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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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說是尸體,只能說是一灘被啃噬的只剩下骨架的血rou,而旁邊散落著破舊的軟鞭,正是林良之物。 “林良?!”田潤失聲叫了出來,而孟旭升面色沉沉,陰的能滴出水來。 “這不可能是林良,接著找?!?/br> 言畢,孟旭升看都不看那具尸體,轉身離開。 落日黃昏,暗黃色的光暈在孟旭升的后背上,本該是溫暖的,他卻覺得心里一片冰涼。他腳下是雜亂的草,卻還是不如他心里來的亂。 腦海里回想起這些年和林良相處的畫面。 初見時候林良瘦弱不堪,頭發黃的像是稻草,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且她懷里抱著一只死兔子,她正跪在地上挖坑要埋它。 孟旭升只覺得這丫頭挺有趣的,便上前一步,踢了一腳那只兔子。 小姑娘立馬抬起頭,眼里帶著憤怒卻又不敢說。 “喂,他們都在烤兔子吃,你怎么不將這兔子烤了?” 這些人都是打算訓練成孟旭升的暗衛,所以知道他們的手段。先是讓孩子和兔子產生感情,再讓孩子們服從命令,即便舍不得也要親手殺掉兔子。 只有殺了兔子,才有兔rou吃。 但是這個黃發丫頭明顯是個傻的,竟然將兔子埋了? 孟旭升逗林良,只是林良怎么也不肯開口說話,這讓孟旭升對她的興趣越發的大。 兒時府里為了鍛煉他,曾讓他和林良他們同吃同住。他受不住,夜里偷偷跑回房里睡覺,還帶著林良一起。 起初黃毛丫頭不肯,是孟旭升拉住她,強迫她去自己院子里。 還將自己房里的糕點給她吃。 林良嘴巴小小的,一口只能咬掉一角,一塊糕點她能吃許久,像是不舍得咽下去似的。 孟旭升不明白,只覺得這隔夜的糕點味道都變了,實在難以下咽,可林良吃的很香。 晚上睡覺的時候,孟旭升見黃毛丫頭在自己腳踏成小小一團,他突然覺得這人真可憐,因此拽著她頭發,叫她上榻來睡覺。 黃毛丫頭被拽的頭皮疼,總算是出聲了。她看了看干凈整潔的床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帶著污漬的衣裳,搖頭小聲的說不用了。 孟旭升很少碰見這樣的人。 他遇見的人,基本都會捧著他,順著他的話來,拍他的馬屁。孟旭升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明白許多事情了。 “喂,那你將外面的衣裳脫了,穿里面干凈的衣服?!?/br> 說完,黃毛丫頭退后一步,一雙大眼睛帶著警惕。 那時候的孟旭升和林良都很小,實在是夠不著男女大妨這一關。見她不動,孟旭升起身,索性去找了自己的衣服給她,還給了弄了濕帕子讓她擦拭。 黃毛丫頭很乖,擦拭干凈后穿上孟旭升的衣裳,晃蕩著寬大衣袖出來了。 他們不敢點燈,怕被旁人發現,因此只能借著月光看對方。 小人兒太瘦了,長的又矮小,他的衣服她穿上大了許多,甚至袖口都要垂到膝蓋處了。 “算了,先這么著吧,等明天白天我偷偷跑回來,看看能不能找一件小衣服給你穿?!?/br> 大概是他給了她糕點吃,還給她衣服穿,黃毛丫頭臉上浮現了笑意,小聲的說謝謝。 真誠的道謝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的,孟旭升更高興了,甚至分給她一個枕頭。 后來,林良通過了訓練,孟旭升也曾幫助她多次,最后,林良成了他的暗衛,用自己的長劍救過他無數次。 他一直覺得林良是他的人,后來她入了錦衣衛,她也是他的屬下。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她開始在他這里變得與眾不同? 孟旭升想不明白,只覺得心尖疼。 林良啊。 孟旭升抬手遮住眼睛,大概是落日晃眼,晃的他眼睛發澀。 他放下手,眸子里帶著堅定。 我一定會找到你。 。 “這是什么?”剛睡醒就喝了一碗湯藥,又接過一個黑漆漆的指甲大小的丸藥。 蘇子燁坐在那,一身月牙白袍襯的他風姿俊逸,袖口處一絲褶皺都沒有,但他依舊在低頭整理。 “藥?!?/br> 他的回答言簡意賅,林良沒多想,大概是治療什么的吧,所以直接吞了下去,喝了一口水送服。 他不會害自己,她知道。 “你傷的這么重竟然瞧著還不錯,不愧是錦衣衛的人?!?/br> 聽他這么說,林良眼眸里帶著疑惑,隨意的抬手攏自己鬢邊的碎發。纖細的手上都是疤痕,但能看出那是一雙骨rou勻稱的手。 “你在說什么?什么錦衣衛?” 蘇子燁手指下意識的摩挲戒指,笑道:“你是錦衣衛指揮使的人,錦衣衛的千戶,林千戶。這里沒有旁人,不必演戲,待你傷好后便趕緊離開吧?!?/br> “我真不記得了,”她歪了歪頭,眼睛干凈的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而且,我也不姓林?!?