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舌頭(微h)
她的話落進他的耳朵。 周少陵輕佻眉稍,仿佛對溫景的大膽發言并不意外。 因為在偽裝的親密下,他讀到了她眼底暗藏的挑釁。 人與人之間的博弈,就像下棋,每個人都在試圖預測對方的下一步,想要步步為營,設定整個游戲走向。 棋局之中,最怕的是心態不穩,布局布的漏洞百出。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身上的人故意跟自己保持距離的雙手,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重復著她的話:“更過分的事?” 他伸手輕輕捏住溫景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皮膚上曖昧摩挲:確定嗎?一旦和我開始,你就擺脫不了溫小姐。 在溫景睜大的眼睛中,男人貼近了她幾分,距離她的唇不過半分的距離。 幾乎是下意識地,溫景就想跑,她就是又菜又愛玩,沒想到他真會靠過來。 沒等她轉身,男人一只手掌控住她的后腰,毫不費力地將她拉向自己。 嚇得溫景身體一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距離她十分近的男人,可以感受到屬于他溫熱又危險的氣息。 周少陵:“勾引人怎么能半途而反,正確來說,應該一做到底,不是么?!?/br> “我我、我逗你玩兒的?!彼娴氖侵绷?,推搡著他的胸膛。 “玩兒?”他聲音微揚。 “我、我真的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彼Y結巴巴地解釋,心里越來越慌,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但卻像是推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毫無作用。 由她開始的游戲,不一定就要由她結束。 周少陵有時候,還是蠻喜歡強人所難,這是屬于他的惡趣味。 看她著急忙慌的表情,他心里其實挺愉悅。 她對他很戒備,這一點,他從開始第一次見面就知道。 既然如此,他們就更要緊密一些才好。 他輕易地用左手握住她雙手手腕,溫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他的力量有多大。 她聽見他說:“真想跑?” 溫景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嗯嗯”地應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周少陵好心情的笑了下,隱去了眼底的狡黠,語氣很像是在跟她商量:“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先坐到我腿上的人是你,如果現在想下去,那就得拿出東西來交換?!?/br> 和周少陵一百八十個心眼比起來,溫景純良的跟只兔子差不多,可以說她除了初中那段被人說壞話,就沒經歷過其他人生險惡的事兒。 溫景真以為他是想和自己談,一臉認真道:“你想讓我用什么來換?” “你自己選?!?/br> “我自己選?” 一聽到自己選,溫景頓時豁然開朗,那這就好辦多了,她指了指自己剛剛待過的房間,說道:“五萬塊怎么樣,我的手機在里面,我等會兒給你五萬,你讓我離開?!?/br> “五萬,”周少陵笑了,“我再給你五十萬,我能在你身上為所欲為么?” 溫景臉瞬間爆紅,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眼中滿是羞惱:“你下流周少陵!” 可惜周二少爺根本不會因為這幾個字就生氣,反而有點混不吝地按著她的后腰壓向自己懷里:“我要是下流,那剛偷看我自慰的溫大小姐,算什么?” “你也看了我,我們扯平了?!睖鼐皻饨Y。 “扯不平,”他說,“與其在這兒糾結,不如好好思考下,怎么才能從我腿上下去,我有的是耐心,可天總會亮的?!?/br> 這倒提醒了溫景,她是不能在他家待太久,而且雨看樣子差不多就快停了。 她思考了一會兒,咬了咬牙:“那你開條件?” 聞言,周少陵眉頭微微上揚:“我來開條件……” 他故作思考,斜靠在沙發背上,溫景猝不及防往前閃了一下,雙手下意識按在了他肩膀上,胸口緊貼著男人的胸膛。 后者一手掌控著她的腰,一只手懶散地搭在靠背上,微微仰頭盯著她:“吻我?!?/br> 他倒是要看看,她膽子到底有多大。 敢在他面前自慰,卻不敢承認那天的吻。雖然他也不在乎她到底記不記得,只不過目前她帶來的這種天差地別的反應,讓他起了逗弄樂子的興趣。 溫景愣住了,這個要求出乎她的意料。 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 溫景腦海里不禁浮現出兩個成語:容顏似玉,心如蛇蝎。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身下的人一把按住。 略帶冰涼的手指從她腰間曖昧滑過,激起她一陣顫栗。 “吻了,我就讓你走?!彼f。 溫景知道自己跟他討價還價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安慰自己,至少這張臉和身材很不錯,也不算自己丟面。 她望著他,說道:“你真的說話算話?” 周少陵:“絕不食言?!?/br>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復,溫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帶著赴死般的決心,低頭吻上了身下人的唇。 