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哥哥呢
陸斯讓聽見她講話,條件反射地先皺眉。 身體的緊繃感壓抑得他幾乎放棄思考,但梁瑄宜咬字太慢,字與字之間留著間隙,還有隱隱約約的哭腔,他沒辦法不聽清。 他感受到渾身血液都在倒流,想著到底該如何終止她永遠不知分寸的挑逗,大腦斟酌著字句,又或許只是單純地在發呆而已。 神經已經被疼痛壓迫至麻痹的程度,以至于陸斯讓完全沒有注意到梁瑄宜貼近的身體,直到她靠住他手臂。 陸斯讓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剛轉頭,就被掰過臉,她的吻在視線交匯的那刻附過來。 被扯住衣領,再強迫他低頭,兩瓣唇幾乎是撞在一起,擦出微弱火星。 隨后就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實在的rou與rou相貼,只不過梁瑄宜這次是被他托著屁股抱坐到大腿上,兩條腿蜷著,分開跨坐上來。 guntang的熱氣包裹,陸斯讓正耐心地吮吸她唇瓣,有些不得技巧地停留在外舔吻廝磨。 “初吻?”梁瑄宜被咬得嘴唇發痛,迷迷糊糊問。 陸斯讓沒答,嗤笑一聲,顯然否定了她的假設。 初吻是什么時候?忘記了。 他從來就不是那種會把人生第一次列滿紀念冊的人。 只記得上一次接吻是在劇組,拍攝現場被攝像頭和人群圍剿,他站在聚光燈下按照劇本安排親吻女演員,在呼吸糾纏間念出讓人牙酸的臺詞。 導演調侃他演得好,說隔著屏幕也能看出情動。 陸斯讓在心底反問是嗎,拇指擦過下唇,沒什么感覺地笑。 但顯然梁瑄宜并不這么想。她嗚嗚咽咽地哼唧幾聲,任誰也能聽出是在抱怨。 她接吻時也喜歡占主導位逼進,要撬開唇齒去糾纏舌尖,直到人喘不上氣,在瀕臨窒息的那刻享受大腦閃白的快感。 梁瑄宜去咬他下唇,指尖悄無聲息探入他腿間。在拉鏈開合的聲音落下時,陸斯讓身子一僵。 他又開始通過叫她的名字來表達警告了。 她滿意地侵入,交兌的呼吸也燙熱。 勾連、交纏的舌尖,侵略時無意磕碰在一起的牙關,疼痛,伴隨著快感,被攫取至逐漸稀薄的呼吸。 連攥皺他領口的指節也發白,在心跳頻率的極限前,梁瑄宜緩緩松了口。 她伏在陸斯讓肩頭,又開始得寸進尺了:“好難受…親完哥哥變得更難受了?!?/br> 陸斯讓不吭聲,剛抬起手腕,就被懷里的人理解成某種強制剝離親熱的信號。 梁瑄宜往他胸前鉆,小臂死死纏住他脖頸,使性子一個勁搖頭:“我真的難受,哥哥不難受嗎?” 陸斯讓盡力控制他疲弱的意識,太陽xue跳個不停,哥哥這個稱呼落在耳朵里,一下比一下刺耳。 “你能對叫哥哥的人這樣嗎?梁瑄宜?” 梁瑄宜抬起頭,“又不是親的,不是你們讓我這么叫的嗎?” 陸斯讓咬著牙重復:“脖子不痛了?坐回去?!?/br> “我不要!”梁瑄宜叛逆心發作:“我不叫哥哥就是了,你不難受嗎陸斯——” 他壓低聲線罵了句臟話,不給梁瑄宜任何準備和緩沖,大拇指支撐在她陰阜上,整個手心貼上去,很重地碾壓,揉搓了幾圈。 粗糲的觸感直接覆蓋在xuerou上,緩解了身體里的瘙癢,也阻斷了她未叫完的名字。 意識到內褲和襪子在她被撇開一個人坐著的時候就脫光了,陸斯讓略頭痛地上翻了下眼皮。 他沉默地扒開xiaoxue,沒有任何預兆地,將兩根手指擠進去,只是抵在甬道入口,yin水就順著他指縫往外濺出。 陸斯讓視線回落到她臉上,似乎是在確認她的狀態。 梁瑄宜慢半拍地“唔”一聲。 “閉嘴…” 再次被阻斷。 xiaoxue不自覺收縮,看上去好像是在回應他手指動作一樣,陸斯讓皺著眉,在缺乏實踐的領域用本能在試圖理解,緩緩抽插動作起來。 他手指生得漂亮,且保養精細,連一塊薄繭也不曾有。修剪整齊的指間剮蹭著內壁,在rou褶上來回勾弄。 梁瑄宜控制不住地發顫,咬著唇,只能發出壓抑的哼吟聲。 xiaoxue又擴張了點,陸斯讓指節微微彎曲,就將她輕易撐滿。他中指往回勾,在xue口上端附近摩挲,打轉徘徊了好幾圈,才抻直了往深處貫穿送入。 顯然是疼。梁瑄宜身子在他懷里猛地一縮,腿狠狠夾上他的腰,又被陸斯讓冷下臉,拎著腳踝掰開。 “做了嫌疼,不做又纏著?!?/br> 他不爽地嘖了聲,手指往外退了點,還是耐著性子去適應她身體的構造,模仿著她自慰時候的樣子攪弄,直到她在呻吟和喘息中顫著腿,軟趴趴地在他身上xiele出來。 xue內因高潮而痙攣,yinchun不停收縮,抖出yin水,梁瑄宜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人被陸斯讓推了一下,示意她從他身上下去。 “哥哥呢?”她這兩個字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陸斯讓沒理她,眼神從她高潮后的表情上迅速錯開。 “陸斯讓?!彼纸兴宦??!澳阌刑讍??” 即使已經對她這張嘴里會說出來的話有所準備,陸斯讓還是僵了僵,吸了口氣:“你是學不會閉嘴嗎?” 梁瑄宜在他的訓斥聲里乖順下來,她收起自己那點可憐的善心,從陸斯讓身上爬下去。 調低座椅躺好,再把裙擺拉下來,一副饜足后的懶倦樣,她不再說話了。 直到空氣里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 身體的不適感已經臨界,陸斯讓心口微微發癢。他盯著梁瑄宜的臉,柔和安靜的睡顏,手指不自覺向下,拉下了被她拉扯一半的拉鏈。 內褲上仍有未干的來自于她的yin液,陸斯讓的視線只有一處落點,手心撫弄著yinjing,控制著囊袋撞擊指尖后發出的啪啪聲響。 他沒發出聲音,連經過壓抑后的喘息也被小心克制著分貝,直到射精,空氣里彌漫起一股腥咸的氣味。陸斯讓起身去抽紙巾,將痕跡清除干凈。 他拉過風衣替梁瑄宜披好,打開了前座車窗,空調模式通風,風從車外往里灌入,直到確認再也沒有任何靡亂到足夠他二次勃起的氣味。 陸斯讓坐進駕駛位,胡亂抓了把頭發,后視鏡里映照出他泛紅的眼目,稍微低下頭,就是梁瑄宜團成一小塊,被風衣包裹得嚴實的身影。 她好像確實長大了點,總之不再是那個被父親按了下腦袋,就會扮乖巧模樣叫他哥哥的小孩了。 陸斯讓捻了捻指腹,有干涸的水液黏在指紋表皮。他側過臉,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等待著兄長這個身份帶給他的良心上的譴責。 盡管目前為止還一無所獲。 這沒什么,陸斯讓想。 他只是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