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區區猲狙自然不敵上古神獸朱雀,即使他們的對手只是朱雀的一個靈身。 殺最后一個猲狙時,傅時宴見那頭猲狙欲逃,一轉身化為一縷紅煙,一聲清脆的鳥啼聲,讓逃跑的猲狙更為膽怯。 陡然之間,只看到紅煙中飛出一只朱紅色的大鳥,羽翅遮天蔽日,一展翅輕輕松松從猲狙頭頂掠過,在漆黑的夜空中劃出一點絢麗的紅線,像是黑夜中唯一的星子。 朱雀大鳥攔在猲狙面前,朱雀大鳥的爪刃尖且快,十分銳利,一爪子下去,直接撕爛了猲狙的手。剛才吞人手臂的就是面前這個猲狙,現在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阮的黑氣借著夜色的掩護,湮沒無音地來到那只猲狙的腳下,控制著猲狙寸步難移。 朱雀大鳥從天而降,俯沖下來,朱雀利爪一下子刺入猲狙胸口,鮮血飛濺,掏出了血淋淋的心臟。朱雀大鳥把爪子上的心臟隨手一丟,落到地上,化出了人形。 依舊是熟悉的面孔,一身白衣上面已經被暗紅色的鮮血染臟了,不是白畫布上畫紅臘梅那種程度,像是整個人在紅染池里泡過的那程度。上面有傅時宴的血,不過更多的是猲狙的血。 這一系列華麗麗的cao作把眾人給震驚到了,等傅時宴化成人形,一時之間還沒有人敢往傅時宴身上湊。 用柳云箔的話來說就是:“爾等凡人,仰慕仙人風姿,不配站在仙人旁邊?!?/br> 傅時宴衣服里面鼓起一個小包,一個小紙人從傅時宴胸上衣領鉆了出來,正是小兔子地仙。 第33章 所以,是猲狙的血有問題? 小紙人動起來其實很搞笑,兩個薄薄的紙片腿站立起來,從傅時宴的胸前跳到了傅時宴衣袖上。 傅時宴生怕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伸出了左手,攤開掌心。小兔子地仙一下子蹦到了傅時宴的手心,雙手叉著腰,目光卻落在了阮活捉的猲狙。 這個猲狙就是假扮林宏章的,它現在像一條死狗躺在地上,茍延殘喘,阮的黑氣還在它身旁飄蕩不散,伺機弄死它。 它渾身都是血口子,已經原本的模樣了,一條大腿已經被阮的黑氣侵蝕掉了,露出鮮紅的rou,rou眼可見里面森然的白骨。 小兔子地仙人生一大仇已報,現在心情舒暢的很,兇巴巴對地上的猲狙道:“快說,你鞍前馬后的小弟許蜚那條死蛇呢?” 猲狙趴在地上充耳不聞,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傅時宴瞧著倒是笑了,收了自己的斷劍,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站著:“問你話呢?”又不緊不慢接著道,“就你這樣,應該也不是幕后之人,說出來,是誰指使你扮成林宏章的模樣?你們為什么要封城?不說,我讓阮再撕了你剩下的一條腿?!?/br> 明明是陰森的威脅的話語,讓傅時宴說的輕巧,不輕不重,似乎它是生還是死只在傅時宴的一念之間。 猲狙畏懼地看著阮,想想阮的出手狠辣,身體不禁的打顫,那樣痛苦的折磨它受不了。它討價還價:“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們要放了我?!?/br> 傅時宴聽了它得寸進尺的要求,冷笑道:“大哥,你可能還搞不清楚情況吧?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這討價還價,不管你說不說這幕后之人,我都要接手江州,他遲早會被我揪出來。至于你,好忠臣的一條狗,你說他會不會在意你的死,會不會為你報仇?唔,可能對他來說,有些沒用的棋子能悄無聲息的死了真的是謝天謝地?!?/br> 傅時宴繼續說道:“你給他辦事有什么好處?他把你們從流放的蠻荒帶到中原?” 話音剛落,猲狙就開口說道:“和他有什么關系?是我們自己逃出蠻荒的。是他找到我們的,說是要和我們合作?!?/br> 傅時宴逼問道:“他是什么來頭?” 猲狙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我不知道,他只派了一個草變的小妖來接頭,那妖原身是隨地可見的香附子草,不值一提。他手里倒是法器眾多。他給我們每個都發了一顆增長修為的仙丹,說想和我們合作,他們變化成人,封閉江州不許任何人出去,至于城里的人只要不被人發現,任我們隨意吃?!?/br> “還有呢?”傅時宴一腳踢在猲狙的手臂的傷口處,痛的猲狙發出陣陣痛苦的嚎叫?!皼]有關于這三州疫病的事?” “沒有!沒有了……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沒有交代我其他的事,關于疫病的東西我一點都不知道?!豹n狙涕泗橫流,伸出臟兮兮的爪子扒住傅時宴的衣服,不住的苦苦求饒,“放過我吧,他手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別人替賣命……” “還有誰?” “我只知道那條巴蛇許蜚,其他的都不知道……”猲狙像瀕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對,許蜚,她肯定知道什么,你們去抓她,她和那傳話的草妖打的交道比我多……她大概明天就要來這找我,你們可以趁機抓住她,逼問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些猲狙不過是別人的棋子,逼問半天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夜色已深,傅時宴這兩天露宿風餐,人困馬乏,汲汲忙忙的帶著人殺到江州,到了江州又在這和猲狙大出手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架,此刻已經身心疲憊,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傅時宴把猲狙用捆妖繩捆好,收入不動幡中,柳云箔帶著人去給許孝令送消息,解決刺史府里的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