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溫度不正常,他現在不知道阮是發情了還是發燒了,或者兩者都有,他又不敢直接把阮丟在一邊。萬一孩子燒糊涂了,連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傅時宴遲疑猶豫時,阮抬頭仰望著傅時宴,眼神火熱直勾勾的,幾乎要把傅時宴的褻衣燒穿:“我……好難受……” 傅時宴簡直不敢看阮此刻yuhuo中燒的目光,吸了一口氣,沒有甩開阮的手,認真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猲狙的血是那個作用,還沾上那么多?” 阮坐在地上,手上一用力,他力氣不小,傅時宴也怕自己掙扎傷了阮,自然而然地被他拉入懷里。 阮坐在地上,傅時宴坐在阮的腿上,后背貼著男人結實輪廓分明的腹肌,傅時宴的腰被阮的手虛虛抱住。等到接觸到阮身體時,傅時宴才知道現在是多找死。 第54章 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傅時宴又想到什么似的繼續補充:“我估計到時候要提前去一下梧桐鄉。我之前得一本法書,可以分出一個靈身,我現在的身體就是靈身,我真身還在梧桐鄉。我真身靈力強大,真身估計打這架才有勝算?!?/br> “那你還記得我嗎?”傅時宴被阮問的一懵,后來才反應過來,阮是怕傅時宴的真身忘了自己。 傅時宴想到這里,笑道:“會記得,我的真身碰到靈身一融合,真身就有靈身的記憶?!?/br> 傅時宴說完,阮隱隱有一股不安涌上心頭,最終什么也沒說。 —— 不得不說,那段日子是個多事之秋。 阮把傅時宴的中藥喂了,看著傅時宴躺下了休息,從傅時宴房間中出來。 他們現在和太子一起住在江州總督府里,他把傅時宴哄睡著了,還要去把傅時宴的藥碗拿去廚房。 順便囑咐一下廚房做飯煎藥的廚子,傅時宴的第一張藥單子上的藥吃完了,從今天下午后要煎第二張單子上的藥。而且還要叮囑一句,他們傅時宴雖然不怕苦,但是愛吃甜膩的果脯,以后藥煎好了,多備一點果脯。 心里如此想著,他穿過中堂直接往廚房而去,太陽越發大了,干燥的空氣悶人一身汗,連知了的聲音都在蒸籠似的天里變得沙啞、無精打采。 那些人是太子殿下來的時候帶的京城廚子,不習慣汝州的天氣,不少人在這么熱的天如同缺水的小白菜,干活的勁頭焉了不少。 所以現在這時候廚房伺候所有人用完膳,不少人都躲去休息了。 阮和一個略微豐腴的婦人擦肩走進廚房,那是天天給傅時宴煎藥的人,她似乎心事重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端著藥渣子走,居然沒有一眼認出阮。 那廚房正好有一點問題,倘若一個人走還好,兩個人走,路窄了點,門總會不小心“吱呀”呻吟一聲。今天阮走進來時,門正好發出響聲。 那聲音把廚房另一個人嚇到了,阮更細心的看到了那人肩抖了一下,似乎把什么東西飛快塞進了手上罐子里。 阮皺著眉頭,但是那人速度很快,阮根本不能判斷他塞了沒,更別說看出塞的什么。 那人一回頭看到阮,馬上用灶臺上的毛巾擦拭雙手,低頭哈腰對阮道:“阮少爺怎么來了?” 阮把藥碗放在旁邊的灶臺上:“我來送碗,記著今天晚上傅大人就要換一副藥煎了,還有每次的果脯準備多一點?!?/br> 那男人忙連連點頭,一口應下:”好好好,我知道了。哎,這碗我這就拿去洗了?!?/br> 他說著便拿著灶臺上的碗,阮覺得他的動作僵硬,正要叫住他,忽然看到那人走到一邊,那人身后的罐子露了出來,那罐子正好是傅時宴煎藥的小瓷罐。 阮幾乎是面色一滯,直接用手把瓷罐打開,把里面堆積如小山藥材。 阮立刻用手翻看藥材,他翻找藥材的動作極其的專注,仿佛生怕漏掉一絲絲藥材。他這些天一直親力親為照顧傅時宴,傅時宴該喝的藥材他都認清楚了,每個藥材他都記得。 那些藥材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他仔細的檢查著,確定這些藥材有沒有問題。 忽然他扒拉藥材的手停住了,把一個烏黑色的樹皮拿了出來,這個是什么?他居然認不出來。傅時宴的藥單子里絕對沒有這個藥材。 有人要給傅時宴下毒,阮一下子確定了腦海中的念頭。 阮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個人居然敢對傅時宴的藥做手腳,這人簡直不想活了。 那人一看阮轉身去看藥罐子里的東西,便知道阮已經察覺出了端倪,便轉身向廚房外跑去。 阮把東西看完,一回頭屋里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那人畏罪潛逃了。 他還敢逃? 阮的眼睛瞇了起來,眼中的寒芒乍現,腳尖一點,身形極為輕盈,一閃便追了出去,只見那人一個閃身,居然跑到了沒有人的青石板走道那。 那里是汝州總督府一排沒有住人的下人房,估計是想趁機躲在里面。 但是那人沒料想到阮的動作這么快,兔起鶻落之間,阮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堵住他的去處。 “你!”那人大驚,扭頭便要逃,可他哪是阮的對手。 阮迅速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扯,便聽見那人一聲吃痛慘叫。 那人還來不及回頭一看阮現在是什么樣,只感覺自己的手腕被阮死死地抓住,感覺那力度骨頭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