關于接吻,溫景并不熟練,在這一方面,她完全就是幼兒園水平。貼上去后,她人就徹底傻眼了,想要迅速退離。 男人比她動作更快。 周少陵搭在沙發背上的右手不容退卻的扣在溫景后腦勺上,眸中帶著戲謔的色彩,抵著她的唇散漫道:“交易就要有交易的樣子,你這樣工作,是會被炒魷魚的?!?/br> 溫景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面。 即便這樣,她依舊不甘示弱的回他:“難道你工作態度就好,我看你也不會?!?/br> 說出這句話后,溫景就后悔了,她發現身下的人表情似乎起了某種變化,有笑意,卻很壓人。 她開始服軟:“周少陵,我……” 戛然而止的話語,都被堵在了喉嚨里,“哄”地一下,溫景感到一股燃燒的血液像沸騰的熱水一樣沖上了腦門。 她后腦被男人強而有力的手掌固定的無法動彈,每一根神經都跟著男人的動作劇烈顫動。 相比于她的敷衍了事,男人行事作風更富有攻擊性,并不止步于嘴唇相碰,沉默而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齒,開始在她濕潤的口腔攻略城池,吮吸著她舌根,激起一陣陣酥麻感。 溫景喘息急促,意識逐漸開始變得模糊,推搡著他的身體,卻被男人反手抓住手腕,按在了他裸露guntang的胸膛上。 她的手心之下,剛好是那枚雙環嵌套的戒指,是她和他之間唯一的涼意。 逐漸地,連戒指也變得很燙,被她掌心的潮意浸濕。 這個吻,更像是他們雙方之間的互相較量。 她試圖后退一步,希望能擺脫他的逼近,但他的手臂卻像鐵鉗一般,緊緊扣住她的身體,將她牢牢地壓向自己,追逐著她柔軟的唇瓣。 男人的吻沒有華麗的技巧,卻憑借著本能的兇猛和熱意,讓她無法逃離。 溫景的呼吸亂作一團,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男人身上那獨特凜冽野性氣息和他侵略性的吻,每呼吸一次,她胸腔里的氧氣都要隨之少一分,窒息感強烈。 他的舌尖在她的唇齒間肆意游走,挑逗著她的感官,那種陌生而令人心動的觸感充滿著無法抗拒,卻又暗藏著一絲慌亂。 溫景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眼前的人完全掌控,感覺自己要融化成一灘水,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就在溫景快要完全淪陷的前一秒,男人突然停了下來,眼底墨色翻涌,聲音暗啞道:“舌頭伸出來給我?!?/br> 簡單又信息量爆炸的一句話,聽的溫景臉頰瞬間爆紅。她胸口還在因為剛剛激烈的吻起伏不定,嘴唇更是腫脹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同磁石,吸引著溫景的神經。 她下意識輕舔了一下唇瓣:“你、你要干嘛?” 她當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她大腦一片空白,才會明知故問。 周少陵不說話,在她嘴唇一開一合間,他瞄準了她粉紅色的舌尖,再次吻了上去,唾液交換的水聲里,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女孩兒嗚嗚咽咽的聲音。 這個吻仿佛持續了很久,久到溫景似乎都聽不到房間外的驟雨狂風的聲音。 當男人終于松開她時,溫景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仿佛被顛覆了。她的心跳依然狂跳不止,臉頰上的紅暈更是久久未能消退。 男人伸出手指,摩挲著她腫脹濕潤的嘴唇。 溫景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唇瓣傳來,直達心底。 她不由自主地咬緊牙關,羞恥和渴望交織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奇怪。 也許是怕自己因此沉淪,溫景抬手拍掉了男人的手,立馬從他身上跳了起來,嗔怒道:“你吻了我兩次,你犯規?!?/br> 周少陵并不生氣,很混蛋的點了根煙來抽, “犯規?”他嘴角微翹,煙霧下的眼神明暗交錯,“我怎么記得,是你讓我開的條件?!?/br> 溫景瞪大了眼睛:“可我沒讓你吻兩次?!?/br> 周少陵挑了挑眉,煙頭在指尖跳躍著猩紅色的火光:“所以是誰把開條件的權力交給了我?” 溫景被他問得有些啞口無言,確實是她讓他選的這并不代表她同意他吻自己兩次??! 她想了想,周少陵這種商界老手,拼嘴皮子肯定說不過他。 她決定還是把話語權拉回到自己這邊,義憤填膺地說:“總之,你吻了我兩次,這是事實?!?/br> “好,我認了?!敝苌倭晡⑽⒁恍?,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 這下輪溫景傻眼,沒想到他立場轉變的這么快。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緊接著她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指了指那條居家服褲子上的水跡,說:“溫大小姐喜歡算個清楚,那請問,我這條被你弄濕的褲子,該怎么賠?” 溫景:“……” 她走馬燈似的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心想著,這是幾樓來著? —— 兔:可惡啊 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