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主纏上后逃不掉了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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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央實在受不慣她這副模樣:“你想說什么?磨磨蹭蹭不像你的性格!” 李可昕挽住她的胳膊,親昵蹭蹭:“你知道我這個人愛看童話故事,有時候會想些不切實際的事。童話里的結局是王子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事實上,灰姑娘本來就是沒落貴族,白雪公主也有傲人的家世,勇敢為愛的人魚公主最后化為泡沫——” 禾央斜眼瞅她:“說點能聽懂的話?!?/br> 李可昕左右看看,確定后窗沒有老師才低聲:“我這幾天一直在為你的事犯愁吶!”她的語氣頗為憂心:“何城當然是很好的人,這幾天他是怎么對你的我能看出來,可是......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你不知道,他有時候看你的眼神像是......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剝了,可嚇人了,和野獸似的!” 禾央真不知道她這是從哪里得到的結論。 何城是多么溫柔善良的人,會耐心聽她說一大堆廢話,還會跟著她一起做些無意義的事,更會在她危險時不顧一切沖到她身邊,更甚至,他會在發病時紅著眼埋進她懷里,哭著求她抱抱...... “你不用犯愁,我們沒在一起呢!”禾央說。 李可昕并不信她這一套:“曖昧期的男人最會偽裝,當女人真正屬于他,就會變成另一幅模樣?!?/br> 禾央捏捏她的臉頰:“你道理一大堆,懂得還真多!要不考慮大學報個心理學,以后上電視臺開情感專欄,我肯定守著電視聽?!?/br> 李可昕大大嘆一口氣,為自己的好朋友當局者迷感到無奈,然后她就見禾央頗有些中二地挑挑眉:“我不是灰姑娘也不是白雪公主,我是勇敢的貝兒!” 李可昕:“......” “說到貝兒,我一直認為貝兒愛的是野獸而不是王子,所以你承認何城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禾央瞪她一眼:“你怎么拐著彎罵人呢?何城給的零食你可沒少吃!吃人嘴短知不知道?” 李可昕連連求饒:“行行行,是我錯了,”又低聲嘟囔:“今兒我可提醒你了,以后可怨不著我?!?/br> ......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 老師出去上課,諾大的空間留給兩位好學生。 一位是一班的何城。 另一位則是二班的趙淼。 兩人被拉來各自處理各班的名次表。 趙淼坐在二班班主任的座位上,心不在焉整理試卷,思緒早已跑到相距不遠的何城身上。 少年穿著干凈的校服,一塵不染,額前碎發遮擋住漂亮的眉眼,露出輪廓鮮明的下頜和花瓣似的唇,他的指骨纖長白皙,如同勁竹,握著筆桿的舉動很讓人想入非非,如果這雙手握著的是自己該多好? 她不得不承認,她有些魔怔了。哪怕那天見識到何城變態的一面,她對他的癡迷并沒有削減,反而一遍遍地妄想,如果被他那樣對待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為什么偏偏是禾央,而不是她? 趙淼心思百轉千回,又很不甘。 小時候她父親就費盡心思把她安排進何城所在的學校,背后的心思不言而喻,若真能讓何城刮目相看,對趙家的生意可謂是平添很多助力,可父親也千叮嚀萬囑咐,若不能成功則一定不能惹到他。 何城在趙淼心中一直如明月皎潔,又高懸天邊,她以為禾央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就算趙淼小施手段為難禾央,他也不會過多在意,可沒想到籃球場那次竟會讓趙家付出慘重的代價! 何氏竟公然宣布,不再與趙家的企業合作,甚至言談間很是厭煩! 這本沒什么,何氏與趙家的生意牽扯不深。 