都和我沒什么關系,我合上書,打算早點睡覺,明天周一,我還有課。 也許是因為半步筑基以后靈覺強大了很多,我總覺得睡夢里有些不踏實。 好像有什么蚊子蒼蠅在到處亂飛,發出嗡嗡的聲音,我睡到一半起身,補充了一下御靈陣中的靈力,這才睡得踏實了些。 周一的課是在上午,一般而言,周一上午的課通常沒什么效率,因為學生們還沒從周末的狂歡中緩過神來,我也就沒打算說什么深奧的內容。 今天主要是介紹一下煉氣術理論中的識,這種識普遍被認為是靈識,是一種能通過不可知的道捕捉或者感知到rou身無法感知到領域的方法。 我上課習慣侃侃而談,圍繞中心內容天南地北的說,歐文筆記記得刷刷作響,不光如此,他今天為了防止漏掉任何信息,特地帶來了一支能自動記錄東西的鋼筆,不過這只鋼筆有一個問題,一旦用完了墨水就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就和貓咪打呼嚕一樣。 搞得我經常以為是誰又在我的課堂上睡覺。 我建議你下一次帶一支錄音筆,比這玩意好用多了。當它再次打斷我的時候,我無奈地對歐文說道。 歐文紅著臉一邊點頭,一邊把墨水瓶的蓋子擰開,那只鋼筆就像是捕食海魚的鷗鳥一樣,一個猛子扎了進去,發出咕咚咕咚喝水的聲音。 發明這玩意的巫師一定是個奇葩,我如是想。 好了,接下去我們來說一說夢。古代煉氣士一致認為,夢也是靈識的一部分,當然,并非所有的夢都是這樣。我無視在墨水瓶子里喝得開心的鋼筆,繼續我的講課內容。 突然,我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周圍忽然間少了什么,我楞了一下,但是又說不出怪在哪里。 我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沒往下說。 這個時候,歐文的鋼筆終于喝飽了墨水,發出一個輕微的飽嗝。 我環顧了一下整間教室,突然意識到是哪里不對了。 艾倫居然今天,至少現在,居然沒有在我的課堂上睡覺?? 可他剛上課那會不是還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怎么現在居然一本正經地用他掛著兩個黑眼圈的眼睛看著我。 孩子,你不如睡吧你的黑眼圈都已經這么重了,我都快懷疑你花了煙熏妝 中國古代就有一位偉大的煉氣士,他認為,有一部分夢是人在睡眠中,靈識對于未來軌跡的探知,這種探知通常具有不可預見性和極大的隨機性,它將探知結果以一種隱晦的方式呈現在人類的腦海中。我一邊說,一邊捉摸著艾倫的面相。 結果讓我有些擔憂,那種氣息更加濃重了,一定有什么不安分的東西在影響著艾倫。 教授,你的意思是,煉氣士認為,夢是對未來的預測嗎?艾倫這時候突然舉起手打斷我,這還是第一次。 不完全是,只有一部分。我注視著他的眼睛,希望從里面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東方的古代煉氣士是怎么解釋夢境帶給人的信息的呢? 我幾乎能肯定,艾倫一定是在夢境中被什么東西困擾了,在古代,有一位名為周公的煉氣士,他對靈識,尤其是夢境的研究,到了極高的境界,他將自己的心得,對夢所傳遞出來的信息一一做了規整,但是具體的解釋,還是要根據每一個夢境所傳遞處理的信息進行解讀。 就像是預言一樣?一邊的艾米麗問道,她經過一段時間的回復,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 教授,你會么?艾倫問道。 我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很想說我會,但是解夢一術,已經失傳太久了,也許在國內還有一些隱士大能會,但是懸圃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不開設這門課了。 艾倫垂下頭,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不一會,熟悉的呼吸聲又響了起來。 后半節課上的我心不在焉,布置完作業以后,我又讓艾倫留了下來。 這次他并沒有像上次那樣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站在我跟前,偶爾點點腳后跟,特別安分。 把手伸出來。我說。 他楞了一下,然后乖乖地伸出手。 我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別亂動,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說。 一小股靈氣順著我的指尖流進他的筋脈。 他悶哼了一聲。 怎么,不舒服?我忙問道。 不,很酷,艾倫說道,他停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很舒服。 我白了他一眼,沒理他,驅使靈氣在他體內游走,不一會就走了一周天,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看來應該不是東方的鬼物在作祟。 教授?艾倫看向我,似乎有些緊張。 沒什么,身體很好。我收回手,說道,我并沒有收回那股靈氣,很快它就會在艾倫體內潰散掉,或多或少能讓這家伙舒服些。 他似乎松了口氣。 艾倫,我知道,最近一定有什么困擾著你,你知道,有些時候,一個年輕人,對,就是像你一樣的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總是會有很多困擾的。如果這些困擾讓你覺得不舒服,你或許可以試著說出來,告訴你的朋友,或者老師。 我說完這一番話,就看著艾倫,辦公室非常的安靜,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并不說話。 事實上,教授,我只是最近睡得不怎么好。半晌,他緩緩說道。 真的嗎?我試圖注視著他的眼睛,但是他很別扭地又別過頭去。 真的。 看來你今天并沒有好好地聽課。我雙手抱胸,對著他哼了一聲,在睡眠中,靈識并不是沉睡著的,相反,很多時候,靈識在一個人睡眠時會更加活躍,因為這個時候它并沒有受到人軀體本身的控制,而更加活躍的靈識,往往也更加敏銳。我并不認為簡單的睡眠問題會困擾你,何況你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什么問題。 教授,我該說你分析的不錯么?艾倫看著我,白皙的臉色閃過一絲慌亂。 