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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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觸發地牢里的機關,群玉和陸恒乘著青雁,化成風飄蕩在地牢中,直到飄到地牢最深處,才找到素照兒。 牢房陰暗,滿地血漬,素照兒趴倒在地上,身旁擺放著無數可怖的刑具。 “照兒!”群玉跑到她身旁,小心扶起她,掏出手絹擦拭她臉上遍布的血跡。 素照兒睜開眼,看到穿著妖兵服飾的他們,神色極為驚詫。 陸恒負手立在一旁,冷聲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們怎么不是被滕紫抓進來的?” “你……在說什么?” 素照兒渾渾噩噩,嗓音干啞,“你們是……怎么……” 陸恒:“我們有神獸,想怎么進來都可以?!?/br> 素照兒閉了閉眼,沉痛道:“我射箭之前,并不知道已經暴露了。如果我知道,絕不會連累你們?!?/br> 陸恒不接話,繼續質問她:“圣心谷的援兵呢?你被妖族控制,同門難道完全沒有察覺?這不像大宗辦事的風格?!?/br> 素照兒從地上緩緩爬起,扶著墻勉強站直,沉默了許久才回答: “這件事情,是我說謊了?!?/br> 陸恒不言,聽她繼續道: “我確實是圣心谷的弟子,這是我的內門弟子牌……但我潛伏在妖界,并非宗門計劃,師長同門都不知道,我是為了我個人的仇怨?!?/br> 頓了頓,她雙眸泛紅,咬牙切齒: “妖王殺了我全家,我必要讓他償命?!?/br> …… 陸恒和群玉有所預料,并沒有流露太多驚訝。 群玉看向陸恒,以為他對素照兒的戒備放松了些。 陸恒不多話,直入主題: “妖皇爐的陣基,你知道在哪嗎?” 素照兒點頭:“知道?!?/br> 陸恒又問:“你有辦法破壞它嗎?” “……” 素照兒皺了皺眉,似是不可置信, “你想破壞妖皇爐?太難了,我只知道用妖王之血祭陣,能令妖皇爐力量大減,可是,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br> 陸恒淡淡看著她,手中劍尖指地,牢里妖氣太重,劍尖逸散的寒氣在地上凝出白霜,白霜蔓延到素照兒腳下,緩緩停下來,不再前進。 陸恒攥緊劍柄,寒涼的冰霜突然攀上素照兒雙腳,將她下半身凍成冰雕。 “你最好不要再說謊?!?/br> 淡漠的話音落下,冰霜散去,素照兒滿目驚恐,雙腿僵硬不能動,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好狠?!鼻嘌阌渺`識對群玉說,“我差點以為陸恒要殺了她?!?/br> 群玉也有些嚇到,小心扶起素照兒,拍了拍她的背,問陸恒:“我們……帶她走嗎?” “嗯?!焙腿河裾f話時,陸恒聲音顯而易見溫和不少,“讓她帶我們去找陣基?!?/br> 青雁從群玉口袋里飛出來,正欲帶所有人隨風離開,牢房過道上,忽而傳來陰魂不散的腳步聲。 “厲害了?!彪细墒莸纳碛俺霈F在牢門外,“竟然在妖王宮地牢里會和?和我想的倒是差不多,真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家伙?!?/br> 他抬起手,掌心浮現幽光,堅硬的石地忽然生出無數條藤蔓,快速攀纏而上,不用多久就能把整個地牢封成密實的藤桶。 陸恒雙手持劍,狠狠插入地面,只聽一聲錚鳴震耳,凜冽的寒霜疾速漫開,瞬間凍結了所有張狂生長的藤蔓。 滕紫亦被寒霜侵襲,身體狠顫了下,眸中劃過驚詫。 好強的劍意! 甚至比他見識過的所有仙將,力量都要強! 滕紫身姿凌空,全身筋rou暴起,宛如盤虬的古木,將要再出一招。 群玉冷得不停跺腳,實在不想讓陸恒繼續冰凍地板了。 在滕紫聚集力量時,她莫名其妙說了句:“滕紫大叔,你先別急,我們有個人有話想和你說?!?/br> 同時悄悄抬起手,食指朝前一點,身畔旋即拂過一陣清風。 下一瞬,即將放大招的滕紫突然捂著耳朵跪了下來,七竅崩出血花。 恐怖凄厲至極的囈語與嘶喊鉆進耳道,直刺靈魂,仿佛將他整個人按進萬鬼叢生的沼澤,被一道道尖利的鬼刃凌遲。 群玉見狀,哈哈大笑:“你好像比霧影菜一點,他噴的血可沒你這么多?!?