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想傅時宴的床,傅時宴的床也不是特別大,所以每次他都可以理直氣壯把傅時宴摟在懷里睡。傅時宴的床是又軟和又暖和的,還帶著傅時宴身上獨特的草木香。傅時宴睡不慣硬的地方,他們潦草在溶洞里睡覺的那個夜里,傅時宴一直睡的不舒服,直到傅時宴是在是累的不行,才囫圇睡了過去。后來他察覺到了,把傅時宴攬入自己懷里,傅時宴才睡的好點。 還有傅時宴睡覺時喜歡把自己縮成一團,喜歡把自己窩在他的懷里,喜歡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看起來特別弱小沒有安全感,需要他保護。 還有傅時宴的手,碰到什么都不愿意撒手,緊緊攥著。有一次在睡覺時,傅時宴忽然側過身,手抓住了他的小拇指,他睜開眼睛看著傅時宴睡的正熟:“……怎么了?” 阮想把他的小拇指抽出來,用手把傅時宴抱在他懷里,但是他沒想到傅時宴在睡夢中,居然抓的那么緊,抽不出來。 傅時宴無意識輕聲道:“……阮?!?/br> 阮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傅時宴在說夢話時,喊了自己的名字!阮也壓低聲音應道:“哎……怎么了?!?/br> “……阿阮……” “哎?!弊詈笏滩蛔×?,低頭把唇貼在傅時宴的唇瓣上,輕輕舔舐著傅時宴的唇角,傅時宴覺得不舒服,微微張開唇,他便趁虛而入,趁火打劫。 最后傅時宴被他親醒了過來,傅時宴松開了抓著他小拇指的手,不堪忍受他的sao擾,掙扎躲過了他的親吻,側過身去繼續睡,不理會他。 他對傅時宴好無奈,明明是傅時宴把他弄清醒了,還弄了一肚子yuhuo。結果傅時宴撩完就跑,留他自己消化。 他看著傅時宴清瘦的肩胛骨,伸手理了理傅時宴睡亂的長發,從身后把傅時宴抱在懷中,兩個人又一起睡了過去。 阮伸手摸了摸那顆夜明珠,骨指分明手攏住光,在漆黑的石室中,那是唯一的光源,柔和的光線撒在他的臉上,竟然顯得他的面容溫柔不少。他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了一點笑容,不知道傅時宴現在在干什么…… —— 傅時宴這里情況也不太好。 阮已經和彌剎走了五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眾人都知道傅大人最近心情不好,都小心翼翼的,沒人敢去觸傅時宴的霉頭。 傅時宴連著喝了幾劑猛藥,半個月都沒好的感冒居然一下子就好了。 這倒像是撒嬌,之前有人寵著的時候,病了好久,沒有人寵著時,倒是幾夜之間好了,又恢復成了原來那個肩扛著所有人希望的朱雀大人。 仲夏到了,三州的雨水季快來了。天氣又悶又熱,像是整的三州被人塞進了大蒸籠里,熱的讓人無處可逃。 傅時宴和柳云箔在房子中討論疫病的事?,F在三州的患疫病的人已經都醫治好了,但是如同傅時宴一開始預料三州會出事的原因一樣。 三州有好多人感染上了熱風寒,連他們的傅大人都染上了感冒,不過因為之前疫病的事,三州治療熱風寒的藥材有很多,不足以擔心。 因為之前三州出現疫病,導致了大量無辜百姓的死亡,這個時候三州還出現了一群人染上熱風寒,這使得三州的官員越發重視百姓身體健康和百姓問醫求藥的問題了。 而三州的官員也不斷向許孝令提交折子,希望上面能夠對三州的醫館整治整治,對于大夫只有能力得到許可才能開設醫館,而醫館開店前兩年可以免除稅負,很大程度上激發了三州大夫的積極性。對于百姓,宣傳講究個人衛生,安排鄉村大夫去和老百姓科普普通感冒病,避免以后再出現瘟疫事件。 傅時宴和柳云箔在商量三州整治問題,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柳云箔已經料到是他的小廝廊九領了冰俸送過來,給他們降溫。 柳云箔仰首大聲喊:“進來吧??彀驯o我端上來,這鬼天氣真的熱壞我了。汝州比江州還熱,真的再也不想來汝州?!?/br> 小廝廊九快步走到屋內,看著傅時宴和柳云箔在里面坐著說話,廊九“嘭”地撲在庭中,傅時宴和柳云箔皆是一愣。 柳云箔一下子站起身了,厲聲道:“怎么了?” 廊九匍匐在地上,哀聲道:“太子殿下剛才接到京城的消息,當今圣上受刺殺病重,龍體抱恙,現在十萬火急下急昭命太子殿下速速回京。太子殿下聽了就要點兵馬回去,讓小的通知公子和傅大人?!?/br> 聽到廊九的匯報,傅時宴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和柳云箔一起離席,兩個人默然對視了一秒,心照不宣,倘若這個時候皇帝忽然撒手人寰,太子遠離京城,怕是多生事端。 柳云箔向廊九問道:“皇上如何突然受刺殺了?兇手可抓住了?這是何時的事情?御醫診治怎么說這事?” 廊九一一回答道:“聽說是最近幾日的事情,具體原因奴才不清楚。但是皇上的情況確實是萬分火急,傷在腹部,劃了特長一條口子,宮中的御醫正在全力救治,卻是無力回天,只能等太子殿下回去再做主,安排安排。太子殿下一聽臉色就變了,出了門就尋馬匹要走。" 安排安排,安排什么?自然是皇帝的后事了。不知道皇帝這吊了口氣,太子殿下趕的回去見他父皇最后一面不? 傅時宴又和柳云箔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傷的怎么狠,一時之間難以相信。而且皇帝的身邊有高手在,為何會讓刺客得逞?難道是有刺客潛入皇宮,將皇帝暗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