可問題就在于,何氏企業發展壯大,人脈很廣,涉及到政治方,何氏態度一表明,趙家的企業便受到各方的壓力,甚至很多曾依附趙家的小企業怕惹到何氏,紛紛撇清關系。 趙父這幾日已經重病住院。 得到消息時,趙淼不敢相信。 趙淼咬了咬唇,始終不愿相信何城對自己能這么狠心,她走到何城所在的辦公桌前,含淚望他。 少女容顏明媚,淚眼朦朧,誰看一眼都會贊一句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偏何城淡掃一眼,坐在椅子上往旁邊偏身,椅子便帶著他移出半米遠,他測了測距離,又低頭,繼續之前的任務。 趙淼臉色僵硬,好久才恢復:“何城,你就那么討厭我嗎?我的父親重病在院,企業也因為何氏的態度面臨破產,我這幾日吃不進飯睡不著覺,瘦了好多,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多年同學情誼,高抬貴手,放過我家......” 她嗚嗚咽咽:“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是因為太喜歡你,受不了出現在你身邊的任何人......” 何城面容淡淡:“你不該亂傳我和你的關系?!?/br> 趙淼否認:“我沒有傳,不是我!我只是喜歡你,喜歡到說話時情不自禁就會帶上你的名字,是他們誤會了......” “竟然不是你嗎?”何城面色蒼白,瞳仁烏黑,是最朝氣蓬勃的年紀,卻淡漠到不帶絲毫生氣,仿佛一只提線木偶,他說:“既然不是你,那就請你以后不要情不自禁帶上我的名字,更不要讓人誤會,若是有些話再被人無端亂傳,傳到禾央的耳朵里,我可保不準會做些什么?!?/br> “你就那么喜歡她嗎!”趙淼崩潰大哭。 何城垂眼,拿起筆唰唰寫著。 趙淼威脅道:“好,我不喜歡你,也絕不提你的名字,你必須讓何氏把之前說的話收回,否則,我就把你偷拿禾央裙子的事說出去!” 何城忽然意味不明抬頭,握著筆桿的手懸停在紙張上方,他歪著腦袋看向趙淼,或許準確說是在發呆。 趙淼被他空洞的視線盯得渾身一涼。 等了大概有幾秒鐘,卻聽他忽然一笑:“似乎也不錯?!比缓笏謸u搖頭,這次認真看向趙淼:“你說的不對。禾央就是我的,她的東西也是我的,我拿她的裙子不叫偷,而是理所應當......怎么,你認為我說的不對?” 何城面色一沉:“......還是你認為我配不上禾央?” 趙淼嚇得瑟瑟發抖,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見他的第一面,小男孩藏在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黑漆的眼眸如同一只兇惡的狼崽,狠很盯著靠近他身邊的每個人,大有一靠近就撲上去撕咬的沖動。 她雙腿一軟,一時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喜歡的是不是何城本身?畢竟現在的他看起來,是那么的可怕,可怕得宛如一只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 課間,老師們回到辦公室。 一班班主任發現他安排給何城的任務竟然一點沒有完成,反倒是他放在一旁的白紙少了好幾張,隱約可見干凈的白紙上印著幾筆較為清晰的痕跡,似乎是“央”字。 為什么寫央? 班主任很無奈,可也沒法說何城半個字,明知道他可能不會聽話,可還是存著僥幸心理,而何城也是很快答應了的。 另一張辦公桌。 四班班主任那邊放著從班里收上來的語文作文本。這些都是要放到學校里存檔的,不過也不是全部都要存檔,很多一部分大概就是放在辦公室,等新一批學生到來,或者賣掉或者由老師保存。 而四班班主任現在當然不會去翻作文本,也不知道里面剛少了一本。正是她的課代表的那本。 ...... 傍晚放學之前,班里有人叫了禾央一聲。 禾央走出教室:“什么事?” 這人是班里的體育課代表:“體育老師說讓我找幾個人把體育用品放到器械室,班里的干部都去,你也跟著我來吧?!?/br> 禾央往教室里看了一眼,發現各科課代表和班長確實不在座位上,想著是老師安排的任務,就跟著去了cao場。 cao場零散放著幾顆籃球。 禾央抱著籃球,進去器械室,將它們放到籃球箱里,掃了眼空無一人的屋子,問旁邊的體育課代表:“其他人怎么不在?” 體育課代表垂眼,一幅自責又難過的模樣,這時候放學的鈴聲響起,禾央就說:“我們回去吧?!?