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影小番外 j iz ai1 9.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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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的背叛讓她麻木了叁天,但即使搬離了原本的住所,身邊的一切事物都在提醒著她南月的存在。 她送的衣物、她喜歡的紙筆、她幫忙排列的書籍,即使是洗過的床鋪也還有她身上的香氣。 于是原本以為早已化成灰燼的怒火又死灰復燃,她將一切跟南月有關的東西全都打包交給元師姐,讓她丟回去給南月。 然而當晚夜承影才發現,自己身上換下來的那套衣服也是南月親手縫制的。 夜深人靜之時,她的滿腔怒火又轉變成了沉緩的哀傷,不舍得將那件衣物送走,又不愿穿上,最后只得將衣服迭好,將它藏進衣柜中。 空閑時間不再屬于南月一人,用飯時也不會落座于她身旁,見到她喜歡的東西也不會特意幫她留一份,不會為她取暖亦不會為她扇涼,不得已要跟她對話時也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每次看到南月因此變得落寞的眼神,她的心里就舒坦一分,呼吸也變得更為順暢。 她要收回對南月一切的好,讓她清楚那該死的詹悅能夠給予她的,也只不過是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詹悅不會像自己那般對她呵護備至,不會事事以她為重,不會整天想著她。 她要南月感覺到萬分的后悔,她要南月意識到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不會無怨無悔地對她好。一切的偏愛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愛人。如果她不稀罕的話,那就去當一個普通的師妹,一個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的陌生人。 夜承影不愿看見南月,也樂于用冷漠折磨她。 后來她前往霜竹城執行任務,意外結識楚家大小姐,對方眼中明晃晃的好感與傾慕讓夜承影想起了南月。 曾幾何時,南月看著她的時候也是滿眼的愛意,但自從被自己的冷漠燙傷后,似乎也不敢與自己對視。 夜承影沒有拒絕楚韻清的靠近,再見面之時也爽快應下護送她回去霜竹城的請求。在路途上只不過偶爾用對待一般姐妹的笑容回應她,她便會更積極地示好,甚至還主動求親。 霜竹城富商楚家大小姐,有才有貌,而她根本連勾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使出,便輕易地收獲了對方的芳心。 有時候,夜承影在想當初南月是不是也因為詹悅主動的靠近而欣然接受?想看更多好書就到:p o1 8g g. 畢竟,詹悅即使敗絮其中,也還是披著一張光鮮亮麗的狼皮。 懷抱著想要更折磨南月的想法,她答應了楚韻清的求親,她想要南月親眼看著當初兩人一起暢想的未來全都變得與她無關。 她希望南月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她是如何搞砸這一切的,就因為她選擇了那個一無是處的詹悅。 既然她選擇了背叛了,那么她理所當然要痛得撕心裂肺。 然而阿祝卻在多管閑事。 夜承影在暗處聽著阿祝邀請南月一同離開,她的心像是被人拋下了無底洞懸崖那般,不斷往下沉。 阿祝憑什么勸南月離開?她經歷過親眼看著南月親吻別人的那一幕嗎?她經歷過被背叛的痛苦嗎?! 眼看著兩人各自回房收拾,夜承影忍下想要追上阿祝并揪著她衣領質問她的沖動,轉而追上南月的步伐,趕在她收拾包袱之前阻止了她。 她知道南月很失望,但她不在乎,她要南月留下來,面對她造成的痛苦。 只是看著南月委屈又不敢說出口的模樣,她還是不由得心軟,伸出去的手無法收回,但至少還記得保留一份體面地離開。 希望南月沒有發現她的一時失神。 自己是來懲罰她的,不是來安慰她的。 “南月最近好像沒什么精神?!?/br> 與元師姐共事之時,她總喜愛說一些無關重要的事情。 “是嗎?等會我讓夫人去問候她一下?!?/br> 她不知道為什么楚韻清跟南月會莫名成為友人,但南月喜歡自討難受,那也是她的事。 除非,南月早已輕易地放下了自己,放下了這段幾乎填滿她人生的感情。 她寫字的手不禁顫抖起來,藏書閣中的空氣也忽然變得稀薄,讓她喘不過氣來。 “夜師妹,你這里寫錯字了?!?/br> 元師姐的提醒更是刺耳。 當她看到詹悅寫給南月的信件時,那滿心的擔憂瞬間轉為憤怒,仿佛當日的情景再度上演。 既然南月再度選擇詹悅,那就任由她們兩人逍遙自在,今后不再與自己有任何的關聯。 她有情人,自己也有妻子;沒了彼此,還能過得更好。 當生活中完全沒有南月蹤影的第六個晚上,夜承影夢到了她。 兩人回到了之前的寢所,躺著凌亂的床鋪中耳鬢廝磨、細語呢喃,空氣中滿是甜蜜的氣息。 忽然南月依偎于她懷里,躲在她的頸窩中,聲音變得十分哀愁:“師姐,我想你了…” 夜承影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不舍地擁緊她。 “是我錯了…”南月仍在輕喃著,“我不應該去找她,我只喜歡你…我不想離開你…” 夜承影想要用吻來安撫她,可是南月說什么都不愿抬起頭來。 隨后她們又坐在了那海棠樹下,南月正低頭為她包扎,夜承影忽然想起是自己練劍受傷了。 那一層又一層的布條小心翼翼地繞過手掌,南月前后仔細地檢查一番,確保松緊度適中。 最后南月的臉頰輕輕貼上她的手背,抬起眼凝視她,眼中滿是依戀。 “師姐…我想你了…” 夜承影睜開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發白,身旁的楚韻清仍在熟睡。 心臟還在為夢中的南月瘋狂跳動著,她輕嘆一聲,看向床頂發呆。 還在睡夢中的楚韻清翻身靠在她的肩膀上,那呼在脖子上的溫熱氣息讓她想起犯困的南月。 那種時候的南月總是會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軟著聲音撒嬌,讓自己把她抱去床上。 如果不立刻動身的話,她就會整個人像失去了骨頭一般貼上來,不停用臉蹭在頸窩處,一直喊著“師姐、師姐”的。 她清楚知道懷里的楚韻清不是南月,而南月也許正用著同樣的方式在向詹悅撒嬌。 一想到南月投入別人的懷抱,夜承影渾身的氣血便沸騰起來。 不甘心、憤怒、哀傷、恐懼,各種情緒如同浪潮一般混合在一起猛地向她襲來,仿佛她即將再度被詹悅奪去什么一樣。 直到天色大亮,夜承影才將各種情緒一一安撫下來,唯獨有一抹淡淡的情緒纏繞著她,無法散去。 她想南月了。 一大清早醒來后她就向師尊請假,每天馬不停蹄地趕去詹悅所在的城鎮。 可是當她到達行然城的時候,南月卻不在客棧之中,即使用性命威脅那怎么看怎么讓人生厭的詹悅,她也說不出南月的所在。 等待至黃昏,看著南月哼著曲,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來之時,夜承影那原本想要將她帶回去的心思又變了。 在詹悅出現之前,她本就計劃要讓南月盡情享受世間的樂趣,直到她玩夠了才成親。 現在兩人的關系不同以往,自己也與她人成了親,那為什么還要綁著南月,不讓她自由自在地去飛? 反正自己不在她的身邊,她也能生活得很開心。 夢果然是騙人的,南月并沒有在想念著她。 夜承影騎著馬在落日下踏著碎步前進,雖然不如來時那般匆匆,但她還是決定連夜趕路回香雪庭。 也許走著走著她就能想通為什么自己會感到如此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