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而薄泗,他歪著頭,雖然是在側耳聽著宮三晝的打算,可那一對琥珀色的招子,卻是放到了對面的九淵身上。 出于毒系異能者對于危險的敏感程度,即便九淵心中正在為他新看中的獵物而心動不已,但他也能在剎那間就輕描淡寫地挪開了目光,若無其事的與薄泗對上了眼。 這一個對眼,一向無往不利,風調雨順的九淵竟是在艷若桃李的臉上閃現了一瞬的慌亂,而且,從未有過的懼意突然就迫使他向后退了一小步。 雖然這一小步不過是一厘米不到的距離,但也讓很久都沒有嘗試過如臨大敵這種滋味的九淵震驚的了。 可薄泗也僅僅只是用細長的眼尾斜了九淵一眼而已,隨即,他就看回了宮三晝的小臉,繼續聽著宮三晝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地分析著‘性功能’可能是一種怎樣的異能。 雖然面上不顯,可在薄泗的心中,他還是對那九淵有了一番思量。 薄泗雖然見過毒系異能者,但這此卻是他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保有自己意識的毒系異能者。 毒系異能,是一種跟暗系異能一樣讓人忌諱不已的異能。 暗系異能者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殺掉一個人,而毒系異能者更是如此。 不僅這樣,它還能給死者提供各種各樣的死法,因為毒系異能者可以制造各種各樣的毒,不論是頗負盛名的所有劇毒,還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各種奇毒,毒系異能者都能做出來。 而在逼供或是獲取機密方面,毒系異能者更是個中的一把好手,他們能夠利用毒系異能,做出讓人藏不了任何秘密的毒。 這樣的異能者,跟暗系異能者是一樣的搶手,他們都是各個基地高層爭相搶奪的異能者。 若是能將這樣的異能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就是多了一個無往不利的金牌,但若是掌握在了自己的對手手中,那必定就是無比棘手的麻煩。 于是,末世前末世后都能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權貴高層們在面對毒系異能者時,都是一致地采取了一種方法——能拉攏的就竭盡所能的將其養成最佳武器,不能拉攏的就心狠手辣,斬草除根,絕對不給對手一絲得到的機會。 薄泗曾經見過的毒系異能者,全部都是在b基地研究所里待著的。 那些異能者全部都是眼神呆滯,行動緩慢的樣子,這也給薄泗印下了毒系異能者全是了癡傻的印象。 他的母親曾經告訴過他,毒系異能者有多么的珍貴。 既然他們能夠用毒,那就一定能夠用藥。 不需要懂得任何醫理知識,只需要有精神力,就能靠著想象力做出各種各樣讓人匪夷所思的毒藥,這是多么神奇且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但毒系異能者對于領導者來說也太過于危險了。簡單來說,便是稍有不慎,就會被毒系異能者毒死。 于是,因著毒系異能的這些特殊之處,毒系異能者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基地高層給明里暗里地強制征收走了,然后他們會用盡一切方法使毒系異能者變得癡傻,失去心智,成為只會聽從命令形式的傻瓜機器。 唯獨這樣,掌控著毒系異能者的人才能安心下來,不需要擔心哪一天就被莫名其妙的毒死了,而且,死因還是待定的。 時隔八年,薄泗倒是第一次見到了既沒有被征收走,又能茁壯成長的毒系異能者。 可薄泗的好奇心往往都是少得可憐的,可以說,他對宮三晝以外的事情,都是提不起一點興趣的。 不論過了多久,薄泗仍舊是那一種被薄良灌輸多年的想法。 整個藍星球都是他的,整個末世世界也是他的,而生活在藍星球里的人,存在于末世世界里的人,自然也就是他的玩具了。 但對于這些玩具,薄泗是一點興趣也無的,唯一能提起他興趣的,就只有他耳朵邊上這個一直在強調‘性功能’也許是一種可以通過生物的姓名進行某種不為人知的cao控的異能的宮三晝了。 看著薄泗明顯的忽視與不在意,九淵便沒有刻意隱藏起心中的那抹懼意,他難得地收起了半扭的腰身,站直了身體,用一種讓人都看不透的眼神觀察起了這個讓他怯步的男人。 身為毒系異能者,幾乎是覺醒異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即將面臨著怎樣的危險境地。 懷璧其罪是什么,讀過書的人都懂。 九淵是a基地里唯一的一個毒系異能者,而他之所以會在a基地里定居,也是因為a基地能夠給他帶來難以求得的安全感。這是唯一一個不會打著為人類服務的旗號,做盡天下骯臟事的基地。 因為沒有進入a基地之前的九淵也曾經被某個基地的研究所給抓了去,雖然他后來逃出來了,但那個研究所給他的感覺卻是讓他到死都難以忘懷的。 而在這個長著一雙琥珀色狐貍眼的男人身上,九淵感覺到了那種他至死都難以忘懷的感覺。 這感覺跟那該死的研究所里的,是一模一樣! 第180章 烈日下的涌動 即便心里波濤洶涌地翻涌著沉寂多年的仇恨,但九晟淵的臉上卻是半分都不露,他只是凝著眸,靜靜地望著薄泗,那墨色的眼中仿佛固著一團綿綿情意。 于是,觀戰中的眾人忽然就看到了這么一副畫面——九晟淵旁若無人的,深情款款地注視著薄泗,那完美的臉上帶著頹意,滿滿的都是求而不得,讓人看得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