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娘親是全江湖的白月光、我是大佬得不到的黑月光、渣了主角后我天天修羅場、離婚冷靜期白月光他真香了、侯府嫡子穿成現代小苦瓜后、豪門俏寡O,就是我、錯把美強慘反派當男主拯救后、蛞蝓的夏天(百合gl)、論路人甲如何憑吹牛在無限流茍活、悅色誘惑(古百GL)
那時候朝堂動亂,幾個皇子相爭,最后是當今圣上殺出一條血路,成功當了皇帝。除了紈绔賢王以外的皇子們,都被當今圣上殺了。 留下賢王,也是因為此人無心朝野,整日不做正事,讓皇帝十分放心。不過十幾年前賢王謀逆,給當今圣上敲了響鐘。 皇家無情,手足兄弟,都信不過啊。 有了先帝的例子在前,琳瑯沒想到當今圣上依舊步了后塵,這是為什么? 想了一會,琳瑯也琢磨不明白,暗道自己也只會打打殺殺,其他的想不通。 她想不通,自然是有人明白的。 謝府書房里,謝老爺收筆于架上,邊凈手和和蘇子燁道: “清和道人又入宮了?!?/br> 蘇子燁頷首,道:“回來時已收到消息,說是圣上讓他煉丹。父親,圣上的身子可還安???” 此話可是大不逆,不過關起門來父子敘話,外人也不得而知。 “消息說連著咳了幾日,日日都要熬藥,就連御書房里都是一股藥味?!敝x老爺擦干凈手,坐在椅子上,淡聲道: “幾個皇子整日上前盡孝,雖說太子已立,但……” 但道人算過,說太子命格壓著當今圣上,這才招致圣上龍體欠安。因此圣上讓太子不必日日請安,明顯也是在躲著他。 蘇子燁扯了扯唇角,心想哪有什么命格過重一說,不過是皇子爭權的手段罷了。而圣上聽信于人,無非是因為他對權利放不開。 當年為了坐上這個位置,宮里血流成河。拼著命打下來的江山,自然不肯放手。 “說不定在效仿先皇,尋找長生不老之術?!?/br> “莫要胡說,”謝老爺打斷他的話,“因著長生二字,曾惹出多少霍亂?你身在朝堂根基不穩,行事更該穩妥?!?/br> 這是敲打蘇子燁,莫要卷入皇子斗爭中去。 如今的情形,和當年先帝在的時候,竟有相似之處。只盼著當今圣上莫要糊涂,聽信清和道人的話。 蘇子燁立馬站起來,低頭謙虛的道:“孩兒知曉,還請父親放心?!?/br> 謝老爺爽朗的笑了,揮揮手讓他坐下,語重心長的道: “家里三個孩子,你是最讓我放心的,為父只是掛念你年紀小,朝堂詭辯之事容易沾身罷了。比如你上次回來遇見的刺殺,可心里有數?” 說的就是破廟遇險那次,若不是有琳瑯,就算他們能留存性命,怕也會受傷。 蘇子燁搖頭:“孩兒上次昌州之行只是查探礦山一事,并沒有卷入任何人的利益,所以刺殺之人是何等心思還不得而知,而且那些人都死了,從衣著和武器上也辨別不出?!?/br> 謝老爺年輕時便是在大理寺任職,蘇子燁算是子承父業,不過他比當年的謝老爺更加優秀。 對這個孩子,謝老爺從來都是愛護的,甚至比對自己親生子還要上心。 謝老爺眉頭皺了皺,沉思片刻后說出一個推測:“你可曾和哪位皇子走的近?” 蘇子燁搖頭:“謹記父親教誨,從不曾和宮里貴人有過多牽扯?!?/br> 謝老爺垂下眸子,手指點著桌面。他曾想過,可能是哪位皇子動的手,但蘇子燁沒有站隊,按理說不該。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什么,謝老爺便道了一句: “罷了,先不說此事。聽瑩瑩說,你帶回一個女子?” 蘇子燁想到母親的表現,立馬撇清關系,道:“只是侍女而已?!?/br> 誰成想這句話在謝老爺看來,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謝老爺溫和的笑了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大了,凡事都有你自己的思量,只是有什么事情都記得告訴家里一聲?!?/br> 可能是因為不是親生的緣故,蘇子燁從小就比同齡孩子懂事聰慧,長這么大也從未惹過事端,作風更是干凈清正,身邊不會有鶯鶯燕燕之流。 正因如此,當眾人得知他身邊有女子相伴之后,才會如此驚訝,且不約而同的認定,他對那女子有情。 就算沒有情誼,在他心里也總是不同的。 從謝老爺房里出來,蘇子燁往自己院子去,正好飛揚過來,說琳瑯回來了。 “帶她到我書房里?!?/br> 飛揚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想說書房重地,不該讓她進去?”蘇子燁似是看穿了飛揚的想法,笑著替他說出來。 飛揚撓了撓頭,不解的道:“大人,您收留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何必真當她是侍女呢?有什么事情我都能做,什么磨墨添茶,紅袖添香的,我都可以!” 蘇子燁腳步頓住,不由得想起上次說紅袖添香之人。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亂說話。 “只是讓她將龍須墨送過來,順道吩咐她幾句罷了?!?/br> “哎,”飛揚一下就高興了,“我現在就去叫她?!?/br> 眼看著飛揚腳步歡快,蘇子燁搖了搖頭。 飛揚自小就在他身邊,而且只有他一個。冷不丁冒出來另外一人,他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 琳瑯很快就來了,小心的將包好的硯臺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道: “大人,買好了,還剩下幾個銅板?!?/br> 之前蘇子燁給了她碎銀子,沒用完。 蘇子燁嗯了一聲,只道讓她留著便好。 琳瑯笑了,她就知道是這樣。 “一會讓飛揚帶你去住處,記得不得在府里隨意走動?!?/br> “是,大人?!?/br> 臨走之前,琳瑯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屋里,沒能瞧見那個小箱子,想來應該是被他擺在起居室。 。 剛來謝府,琳瑯乖巧的呆在屋里,這里可比她的住處大多了,且屋里應有盡有,就連喝茶用的紫砂壺都是好東西。 琳瑯捧在懷里愛不釋手,心想若是自己拿出去賣了,蘇大人會不會知曉? 罷了罷了,不應得小利而吃大虧,得靠著蘇大人這棵大樹好乘涼。 琳瑯用屋里的水盆清洗干凈,躺在床上想事情。 既然那個有印記的人和賢王一支有關系,那自己呢?難不成自己爹娘曾是賢王舊部? 胡思亂想了一會,琳瑯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思緒又挪到了眼前。 那日單騰走之前說了下毒之事,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緊找到解藥。 不過那箱子是鎖著的,也不知如何才能打開一探究竟。 想了一會,琳瑯眼前一亮有主意了。 。 各人有各自的煩心事,侯府門口,孟旭升牽馬似要離開。 后頭老仆從上前,遞過一個包裹,笑著道:“世子,侯爺讓交給您,囑咐您路上小心?!?/br> 京城里無甚大事,現在對于圣上來說最大的事情便是賢王寶藏以及其部下。畢竟江山雖穩,但有蠅蟲在耳邊嗡嗡也是擾人的。 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出來,搞出什么亂子。 孟旭升接過包裹嗯了一聲,沒多說話,上馬之后便策馬離開。那老仆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世子和侯爺的關系變得緊張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侯爺他們父子倆一直不甚親密,世子長大之后成了錦衣衛指揮使,性子變得古怪不說,和侯爺也越發的疏離。 孟旭升沒直接走,而是先去了琳瑯的宅子。 門是鎖著的,孟旭升下馬后直接翻身入院子。 秋季落葉,枯黃的葉子滿地都是,腳踩上去發出輕微的響動。 孟旭升先是站在院子里看著角落處的木柴,眼前晃過她劈柴時的認真模樣。 這么些年,她英勇護主,舍命相陪,若沒有她,自己也當不上指揮使。 隨著她離開的時間越久,她的身影反倒是在他腦海里清晰起來。 小時候的林良頭發枯黃,瘦瘦小小的模樣??偸堑痛怪X袋,并不愛說話。那時候覺得她有趣,便總賞賜她吃食。 時間久了,她便和自己親近不少。 孟旭升唇角勾了勾,泛起一點笑意,心想自己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笑意剛顯現出來,就變得苦澀了。 后來他們都長大了,她開始意識到她的身份,對他越發恭敬起來。 后來,父親處死兩個摸進他房里的女子,沒多久林良就找機會離開侯府,自己來到這里居住。 但還好,他們白日里都是在一起,只是夜里分開而已。那時候的孟旭升覺得沒關系,還是和以前一樣。 但最后,還是不一樣了。 林良她…… 越想,孟旭升心里越發絞痛,他攥緊衣襟,慢慢的呼出一口氣。 他想,林良是喜歡他的吧,否則在知道他訂婚之后,為何對他越發冷淡了? 只怪自己沒注意到她的情緒,忘記她也是個女子。 也怪自己發現心里那份念想時,已經晚了。 正當孟旭升回憶著和林良的點點滴滴時,忽聽見外頭有腳步聲。 孟旭升眼前一亮,快速翻墻而出,卻發現外面只是個被他嚇的臉白的少年。 而且,瞧著有些面熟。 “你是何人?”孟旭升問他。 少年正是汪一則,想看看林良回沒回來。他一眼就認出這人乃是那日的錦衣衛,面上一喜,直接問道: “大人,小林哥還沒回來嗎?” 孟旭升看著少年的臉,終于想起他的身份。他張開嘴,卻說不出什么,最后冷冷的扔下一句“她會回來”,便打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