/br> 這招真是百試不爽。 青雁飛升之后,往別人耳邊貼傳音符的動作隱蔽了百倍,妖族大將也毫無察覺。 群玉心下感念玉骨jiejie萬里馳援,右手拉著陸恒,左手拉著素照兒,飛身躍到青雁背上,身影瞬間消失,化作一縷清風。 素照兒望著跪倒在地,不斷抓撓耳朵的滕紫,神色震驚,全然不知這是何恐怖招術。 即將飛出地牢時,她靈臺中傳來滕紫痛苦嘶啞的聲音—— “妖王下來了……” “蝕月鼎在熔鑄,成神儀式……定在地宮……” 第五十九章 地道百轉千回, 在素照兒的指引下,青雁以最快速度到達地宮入口。 覆滿苔蘚的厚重石門佇立眼前,其上刻滿詭譎的妖紋,陰暗而邪異。 素照兒被凍僵的腿還未完全恢復, 一瘸一拐走上前, 從腰間掏出一枚狀似火焰的令牌。 “能打開地宮的人很多, 令牌不難仿造?!?/br> 素照兒說道,同時將令牌輕輕按進墻上一個同形狀的缺口。 石門緩緩打開,傳出令人牙酸的悶響。 群玉記得, 剛才還有不少妖兵進出地下,可是此時的地宮中, 昏暗寂靜, 沒有一個妖怪的身影。 放眼望去, 數不清的巨大石柱佇立,柱壁上掛著昏黃的長明燈,燈型如尖利爪牙,燈光搖曳,映出無數道巨獸爪印般的浮影。 地宮幅員廣袤, 以青雁的目力,竟都望不見邊。 三人踏入宮中,素照兒的腿漸漸復原,走了沒幾步, 她忽然發覺一絲異樣。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很熱?” 素照兒道,“我以前來過地宮, 素來是很陰冷的?!?/br> 群玉比較耐熱,覺得還好。陸恒很敏銳, 劍尖劃過地面,浮起的薄霜眨眼便融化蒸發,他又蹲下,手指輕觸地面,皺眉道: “地板在發熱。妖皇爐要開啟了?” “不像?!彼卣諆翰t望四周,“妖皇爐若開啟,不會只有這點反應?!?/br> 她也隨陸恒蹲下,掌心觸碰地面,蔓延出靈感。 片刻,她忽地縮回手,雙眸圓睜:“底下……好像有個熔爐?!?/br> 群玉:“熔爐?真的不是妖皇爐嗎?” 素照兒擰著眉,搖頭表示她也無從知曉:“我們還是趕緊找到陣基?!?/br> 地宮極大,三人卻不敢分散,素照兒指腹一捻,手中便多了一顆散發靈光的明珠,將方圓十米照得清晰。 根據記憶中的路線,素照兒帶著群玉和陸恒走到陣基所在地。 然而,入目徒有一片空蕩,連條陣脈都沒有,哪來的陣基? “怎么會?!”素照兒大驚,半跪到地上,雙手用力擦拭地面,“明明就在這里啊……” 群玉:“你上次在這里看到陣基,是什么時候?” 素照兒像沒聽見她說話,焦躁地環顧四周:“不應該……不可能……” “你冷靜點!”群玉雙手扣住她肩膀,“仔細想想,是不是妖王把陣基挪走了,又或者,我們走錯了?” 素照兒深吸一口氣:“我確實有很多年沒來地宮了。但是,以焰尤的本事,不可能輕易挪移陣基?!?/br> “那就是我們走錯了?!标懞愕?。 曾為天界最強鑄造師的蘇冽影制造的妖皇爐,陸恒也認為,焰尤沒本事改造。 素照兒閉上眼睛,反復回想他們下到地宮這一路。 她記得,為了保證地宮的隱蔽與堅固,地宮與地上宮殿之間,隔著非常遠的距離,其間都是結實的岡巖夯土,并無建筑。 這時,她忽然又想起,她在宮外初見群玉和陸恒時,他們正被地下的兇獸追逐,兇獸時而沖擊地面,震動地表,好幾棵樹都被它震倒了。 素照兒雖一直知道地下有個兇獸,但也是第一次見到它異動。她一直以為,兇獸被關在地宮。 直到此刻,她才想到,若兇獸深埋地下,即便它力大無窮,也很難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震倒種在地面的巨樹。 也就是說,原本的地宮之上,可能還有一個地宮!兇獸被禁錮在離地面更近的地宮中! 在原有地宮之上構筑一個一模一樣的“地宮”,這并不難辦到。 “我明白了?!彼卣諆赫菩娜再N著地面,緩緩道, “失誤只能發生在我們下來的路上。雖然按照正確的方向,卻被某個空間陣法攪亂,導致我們來到了另一層……” “原有地宮之上,囚禁著兇獸的,另一層地宮?!?/br> 隨著她話音消散,陸恒和群玉駭然地望了眼地面,又抬眸望向天頂。 群玉眼尖地發現了什么:“你們看上面?!?/br> 素照兒聞言,舉起手中明珠,加強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