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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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瑩瑩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看了看二哥,又看了看楚桃,然后捂嘴偷笑。本來因為快科舉考試,二哥休沐也不打算回來的,但不知怎么回事,二哥竟然回來了。 謝瑩瑩猜測,是因為楚桃的生辰快到了,二哥才匆忙趕回來的,且早上剛回來,晚上就得回書院。 也是巧了,正好楚桃來府里找謝瑩瑩,想著二人去放風箏,然后遇見趕回來的顏淮。顏淮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問清她們要出城后,跟著上了馬車。 美曰其名,保護女眷。 謝瑩瑩心里嘿嘿傻笑了幾聲,心道二哥這個木頭疙瘩,總算是開竅了。不過楚桃沒什么表情,似乎真的對二哥死心了。 這可如何是好? 楚桃和顏淮坐對面,她低垂著眼眸,沒像以前那樣盯著顏淮看。倒是顏淮一反常態,時不時的看她兩眼。 冷峻的少年端坐在那,挺拔如松的姿態和蘇子燁有五分像。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張了張口,到底沒說出口。 出城門依舊是要檢查,守城的人見是縣主馬車,沒敢掀開看直接放行。顏淮蹙眉,道: “他們就是這樣守城門的?” 如果碰見豪門權貴的馬車不檢查,那豈不是給那些亂黨可乘之機?說不好城里有哪些官員是他們的人,而且也說不定會有豪門世家站在亂黨那邊。 怪不得大哥搜人搜不到,可能早就借著這個空子跑了! 對面的楚桃偷偷抬眼看了顏淮一眼,卻見少年眉頭緊蹙,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楚桃抿了抿唇,也跟著心情不虞。 明明是他自己跟來的,怎么倒像是自己強迫他似的? 出了城門沒多久,就聽見有陣陣的馬蹄聲。楚桃不想看見顏淮那張臉,于是掀開車簾朝外看。 只見整齊有素的騎兵呼嘯而過,前面打頭之人楚桃也認識,是忠遠侯。 楚桃想起來,因著邊關的sao亂,皇帝調了武將去守邊關,大概是想直接鎮住對方,才會讓忠遠侯這等肱股之臣上陣。 不過楚桃不明白,只是sao亂而已,邊關守將就能解決,何必讓這么多京城武將去呢? 京城的煩惱,遠在陽川的琳瑯是不知道的。她來了月事,不知怎么回事,這次格外的疼,所以才沒和云奇一起出去。 古雨柔腳傷好了不少,加之琳瑯給她按揉,已經完全消腫了,只不過被石子劃破的傷口還沒結痂,需要再將養幾日。 端著棗糖水過來,古雨柔輕聲道:“琳瑯姑娘,喝了這個吧,會舒服不少?!?/br> 因著疼痛,琳瑯的面色瞧著比往日白了不少,她靠在椅子上虛弱一笑。 “沒事,等明日就不疼了?!?/br> “都是女人,知道疼起來有多難受,喝了吧,肚子里暖和就沒那么疼了?!?/br> 在古雨柔的勸說下,琳瑯將糖水喝了,暖意順著喉嚨一路往下,確實讓肚子舒服不少。天色暖和,屋里已經不用炭了,但古雨柔還是弄了一個炭盆放在一側,還給琳瑯灌了湯婆子。 說起來可笑,這么多年扮做男人,琳瑯甚至不知道怎么當個女子了。所以在古雨柔拿來湯婆子給她的時候,她竟傻傻的放在手里。 “要放在肚子上,”古雨柔笑著幫忙,琳瑯愣了愣,隨后也跟著笑起來。 “多謝你了?!绷宅樀?。 古雨柔:“謝我做什么,是我該謝謝你,若不是琳瑯姑娘,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br> 琳瑯笑盈盈的道:“叫我琳瑯就好,我叫你雨柔,如何?” 古雨柔眼睛彎彎,柔聲說好。 兩個姑娘家總是好說話的,在古雨柔的照料下,琳瑯腹部不疼了,打算起身出去找人。 “你等等,今日就別出去了,在家里好好歇著,等好一點了再出去?!?/br> 琳瑯搖頭,剛要說什么,就聽見院門被敲響,她走出門外去開門,聽見好像是云奇的聲音。 “云奇?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門外,云奇跨步進來,勉強的露出一點笑意,將手里的油紙包塞給琳瑯,道: “看你不舒服,所以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燒雞吃?!?/br> 琳瑯受寵若驚,喲了一聲:“怎么今日對我這么好?” 云奇低垂眼簾哈哈笑了兩聲:“你不是不舒服嘛,想讓你高興一點早日康復,我們好一起找人。對了,這些天也沒個消息,是不是那人走了?” 琳瑯正低頭聞燒雞的味道,所以沒看見云奇臉上糾結的神色。 “應該沒有,我覺得他肯定就在陽川,如果他知道你也在,估計會想辦法聯系你吧,畢竟是親生骨rou?!?/br> “什么親生不親生……”云奇嘀咕了一句,然后推著琳瑯進房里,三個人將燒雞分著吃了。 等吃完,云奇說困了要回房睡一會,待他走了之后,古雨柔邊收拾桌子邊道: “感覺他今天,怪怪的?!?/br> 桌子旁,琳瑯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捏著雞翅,懶散的模樣看不出她身子不適。咬了一口rou,琳瑯扯了扯唇角。 