/br> 體育課代表:“禾央,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辦法,要是不幫他們,我就會被打!”說完,他一溜煙跑出去,然后落鎖。 禾央憤怒,用力拍門:“你放我出去,否則我馬上告訴班主任,你也會被記過的!” 器械室昏暗,除了擺放的體育用品,其他雜物亂糟糟擺了一地,看起來很久沒有清理的樣子。只有一扇窗戶往里滲著暖黃的光線,其他的一切都讓人由心底產生不安。 禾央又大聲喊了幾句。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輕笑。 “關你一晚,長點記性。以后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可要掂量清楚,趙淼你也敢惹?” 這是蘇惟的聲音。 禾央冷聲:“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br> 蘇惟懶洋洋的語氣:“趙淼今天哭了,是你弄的吧?別以為何城對你好點,真以為找到了靠山,那天你也潑了我一身水,我可都記著呢!” 禾央現在可不怕他了,各班每天都有體育課,早晨體育老師會來器械室拿體育用品,不怕沒人發現自己,頂多被關一晚上而已。她把里面的插銷插上,又把盛著鉛球的箱子推到門口,揚聲道:“潑的就是你,我嫌潑你一瓶水不夠呢!你是為了趙淼才這么對我的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有多可笑,你做這么多,趙淼就算知道,她能多看你一眼嗎?你也很可憐!” 蘇惟咬牙切齒,惡狠狠道:“你還真是硬氣,真不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世家公子哥的好,也就你這種會當真,你信不信,我今天關了你,何城才不會管你,我們家可和何氏還有合作呢!我家在行業內可是數一數二的,何氏不用我家的東西,就會受到影響,你覺得他會為了你影響自家生意?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禾央正在氣頭上,實在聽不慣蘇惟一幅唯我獨醉的口氣,原話還給他:“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我也告訴你,等我出去就跟何城說!他管不管我用不著你猜,你等著挨揍吧!” 她捏緊拳頭,憑空揮了揮,毫不示弱的樣子。 實在是被氣狠了,關在這種地方,現在還好,天黑下去可怎么辦?她膽子不算小,可獨自一人待在器械室,還是有些怕的。 第28章 天色果然漸漸暗下去,連一地昏黃也不見了蹤影。 禾央從角落里扒拉出一堆廢紙箱,把它們折開鋪在地上,坐在上面仰頭望著唯一的光源,那扇窗戶。 她覺得她這次的重生就是倒霉的。先前被困在山路,而后又被關進器械室,這次唯一的幸運就是她的腦袋不痛了,她用指尖在地面的塵土上寫字。 開始是咒罵蘇惟和趙淼。 然后天色越來越黑,黑到她已經放棄有人會路過這里,她在地上畫了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有長長的耳朵,大大的笑容。 還穿著一件有著蓬松裙擺的公主裙。 她又在旁邊畫了一只兔子。 想了想,擦掉它。把它畫的高一點,腳下畫一片云朵,手里拿一桿長棍。 禾央盯著兩只兔子小小地笑了一聲。 她舉起手指一看,黑乎乎的,全是地上的灰。 她往紙箱蹭了蹭,蹭干凈后就開始托著腮發呆。 “李可昕這個沒良心的,”禾央抱怨一聲,“放學沒回去都不知道找找我嗎?肯定急著回家看!” 目光充滿怨念,室內黑的已經看不清是什么東西了,只有大概的輪廓,這才是最可怕的。她曾經看過的恐怖電影已經挨個在腦海里飛速過了一遍。 她抱緊自己,又低聲嘟囔道:“以后去哪里,都要裝著手機,要是我有手機就好了——” 寂靜的夜晚忽然傳來腳步聲。 禾央立馬豎起耳朵,聲音越來越急,似乎是沖著這間器械室來的,她把心提到嗓子眼,摸黑走到門口,緊接著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禾央!你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