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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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騰心想,原來是這樣啊。也是, 那位三小姐可不是消停的主兒。 哎,不對啊,那為什么大人要給琳瑯? 不等單騰細想, 那邊飛揚已經將人綁起來,蘇子燁上前就地問話。 “你是何人, 在這里做何事?” 對方穿著一身黑衣, 膚色也黑,隱藏在暗色里還真難發現。扒下他臉上的面巾能看出年歲不大, 瞪著一雙眼睛看琳瑯。 琳瑯被他瞪笑了:“怎么?怪我抓住你?哎,沒辦法, 誰讓你功夫太差?!?/br> 若不是顧及著抓活口,琳瑯早就將人制服了,而不是費功夫不傷人的將人按住。 “無恥,”那少年冷著臉說了一句,而后便緊閉雙唇,任由蘇子燁說什么都不肯回答。 蘇子燁也不惱,打量一番后,輕飄飄的扔出一句:“我知道你是誰了?!?/br> 少年長相和被抓的一個人有些像,想來是對方的兒子亦或者親近之人。蘇子燁轉了幾下戒指,笑道: “這回要請你去牢里和你父親團聚了?!?/br> 大概這少年過于年輕,心中還有幾分江湖俠士的心,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琳瑯眉毛挑了挑,心想這少年若是落在她手里,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也就蘇大人這般好脾氣的能忍受。 “飛揚,搜?!碧K子燁吩咐道。 飛揚應了聲是,便和單騰一起搜少年的身,還真搜出幾張動物的皮來。有貓皮,還有老鼠皮,還用竹筒裝了不少動物的血。 想來屋里詭異畫面便是這少年弄的。 “怎么?想用這招報復我們?你當我們是嚇大的?” 單騰挺直了腰板,硬氣的說話,全然忘了方才是誰被嚇白了臉。 這回少年說話了,瞥了一圈院里的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昏官!” “喲,”單騰都笑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罵蘇子燁是昏官。 “你可知你父親是為誰效力?”蘇子燁忽地出聲道。 少年倔強的和他對視,眸子帶著純真,道: “自然是為了主家,我父親向來忠厚,從沒做過什么錯事,為何要抓他?還說你不是昏官?!?/br> 單騰皺眉,心想這少年大概不知道自己父親到底是做什么的。 蘇子燁也不和少年多說,還有幾間屋子未曾搜過,便讓飛揚將人壓到門口讓衙役帶回去。 再次入有血跡的房間,單騰還是毛骨悚然。 “不管怎么樣,這少年虐殺動物是真的。這么小就如此,長大后很難是良善之輩?!?/br> 聽見他這樣說,琳瑯本來跨門檻的腳頓了頓。 小時候,她寧可餓著也不肯殺掉自己的小兔子。只是后來,她也變了。 她能面無表情的將可愛兔子殺掉,一份憐憫都不曾流露。 也是,自己哪能是什么良善之輩。 琳瑯扯了扯唇角。 “大人,我看那少年就是裝神弄鬼,想要將房間都弄成這樣從而讓我們害怕。不過屋里這樣臟亂,還是我來搜吧?!?/br> 屋里有股血腥味,單騰都覺得自己受不住。 蘇大人喜潔,他站在此處總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琳瑯也偏頭看他,覺得溫潤如玉的蘇大人確實像塊美玉。 她都怕這里的血污弄臟了他。 想說一句她在便好,但一想,自己也沒有立場說此話,便舌尖一轉咽了回去。 蘇子燁照例拿出指套,將手指包好,而后各處查看一番。 只是也不知是他們藏的好,還是已經轉移到別處,竟沒翻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按照他的推測,這群人十有八九是賢王舊部,那他們這里大概會藏有賢王寶藏,畢竟這里離京城這般近,賢王將東西藏這里也方便。 蘇子燁站在屋里沉吟片刻,道:“找一找,大概藏的過于隱秘?!?/br> 琳瑯也沒閑著,在幫忙翻東西。她翻著翻著,就來到蘇子燁身側,磨磨蹭蹭的跟在他身后。 蘇子燁自然是察覺到了,抬起眼簾,一雙溫柔如秋水的眸子看著她。 “又想要賞銀?” 這話一出來,按理說常人該覺得臊得慌,但琳瑯面皮厚,笑嘻嘻的擺手。 “不是,身為大人的侍女,哪能要賞銀呢?!?/br> 蘇子燁瞬間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之前便一直執著于做他侍女的月銀是多少,整個人都要鉆到錢眼里了。 