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主纏上后逃不掉了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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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城:哥,幫個忙。 何謹言:? 何城:你安排幾個人,把家里貴重的東西放到姜雪慧房間。 何謹言:然后。 何城:報警。 何謹言:你最近很不對勁。姜雪慧惹你了? 何城:嗯。對。 何謹言:你得告訴我原因,否則這件事情我不能幫你做。 何城:小米粥雞蛋羹.jpg。我有好好吃飯。 何謹言:行。 何家的主人嚴格意義上只有何謹言和何城兩個人,何家老宅有數不清的名貴擺件和物品,雖然兩人平日都不著家,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偷拿。 何家老宅有警衛員。 還有無孔不在的攝像頭。何謹言在外是謙謙公子的形象,回到家里卻是個十足的恐|怖分子,老宅里沒人敢輕易惹怒他。何謹言這個人沒有基本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他只知道拿了他的錢就要給他做事做滿意,輕則懲罰一番,重則全家不寧。 姜雪慧絕對沒有膽子敢偷拿何家的東西。 但是禾央討厭她。 那何城便順著她的意思,親手將姜雪慧送進牢獄。 ...... 何城答應要去檢查姜雪慧的房間時,禾央準備一腦袋的說辭全都排不上用場,他應承的速度太快,快到讓她懸起的心慢慢落下。 這里畢竟不是陽葵。 她也不再是毫無防范的人。那次的事情肯定不會再發生。默默地念了幾句“肯定不會發生”,她的心情好多了。心情好的結果便是打盹了,她困倦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但又很想再跟何城說幾句話,實際上她的腦袋已經靠在抱枕上,一點一點的。 何城慢慢靠近,坐在她坐著的沙發上,眼眸中刻意壓制的**沒了遮掩似的噴薄而出,似有吞地遮日的氣勢。 那雙平日里總是噙著淡淡溫柔笑意的眼眸,如同被瘋長的野草覆蓋了層密密麻麻的深色,漸漸發出狂熱的愛意。他將手伸出,凌空點在她的額頭,一路往下直至她的嘴角,睫毛眨動的瞬間他恢復些許理智,仰頭往后拉開點距離,指尖仍舊不甘心捏住她在耳側張揚的發絲。 很快松開。 何城退回原來的沙發。 叫醒禾央。 語氣一如既往溫和清潤。 “我回去了?!?/br> “晚安,禾央?!?/br> ...... 何城關好房門,靜靜站在門口沒有立刻回家。樓道里的聲控燈暗下去,四周變得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不同于往日。 他站在這里,想到了好多的事情。包括高中那段令他絕望的驚恐發作,還有療養院三年的幽閉。那些過往隱藏在冰面之下,不動,什么事情都沒有。他似乎知道到自己對禾央的偏執很不正常,甚至是非常變態的。 秀氣的眉頭時而蹙起,時而又舒展開。好看的面容即使糾結到面容扭曲都帶著股驚心的瑰麗。時間滴滴答答流逝,黑暗越來越濃,濃重到似乎將人吞沒。 何城終于動了。他捻了捻方才碰過她發絲的指腹,輕輕地在他自己的唇部碰了碰,繼而緩緩扯開抹笑。 她喜歡他。 難道不是嗎? 黯淡的日光沖破黑夜殘留的霧氣,天邊漸漸露出明亮的青色。何城開門而出,戴著口罩,面無表情,雙手閑散地插在兜里,半個小時后,他拎著一袋子豆漿油條和水煎包站在三樓東戶的門口。 叩叩叩。 敲動三下靜靜等待。 過一會兒,里面傳來踢踢踏踏的聲響。 在禾央打開門之前,他摘下口罩,嘴角擒起抹溫和的笑容,那雙眼睛在這顯得格外溫柔的笑容下,如同落滿山村黑夜的星光。 “何城?!焙萄牒荏@訝的樣子,沒想到大清早他會來,隨后就見他揚了揚提溜在手中的塑料袋。 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何城:“謝謝你昨天照顧。給你買的早餐?!?/br> 禾央沒跟他客氣,拎到手里。 “你呢?早上吃什么,誰給你送飯呀?!睕]等何城回答,又說:“別的不能吃,要不別讓他們送了,我早上反正熬粥喝,你干脆跟我一起吃?!?/br> 何城當然不會拒絕,他留在禾央家里,見她吃完早餐一臉滿足,嘴角的笑意越發真誠。 該走了。他主動接過洗刷碗筷的任務,將碗筷整理好,禾央跟著他走到門口,她穿好衣服拿好包,準備上班。 何城站在樓梯邊緣:“我送你下去吧?!?/br> 又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禾央將鑰匙拔出,沒說話,低著頭檢查包里的東西。 何城走在她前面。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形晃了晃。等禾央聽到聲音抬起頭時,何城倒在樓梯轉角的石面上。 何城今日換了身衣裳,干凈的白襯衫,滾落的過程染了灰塵,他半屈一條腿,另一條腿橫亙在臺面上。他的臉頰有些擦傷,破了點皮,露出紅血點。 眉頭蹙起。怎么會不疼呢?