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人含羞,如花含苞欲放一樣討人喜歡,衛籍瞇了瞇眼睛,是他喜歡的類型。 衛籍湊到方僢面前,聲音沙啞低語:“你愿不愿意?” 方僢頭更低了,白凈的臉上如被野火一瞬間燒了一樣,從臉燒到脖子,大片大片的紅了起來,結巴道:“愿……意?!毙l籍伸手把方僢的頭挑起,輕輕在方僢的唇上親了親,臉上有些笑意,調情道:“挺甜的,吃了什么?” 方僢從來沒有經受過這一遭,挺直的身板更加瘦小了,連聲音都在顫:“葡萄?!?/br> “葡萄?葡萄沒這么甜吧,我再嘗嘗是什么?”衛籍可謂是情場老手,手已經探入方僢衣襟里面去摸,正要在親被一本橫過來的書打斷了。 沉浸在自己小世界的阮忽然回頭望著衛籍,手拿著書問衛籍:“這下面的人是個男人嗎?” 屋里的熏香悶悶的,讓人神志開始懶散。 衛籍百忙之中抽時間,瞥了一眼春宮圖:“對啊?!闭f著手已經解了方僢的腰帶,手在方僢腰上游走。方僢被人圈在懷中,衣衫不整,緋紅的臉上染上了情欲,眼中波光粼粼,腰不由自主的挺直,甜膩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唔~” 衛籍把方僢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坐著,看著長相清冷的人動情,嘴唇殷紅。衛籍按著方僢的頭吻住那偏薄的唇,方僢手窩在胸前,后來漸漸環住衛籍的肩頭。 男人還能變得這么嬌柔?阮思索著,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傅時宴嬌柔的樣子是什么樣的?自從生出這個念頭,這念頭就在阮生根發芽,盤踞不散。 衛籍一吻過后,更加動情,直接把方僢公主抱了起來,往里面走,要辦正事,還不忘一起逛青樓的兄弟阮,一面往里走一面仔細叮囑道:“隔壁房間也是我開的,你去那里面坐坐看看書,倘若看上什么人物,只管要,我付錢,就當給阮弟開開葷?!?/br> 由此可見,衛籍對兄弟的確義氣。 紗簾后還有一個叫玉霏的姑娘在彈琴,方僢掀簾,讓衛籍走近里面的床榻,衛籍直接對玉霏道:“出去吧,把門關上?!?/br> 阮把手上的書一收,轉頭走出這間閨房。 衛籍難償風月債, 百般柔情,方僢入骨風流,兩人纏綿糾葛,云雨覆蓋,把春色擁入懷,慢慢采。 衛籍事成之后已經是傍晚,紅霞在天,人影散亂。 衛籍邊整理衣袖邊與阮一起走出后門。衛籍忽然想到,他雖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但倘若讓傅時宴知道他領著阮去逛青樓,帶壞傅府中的純潔孩子,不劈了他才怪。 衛籍為了保命,認真囑咐道:“今天去這兒玩的事,千萬不能告訴太傅,也不能告訴我皇兄。就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不要讓別人知道?!?/br> 阮不在意的點了一下頭,眼神去不知道已經被什么吸引了。 衛籍又請阮去尾秋飯館吃了一頓晚飯,把全頭全尾、經歷過性啟蒙的阮完好無損還回了傅府。 傅時宴因為國子監里有事,暫時還沒回來,阮有些不爽。 當傅時宴回來時,阮已經睡下了。黃管家給傅時宴留了飯,傅時宴潦草吃完去自己房間沐浴。 傅時宴掀開里屋門處的紗簾,站在門檻那里,可以看到他床榻上睡了一個人??粗侨说臉幼討撌潜桓禃r宴點亮的蠟燭光給照醒的,半瞇著眼睛,坐起身來望向門口。 傅時宴一瞬間回想到今天早上的尷尬事情,脫口而出:“你怎么睡在我這里?” 阮看到是傅時宴,又躺了下去,窩在床上里,懶洋洋道:“不是你叫我在你房屋里睡嗎?” 這話是傅時宴說的,但他指的是阮在他的房間打地鋪睡,而不是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睡。 傅時宴嫌棄道:“你去打地鋪睡,兩個大男人一起睡多熱啊?!?/br> 阮悶笑道:“昨天你把我抱到床上去,也沒說多熱啊?!甭曇舨淮蟛恍?,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旁人聽到。 這話太有歧義了,傅時宴臉色一變,忙道:“你這說的他媽什么屁話?昨天你那么小一團,今天怎么大一團,能一樣嗎?” 傅時宴來到大晉朝做了那什么朱雀仙童,一直把自己的架子端著,文雅有禮,做事妥當。頭一回因為聽了阮的話,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直接爆粗口。 傅時宴退一步,阮就逼近一步:“你想讓我變成小孩子和你一起睡?” 傅時宴看著阮,心中警鈴大作,這樣咄咄逼人的阮,他實在抵不住,話語如嘆息一樣輕:“沒?!?/br> 第26章 沾血的三州求救信 一個月后,京城。 東方破曉,城門被當職的禁軍打開。 韓小昆剛來替崗,就看到城門不遠處的大樹下窩了一團大黑碳。他本來不甚在意,直到他剛把攔路的路障移開后,就看到那團黑碳動了動,朝他跌跌撞撞奔了過來。 那人走近,韓小昆才看清那人的模樣,衣衫襤褸,全身漆黑,只能看見耳根后面有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皮膚是白的,是個乞兒。 那人一走進韓小昆,身上那刺鼻惡臭的味道就把韓小昆熏的兩眼一黑。那人黑的分不清五官的臉上笑著露出笑容,稍微白一點的牙齒在咧嘴笑時展現出來。 韓小昆心疑那牙齒也帶著口臭,屏著呼吸,不動聲色往后移了半步,道:“出使官文?!?/br> 那人從衣服里掏了半天,拿出了一個用灰色的布條纏緊的東西。他看樣子是在那大樹下過了一夜,衣角已經被晨露打濕了,但那布條卻是保護的仔細,一點都沒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