有東西,在你的睡夢中,干擾到你了,對不對?我努力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 他的眸子深沉,如同深邃的大海,又像是能攫取一切的黑洞。 半晌,他點了點頭,是的,教授。 是什么?你知道么? 不知道,好像是某種神秘的語言,很古老,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古老。他深吸一口氣。 你能重復出來么?我試探著問。 不能,教授,那種聲音完全不想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種語言,復雜,混亂,好像完全就不像是人類應該會的。 我第一反應是蛇佬腔,因為哈利波特里面提到過這種情況,那是能和蛇溝通的能力。 你的室友呢,他們也能聽見么? 艾倫搖了搖頭,我嘆了口氣,能聽見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很多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太擔心,這個世界上有許多關于語言的能力,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獸語者在巫師中并不少見,那些蛇佬腔甚至能和蛇交流。我試圖安慰艾倫,因為我能從他說話的語氣中感覺到一絲不安和惶恐。 不是這樣的,教授,艾倫說:它不像是任何我所知道的獸語,我懷疑,這種語言并不是獸語。 我一驚,我相信艾倫的判斷,他是個天才,他們這一屆的學生里沒有人比他更優秀了,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很大程度上源于他所知道的。 我并不認為對于魔法,我又比他更豐富的見解。 能詳細描述一下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這幾天的晚上,當我睡著的時候,我總能在夢境中聽到一個聲音,很奇怪,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沙啞,古老。這讓我覺得很難受,因為聽見他,就像是走進冷藏室一樣,陰冷,潮濕,黑暗,邪惡,對,邪惡,這種聲音給人的感覺,邪惡,充滿憤怒的邪惡。 我伸手抱了抱艾倫,回憶那些夢境本來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試圖讓他放松下來,不用害怕,這里是唐諾斯科,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安撫我的學生,給與他們安全感是很有必要的,當然如果他的個子不是那么高的話 在我的安撫下,他漸漸放松下來,然后我感受到,一雙手搭在了我的腰上。 恩???什么情況??? 第20章 黑暗侵蝕 艾倫的動作讓本來溫馨的一幕變得有些詭異,至少我是這么覺得的,感覺有些不自在。 我猶豫了幾秒鐘,判斷我現在推開他是不是會刺激到這個少年青春期敏感的內心。 最后我實在是熱得慌,就輕輕地掙脫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抱歉。 沒什么,小孩子嘛,面對這種情況有些害怕是再正常不過的。我試圖說點什么緩和氣氛,但是修道者素來不擅長這個,很明顯我失敗了,站在我對面的艾倫發出一聲冷笑。 這讓我有點尷尬 好了教授,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安慰。艾倫松開我,說道。 行吧,有什么事情你記得第一時間和我說,你有我的聯系方式的吧?我晃了晃手機。 艾倫點了點頭,然后就邁開他的大長腿,離開了教室。 我覺得這是有些不對勁,特別是艾倫對于那種聲音的形容。 唐諾斯科學院這樣的地方,和懸圃不同。 我知道懸圃作為東方四大修仙學院之一,其本身就是四象靈陣的一個陣眼,下面鎮壓這上古兇獸。 但是唐諾斯科學院不是,這所魔法學院一直以來都被稱為是巫師的庇護所,即便是最在黑暗的中世紀,這所學院也保護著他的學生。 在這種情況下,唐諾斯科學院里不應該有邪惡的東西存在的。 我的目光落在窗外空蕩蕩的石墩上,那里本該有一個石像鬼石像。 也許,唐諾斯科學院里真的出現了什么邪惡的東西吧。 我想,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吉娜校長。 我掏出手機,在聯系人列表里劃了一會,最后落在盧修斯的名字上,或許先和盧修斯說說也不錯。 我:盧修斯,你現在有空么? 手機很快就震了一下,他回了消息。 盧修斯:當然,我期待你約我很久了。 我直接無視了后面半句。 我:學校里可能會有那種非常邪惡并且危險的生物出沒么?比如說蛇怪? 過了幾秒鐘弄,盧修斯發了一條語音過來,點開以后,里面傳出他特有的笑聲。 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小寶貝,我們可沒有斯萊特林那樣變態的創始人,在學校里設置密室,還在里面放養蛇怪。哈哈,我們可不是霍格沃茨。 我猶豫了一下,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可是我這幾天晚上總能聽到一個聲音,很奇怪的聲音,沙啞,陰冷,黑暗,并且邪惡,恩,給人感覺非常邪惡。 等了好一會,才收到盧修斯的回復。 盧修斯:也許是那些石像鬼,我們只是禁錮了他們,但是并沒有消滅他們。 我: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聽不到這些聲音么? 盧修斯: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沉寂咒就可以了,交給我吧,這是一個黑魔法防御課老師應該做的。 我發了一個比心的表情過去。 盧修斯很快就回了一個飛吻的表情,仔細一看,居然還是他自己的表情動圖 我收好手機,下樓的時候發現一隊學生陸陸續續穿過樓下的草坪進入城堡,里面有一個正是歐文。 要是我沒記錯,他這個時候應該去獸舍上神奇動物保護課。 嗨,教授!歐文一眼就看到了我。 嗨,歐文,我記得你們接下去的課應該是神奇生物保護課? 是的教授,本來我們是要去獸舍上課的,但是季川教授臨時通知我們,說有突發情況,今天的神奇生物保護課取消了。歐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