連剛認識不久的古雨柔都瞧出來他神色不對了。 呵,孩子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了。 而隔壁房里,云奇壓根就沒睡覺。 他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帳頂。半響之后,他從懷里掏出那張紙條。 再一次看過之后,云奇眼里糾結神色更濃。他起身,將蠟燭點燃后,把紙條燒成了灰燼。 打開窗子,春風吹了進來,那點灰燼如同云奇不為人知的心思,飄散不見。 。 下午琳瑯已經徹底不疼了,但古雨柔還是給她熬了一碗湯水,看著她喝下。 “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煮熱湯面吃?!惫庞耆峤舆^空碗,囑咐琳瑯道。 琳瑯眉眼含了笑意:“知道,若是你餓了就先吃,不必等我們?!?/br> 叫上云奇一起,二人走出院門。云奇說他上午去過東邊,下午就打算去城西。琳瑯則是搖著腦袋說不跟他一起了。 “你要去哪?”云奇道:“是有事要處理嗎?” 琳瑯點頭:“我要去買點東西?!?/br> 女子買東西,云奇也不好過問,所以倆人在岔道口分開,云奇捧著牌子直奔城西。而原本應當走相反方向的琳瑯站在原地,在看著云奇拐個彎不見蹤影時,悄聲跟上。 她總覺得上午時候云奇表現不太對,雖然下午已經恢復如常,但琳瑯有種直覺——云奇有事瞞著她,還是有關那人的事情。 說去買東西只是借口罷了,琳瑯打算悄悄跟著他,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雖然相處這些日子,知道云奇沒有壞心眼,但琳瑯還是對他有所防備。 能讓她全身心信賴的,只有一個人。 剛開始,一切順利,只是走著走著,小巷子口閃過一個人影,熟悉的讓琳瑯頓住腳步。 田潤? 田潤獨自一人行色匆匆,像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琳瑯看的很是清楚,田潤的手一直垂著,袖子里應當是劍。 昔日里,她和田潤的關系最好,他也對她不錯,如果不是因著身份的事,她甚至想和田潤相認??粗餄櫺猩掖?,似乎遇見了什么事情。琳瑯又想到田潤這人遇事沖動,有幾次都差點出了大事。 猶豫片刻,琳瑯還是朝著田潤的方向去了。她跟過去看一眼,如果沒有危險的話,她再回來。 。 前頭疾行的田潤沒發現后面的琳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前方不遠處,那個女人身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對方乃是蘭國人,還曾隨著蘭國使團入宮。 本來田潤是出門想要買吃食的,看見那人的身影后,田潤想都沒想,直接跟了上來。蘭國人,怎么會在這? 田潤直覺不對。 只是跟著跟著,那人七拐八拐,很快就在一條死胡同里消失了身影。 “人呢?” 田潤謹慎的往死胡同里走,卻沒看見那個女人的身影。 不可能啊,明明看見她進了這個胡同,怎么可能不見人? 田潤站在那左看右看,想不通為何一個大活人消失不見。就在這時,他聽見了破風聲。 嗖—— 一枚飛鏢朝著田潤射來,田潤性子雖憨,但反應極為靈敏,立即閃身躲過。然而,他沒發現,在相反的方向,又射來一枚暗器,直直的朝著他后心而去! 叮當一聲,金石相擊的聲音讓田潤轉過頭,瞧見地上一把匕首和一枚飛鏢。 他面色一凜,意識到是匕首的主人救了他。 “看前不看后,”巷子口少年的身影出現,緩步走來,將匕首撿起,順道將那枚飛鏢也拾起,猛的甩手,照著原路返回。 沒聽見任何聲音,想來是沒打中。 田潤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叫她什么。反倒是琳瑯神色緊張的道:“那人逃走了,追嗎?” 田潤搖頭:“窮寇莫追?!?/br> 琳瑯挑眉,沒想到田潤還懂這個詞兒。若是以前,他肯定會不管不顧的追上去。 “對方是什么人?” 少年一身勁裝,身形雖瘦弱,但比例極好,玄色長褲勾勒出長腿,加之琳瑯面相俊秀,唇角含笑,站在那就是個翩翩少年郎。 是啊,她裝男人裝的這么像,自己認不出也是常事! “是蘭國人,”田潤回過神來,告訴琳瑯道:“你見過,就是蘭國使者,在宮里的時候還和你切磋過?!?/br> “你是說,”琳瑯眉頭蹙了蹙,“對方是凌安大?” 那個用彎刀用的極好的女人,她怎么會在這?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可以肯定,就是她?!碧餄櫟溃骸斑@里離邊關近,若是快馬加鞭,只需要兩天的時間就能趕到?!?/br> “不是距離的問題,是她一個蘭國人,為何在大顯?之前蘭國不是已經進京城,然后因為惹惱了陛下而被趕出去了嗎?” 死了一部分人,剩下的蘭國人,如同喪家之犬被驅趕出大顯的地界。 田潤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得將這件事趕緊告訴指揮使?!?/br> 琳瑯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哎,”田潤叫住人,但在琳瑯轉身看他的時候,田潤又搖頭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