/br> “我叫琳瑯?!?/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改個文名,但是暫時沒有好想法。如果有小可愛想到了可以評論哦,取用的話我會給你發個小紅包表示感謝!么么 第10章 第 10 章 山上那一塌,不少人都受了傷,蘇子燁后背和胳膊都有傷,只是他素來愛笑,旁人也看不出來。 飛揚替他上好藥后,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蘇子燁低頭整理衣襟,扔出一句:“想說什么便說吧?!?/br> “大人啊,”飛揚一臉擔心的道:“您真的要留下那個錦衣衛?” 雖然他們三個找機會進屋里,告訴那個錦衣衛他中毒了,必須聽話才給解藥,但是飛揚還是不放心。 錦衣衛手段層出不窮,他怕錦衣衛害蘇子燁。 “嗯,留下,”蘇子燁整理好衣裳后又去整理袖口,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有個褶皺,抻了好幾次才捋平。 蘇子燁道:“這里沒有錦衣衛,只有我的侍女,叫琳瑯?!?/br> 。 “噗——”單騰嘴里的茶水盡數噴了出去,瞪大了眼睛問: “大人真的是這樣說的?讓那個錦衣衛男扮女裝,當他的侍女?為什么?” 鄧建文倒是沒那么大的反應,分析道:“之前我們猜測蘇大人想要將他收為己用,我們又給他下了毒,他自然是不肯走的。再有,飛揚說他后背上被人插了一刀,很有可能他做錯了什么,在錦衣衛那邊混不下去了?!?/br> 而被他們說的混不下去的錦衣衛,此刻正纏著蘇子燁。 “大人,您要出去的話,可否帶上我?我會保護大人的,”琳瑯笑嘻嘻的,完全看不出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已經能下地走了。 蘇子燁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袍,說道:“你身上有傷,在這里靜養?!?/br> 實在是看不出她這么愛說話。之前她也這樣嗎?那真是苦了孟指揮使了。 琳瑯不肯,她轉了一圈,道:“大人,您看,我能跑能跳,在屋里憋著實在是太難受了。對了,您不是去查案子嗎?大人,我可以幫您抓犯人?!?/br> 她換了女裝,雖然裙子樸素的沒有花色,頭發也只裝飾了一根銀簪子,但很靈動,就像是晨間花朵上的露水,晶瑩剔透。 琳瑯揚起一張笑臉,“大人,之前對您動手是我不對,我給您道歉?!?/br> 蘇子燁笑了笑,道:“那你靴子里別著的那把短刀是怎么回事?” 琳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大人啊,畢竟是您自己說的,說我是什么錦衣衛,和大理寺的人都有仇,我總是要防備一些才是,免得他們動手欺負我。再說了,您袖口里不也藏著袖箭嗎?” 蘇子燁靜靜的看著她,琳瑯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在蘇子燁往外走的時候,琳瑯趕緊跟上,順便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面紗覆蓋在臉上。 蘇子燁掃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但是琳瑯的話有些密,“大人,您說那些孩子們?等回到京城,您能告訴我他們是誰嗎?我過去看看?!?/br> 飛揚他們幾個落與身后,三人對視一眼,覺得這人應當是被石頭砸傻了。 錦衣衛千戶啊,深沉有心機,哪會這般嘰嘰喳喳,如同靈動的少女。 不對,他是在裝少女。 單騰點頭,裝的還挺像回事,哪怕孟旭升站在面前,估計也認不出昔日的手下。 “對了,錦衣衛他們還沒走?” 鄧建文點頭:“沒走,還在找人,就差把整座山翻過來了?!?/br> 前面的琳瑯耳朵動了動,依舊上前和蘇子燁說話。 他們這行是去付家。 那日求救的丫鬟便是出自這里,她家姑娘雪梅是付大善人準備抬進府里的妾室,只是未等成事,付大善人就死了。 付大善人的兒子付長宏一口咬定是雪梅姑娘殺人,還將人囚禁起來,讓她和付老爺一起下土。 后來蘇子燁上門,說會調查此事還付老爺一個公道,這才將人救出來。 不過晚上就遇見了山洞坍塌,便耽擱了一天。 琳瑯知道,雖然蘇子燁沒去付家,但所有的事情盡在他掌控之中。 因為她聽見有仵作過來匯報,說那位付老爺生前被下了毒。 下毒啊,那這件事就變了性質??偸且槌鱿露局耸钦l,還死者一個公道。 而且這位死者還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當地不少貧苦百姓都受過對方的恩惠。 到了付家,付長宏親自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