他又想到在京城賭莊里碰見她時,她面前已經贏了一堆錢財。而她裝錢財的那個包裹,在第二日就落到了一個小童手里。 想來她的錢都給孩子們花了。 “之前贏的那壇杏子釀也兌換成現銀了?”他問。 琳瑯摸了摸鼻子,竟被他看穿了。 “嗯?!?/br> 蘇子燁手上打開柜子的動作沒停,道:“你的月銀便照著飛揚的份例給?!?/br> 琳瑯眼前一亮,總算是得了他一句準信了。 正好飛揚回來,琳瑯連忙低聲問他月銀多少。在聽完飛揚回答后,琳瑯更是笑容洋溢。 跟著蘇子燁的好處多多,既能吃飽穿暖,又能得到銀子。最主要的是,能打聽到相關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那人身上印記來歷,到底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要是光靠著自己去查,還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時候。 眾人查找一番,都沒什么進展。 蘇子燁用帕子將勁松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凈,末了還嫌棄似的將帕子遞給飛揚,叫他扔掉。 琳瑯見他如此做派,再看看自己臟污的小手,默默的背過手去不讓他看見。 “大人,可還要再去那人家里搜一遍?” 早在抓到人之后已經將兩個地方都控制住了,對方家里更是派人搜了一遍,但蘇子燁覺得,那里沒什么東西,重要的東西都在這里。 要不然,為何要放十幾個會功夫的在這里守護? 月色如水,將蘇子燁頎長的身影映在地上。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而后又回到房里看了看,最后出來說道: “今日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天亮再來查探一番,飛揚,將房門都鎖好?!?/br> 飛揚稱是,單騰也過來幫忙。 倒是讓琳瑯閑下來,跟在蘇子燁身后,慢慢的往外走。 “今夜你還睡在那個院子?!?/br> 蘇子燁指的是昨晚琳瑯睡覺的地方。 琳瑯本想說三小姐還叫她過去來著,但想了想蘇子燁才是自己的金主,所以選擇聽他的話。 往回去的路上,琳瑯掀開車簾透氣,發現飛揚竟然趕車先將她送回來。 “謝了,”下車后琳瑯朝著飛揚笑笑。 飛揚臉色雖沒那么冷了,但對于琳瑯還是防備,覺得她到底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怕自家大人受傷害。 “不用?!憋w揚冷冷的道。 若不是大人吩咐了一句,他才不會管她。 馬車掉頭走了,琳瑯也入院子洗漱一番準備歇息了。 累了一天的單騰早就困了,趕忙回房睡覺,蘇子燁也往自己房里去,只是半路遇見早就等候多時的謝夫人。 “人呢?”謝夫人邊往后面看,邊問蘇子燁。 “飛揚去喂馬了?!?/br> 謝夫人哎呀一聲,恨鐵不成鋼的道: “不是飛揚,是那個叫琳瑯的姑娘,瑩瑩說那姑娘一直跟著你,怎么她沒回來?” 蘇子燁看向母親身后的meimei,謝瑩瑩吐了吐舌頭,意思是不怪她嘴快。 蘇子燁無奈的笑道:“母親,不是什么重要的人?!?/br> 謝夫人最是了解大兒子,向來不近女色,身邊更是沒有侍候的人。雖說那姑娘說自己是侍女,但謝夫人總覺得不對。 “不是重要的人還帶在身邊?大晚上的,你讓那姑娘自己住客棧?” 不解風情的性子,真是像極了謝老爺。 眼見著母親要出門尋人,蘇子燁趕忙攔住,溫聲解釋道:“是剛收的侍女,她住在我那個院子了?!?/br> 謝夫人先是驚訝,隨后是蹙眉,道:“院子許久沒打理,也沒人侍候著,你呀你,明日將人領回來,這里屋子多,隨她住哪里?!?/br> 蘇子燁捏了捏額角,道:“母親,真是侍女,明日教會規矩再帶回來給您過目?!?/br> 雖然這句話聽著有推脫的嫌疑,但能得到應承已經讓謝夫人高興了,哎了一聲后便讓他快去休息。 眼見著蘇子燁走遠了,謝瑩瑩從謝夫人身后轉了出來,笑著道: “娘,我沒騙您吧,那個jiejie定然是大哥喜歡的人,否則大哥不會留在身側?!?/br> “你大哥也是,”謝夫人看著蘇子燁房里亮起燈盞,語重心長道: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不管那姑娘家世如何,只要他喜歡,我總是能應下的?!?/br> 臨睡前的琳瑯打了個噴嚏,心想,這是誰在念叨我。 翌日天沒亮,琳瑯就醒了,這是她早就形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