他克制著嗓音發出低低的痛呼,眼睛早已蒙上層水霧,看起來濕漉|漉的,像是淚珠在里面打轉。 “嘶......” 禾央:“怎么回事呀!” 她跑下來,蹲在他身邊。 “疼不疼?能站起來嗎?” 何城搖搖頭。眼淚都快要淌下來了。 禾央想起何謹言說過何城最怕疼。他的臉頰破了皮,褲子皺巴巴,襯衣灰撲撲。她似乎感同身受,也跟著疼得皺緊眉頭,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你,你先慢慢站起來......” 疼,但沒有那么疼。 何城垂落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昏暗,他到底是男人,身形再瘦削,有骨架撐著,小臂瘦得幾乎只有一層皮貼著骨頭,但當禾央的手抓在上面時,白皙的小手,將小臂顯得粗壯有力。她的掌心熱乎乎,掌心之下他的小臂位置有一道他親手劃的長疤,是那年得知大學校園有人追求禾央時,他沒控制住情緒,刀片生銹狠很劃下,若非處理及時,可能就感染發炎。 “先扶你上去,慢慢走?!?/br> 何城嗯了聲。依靠著禾央的力量,他的腳腕扭到了,但不嚴重,只是落地的時候有些疼。 他的神經一面被腳腕傳來的刺痛拉扯,另一面又被禾央帶給他的滿足澆灌。真想立刻馬上把心意告訴她,那些所有見不得人的心思,她都該知道的,不是嗎? 但實際上他沒說一句話,緊緊閉著唇。似乎也在害怕后果。唇角微微發抖,時不時蹦出幾聲低弱的痛呼。 禾央真是沒想到。 看起來挺高大的男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走樓梯都能摔倒!疼得滿頭大汗,卻緊緊咬著牙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心疼了。她嚴重懷疑何城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骨質疏松,甚至還有可能有低血壓什么之類的。 這么一個嬌嬌弱弱的瓷娃娃,她該怎么辦才好哇! 把何城扶到床上躺著。 “感覺有好些嗎?” 何城微微一笑:“嗯,好多了?!?/br> 他腳動了下,眉頭狠很皺起,眼圈緊跟著就泛了紅。是疼得。 禾央:“疼別強忍,還是去醫院吧。萬一骨折怎么辦......” “沒事。你先上班吧?!?/br> “你這樣,我怎么放心?”禾央瞥他眼,又問:“家里有藥膏沒?算啦,樓下有家小藥店,你等會兒,我去問問?!?/br> ...... 禾央在藥店買了跌打損傷的藥膏和膏藥,仔細詢問崴腳后的注意事項。 她拎著塑料袋,抓住把手沒敞開門。她沒有何城家的鑰匙,走得時候只把里面的門關上,外面的這道是虛掩的。難道是風把門吹關上了? 她敲了敲門。心想他腿都瘸成那樣能站起來開門嗎? 她的假想是多余的。 門開后,站著位陌生女人。 女人的表情比禾央還要驚訝。 她的語氣雖然疑惑但仍帶著點沒掩飾好的震驚:“......你是?” 禾央抱歉笑笑:“走錯門了?!?/br> 她拎著塑料袋抬腳往樓上走,余光瞥向對門,兩邊貼著房東大姨去年春節時的對聯,門上倒掛張福字。這扇門她看了好幾個月,不會看錯的,那是她租的。 沒走錯門呀! 禾央返回,伸出只手擋住即將關上的房門,目光微帶警惕:“你好......我沒走錯門,這是三樓,是不是你......”走錯了??! 趙寧的表情恢復鎮靜,她有雙清冷的眸子,不笑的時候像座冰山。她唇角自然平直,穿一身板正的深色西裝,嚴肅的裝扮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漠感。 雖有疑慮,被她很好的掩飾。對于面前的女人她并不陌生,三年前她在導師身邊做助理,沒少接觸何城。何城當時是整個療養院最難聊的人,她幾乎把他當成挑戰。后來從師兄嘴里聽說何城暗戀一個女孩。 趙寧得知事情全部經過后,認為師兄用錯詞了,那根本不叫暗戀,是變態。后來接觸越多,她的情感自然而然發生偏移,從何城口中翹出不少關于禾央的事情。 一句兩句話無法說清楚。 總之,禾央是世界上最溫柔善良可愛的女孩子。 趙寧笑了笑,用了個比較保守的詞:“何城的朋友?” 禾央點頭:“你是?” 趙寧沒搭話,側身讓禾央進門。她忽然想起早晨進門時,何城完全不像從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眼眸驟然迸發的像是雛鳥般的依賴和乖軟幾乎驚得她以為走錯門。原來是在等禾央。怪不得看清是誰后,失落如浪潮席卷,整個人都有氣無力蔫下去。 “我叫趙寧,是,他哥哥的朋友。恕我冒昧,何城的性格很少跟人交好,你是我見過第一個來他這里的人,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禾央跟她往里走,先禮貌回了自己的名字,說:“我就住在對門?!彼龔潖澊浇牵骸昂纬堑男愿窈芎醚?,幫我很多忙呢!” 趙寧覺得好笑:“是嗎?!彼蝗缓闷婧纬敲鎸萄霑r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她步子慢下去,視線好奇地瞥向敞開的房門的屋子內,那個幾乎將半個身子探出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