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那你要姓柳的幫你?” “別說了?!备禃r宴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胸腔窩了一股火,強迫自己冷靜:“你還真把昨天當回事了?我們就當昨天的事什么也沒發生不行嗎?你自己也找個地方冷靜冷靜?!?/br> 傅時宴忍不住揉揉眉頭,本來想好不和阮爭吵,就當這件事已經遺忘了,可是他就像個小炮仗,一碰到阮就炸了。而不幸的是阮也是個小炮仗,兩個人碰到一起,炸的驚天動地。 第36章 葫蘆里買什么藥?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阮一下子撲上來,把傅時宴壓在身下,眼眸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傅時宴############,傅時宴頓了頓,他頭一回發現他居然有這等能耐,能把什么刺人的話都說出來:“你這是干什么?明明是你把我睡了,我沒發脾氣你發什么,你昨天晚上不爽?別成天把自己整的像個怨婦一樣?!?/br> 傅時宴憑著一股狠勁,即使腰上很酸麻,他扯著阮的手一翻身,把阮壓在了身下。阮沒有反抗,反而特別順從,估計是顧忌他身上的傷。 “什么意思?我覺得我說的很清楚,你不會還想和我長期發展關系吧?做你的白日夢吧?!?/br> “傅時宴?!比詈莺菽钪禃r宴的名字,杳杳星河一樣的眼眸盯著傅時宴的臉,伸手勾住傅時宴的脖子,強迫傅時宴低頭。他湊了過去,用嘴唇堵住了傅時宴的嘴唇,堵住那些刻薄的話語,他不明白,這么柔軟的嘴唇為什么可以說出了那些冰冷的話。 他聽到的第一秒時,身體都僵硬了,骨子里的血都被凍住了,心臟跳動都帶著一陣陣抽疼。 他不知道這事從哪里算起,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要吵架,只是聽到“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边@句話時,他腦海里一片空白,為什么,憑什么,他那么喜歡傅時宴,憑什么要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都睡了傅時宴,擁有了他,憑什么要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阮的吻是狂風驟雨的,是不帶一點喘息的,讓傅時宴都沉溺在這瘋狂的索求中。傅時宴也用力親了回去,兩個人的親吻,像是在打架一樣,誰也不肯服輸。 阮用力喘息幾口,guntang的呼吸都噴到離他極近的傅時宴的臉上,傅時宴被熱乎的氣息逼得偏頭躲了過去。那張從來都一向冷淡沉穩的俊美面孔,此時眉梢眼角都被染上了潮紅、屈辱和快感,濕潤通紅的嘴唇半張著微微發抖,唇上留著水漬,發絲一縷縷從肩頭滑落。 阮不動聲色盯著看了半響,內心的情意又壓過了憤怒,忍不住低頭溫情地順著他線條利落的脖頸吻了下去。 傅時宴用力推開了阮,從他身上起來,他嘴里有一股甜甜的血腥味。 “別吵了,我不想和你鬧?!备禃r宴冷冰冰地說,他嗓子疼的很,像被火燎了一樣,火辣辣的疼痛,不想多說話。 傅時宴起身走出了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明明是他先故意氣他的,是他先和自己鬧的。傅時宴的倒打一耙,還嫌棄自己無理取鬧,氣的阮眼尾都紅了,暗地里偷偷磨牙,心底里琢磨著要不要把這可惡的男人再睡一遍,才能讓他閉上嘴,不要這么惡劣。 傅時宴哭的時候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 許孝令望著江州高大的城門,城墻外面的墻皮有一些脫落,似乎向行人述說它悠悠歷史,烏黑的城門已經矗立在這里幾百年,守護江州百姓。 許孝令的人馬在清晨時就到了江州,拿出圣旨和通行文碟時,江州的守城士兵拒絕接下圣旨,關上城門,不放京城的將士進城。 “你們是要造反嗎?”一個副將對著高高城墻的士兵大吼道,他有一肚子火氣和臟話,礙于自己旁邊的文官上司,不好發作出來。 大門依舊絲毫不動,那些尸位素裹的士兵裝聾作啞,一副我自屹然不動你奈我何的態度。 這樣的態度,把所有勞碌趕路而來的將士都激怒了,但許孝令依舊捻著他不長不短的胡須,端的是八風不動勝券在握,并沒有顯露出他的情緒。 在柳云箔他們離開大部隊的晚上,柳云箔就和許孝令分析江州可能做出來的反應。 至于這封鎖城門,拒接圣旨,實在是下下策。柳云箔現在應該已經潛入江州,他們剛才已經發射了一個信號煙,柳云箔若是看到,就定會和他們里應外合,打開城門。 所以他此時倒是不急,等著柳云箔的好消息。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城門“吱吱喳喳”的被人打開,里面的守門士兵慌慌張張從城里跑出來,把攔路的路障移走。 副將見此前后態度變化,大吃一驚,抓住許大人的衣袖,成惶成恐道:“他們這是做什么,唱的是空城計那一出?還是請君入甕?” 許孝令笑了一下,渾濁的眼珠子盯著江州城墻上鐫刻的“江州”倆字,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依舊捻著胡須,越顯得整個人高深莫測:“非也?!庇值?,“是傅大人和我們的里應外合?!?/br> 副將聽了大笑道:“那些孫子,早知道就該識時務,早點放我們進來?!?/br> 眾人騎馬闊氣走了進去,城門里面的大道上果然站著林宏章和林宏章的手下。 道路兩邊稀稀疏疏站了一些普通百姓,熱烈歡迎許孝令他們。許孝令看到傅時宴他們一群人站在東南角,林宏章的一舉一動就在傅時宴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