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
書迷正在閱讀: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我的室友變成了我的小夫郎、重生后我跟對家組CP、論女a與哨向的兼容性(nph)、【BL】師尊他在劫難逃、女配的戀綜島嶼、(GB)山海異獸戀愛奇談(ABO)、冰山一角、你關注的博主更新了、我堂堂一個皇子!
陸嘉瑜:“我哥不是在里面?” 衛方舟擺手:“你哥剛說去透氣,人不見好一會了?!?/br> 旁邊李大朗笑一聲:“剛還有做餐飲的問我小裴總去哪了呢,他們兩口子怕不是約會去了吧?” 李大和衛方舟他們都微醺了,說者無意,小伙伴們聽者有心。 李二道:“陸二,我記得你說這次煙花是你哥準備的,還挺盛大?他不會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做什么大事吧?” “什么大事?” “還能什么,求婚呀!” 大海,游輪,煙花,簡直集齊浪漫元素。 李二本來只是開玩笑,但說完一想,似乎真挺有道理。 小伙伴們對視一眼。 原本還東倒西歪,現在瞬間豎起來——這種場面,他們肯定要長長見識去。 第226章 李二的猜想很有些道理, 陸憑闌并非高調的人,求婚也不會大張旗鼓,如果猜想真的正確,這樣的熱鬧不湊到底可惜。 而事實上, 李二誤打誤撞, 還真猜對了陸憑闌的部分想法。 半小時前。 這年頭認識新朋友大多通過微信掃碼, 不過豪門圈子依舊留著用紙質名片的規矩。 裴宴給出去了不少名片,也收到了不少,將提前準備的名片夾塞得滿滿當當。 大多只是留個聯系方式備用, 不過里面也不乏和沈氏業務有交叉,有機會談合作的。 裴宴開辟的糕點線勢頭正好, 隨著越做越大, 自然得跟原料相關以及包裝產業打交道, 既然談上生意,那自然少不了飲酒的機會。 裴宴現在身體轉好,酒量比穿回來的時候好了太多,不過她向來不是很能喝,兩三杯香檳下去就有點微醺。 眼看宴會已經過半, 大家都四散開來,不經意地用余光看了陸憑闌一眼。 小陸總周圍圍了幾個跟陸氏有合作的老總,看上去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她便打消去叫人的念頭,跟眼前食品包裝企業的高管打了個招呼, 打算去甲板上吹吹海風。 宴會過半,除了小部分專注談生意的,大多數人已經開始玩樂。 裴宴繞過游泳池和樂隊舞臺, 走到甲班側面。這塊區域是用來存放救生艇的,有些雜亂, 不過相應的沒什么人,十分安靜。 潯陽和燕京都是內陸城市,在古代同樣沒太多機會見到大海,海風的味道陌生又新奇。 不知看了多久,夜色漸深。 夏季的海上依舊很涼快,她正琢磨著去問侍者要條毛毯,身上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暖意。 陸憑闌手里拿著針織毛毯,卻沒有直接披到她身上,而是略微俯身,將下巴擱在她平直的肩膀上,溫暖的胸膛貼近她,隨后才用寬大的毯子包裹住兩人。 針織毯在夜色里分割出一小塊溫暖的空間。 裴宴略微繃緊的脊背在聞到熟悉的古龍水氣味時就已經放松,她略微側過臉,忍不住笑意:“你不用去招待客人?” 裴宴今天戴了他送的跟禮服配套的鉆石耳墜,襯得耳垂如白玉一般。 陸憑闌低頭吮吻她的耳垂,好聽的聲音顯得含糊:“宴會廳里的人基本都散了,剩下幾個都推到了我小叔那邊?!?/br> 裴宴從宴會廳離開開始,陸憑闌就有些心不在焉。 別人看不出來,陸白華卻心知肚明,主動把剩下事都接了過去。 裴宴“唔”了一聲,耳垂有些泛紅。 她和陸憑闌待在一起的時候從不會因沉默而尷尬,只是耳朵上的酥麻熱意讓她不得不思考話題。 熱意導致她腦子里有點昏,一時竟想不出說什么,還是陸憑闌先開口,提起一會的煙花,又問:“國內賽的日子定下了?” 如果問目前裴宴最在乎的是什么,冷淡是大賽的事。 果然說到這個話題,她立刻冷靜下來:“保送者報名今天截止,下周日會出小組賽最終名單,周三集體開會,宣布第一輪比賽的題目和分組情況?!?/br> “國內賽為期大概一月,整個七月都是賽期,如果能順利進入世界賽的話,會有八月一整個月進行準備,八月底開始比賽?!?/br> 裴宴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正是需要奮斗的時候。哪怕她忙到好幾天見不著人,陸憑闌也并不會說什么。 不過,她已經忙了小半年,之后很可能還得忙幾個月,裴宴抿了抿唇:“我盡量多回來?!?/br> 陸憑闌雖然不說,但也不是真的不在意,但還是搖頭道:“大賽五年一屆,這段時間忙是應該的?!?/br> 停頓片刻,他轉變話題:“大賽結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裴宴順著他的話思考,她對大賽的冠軍并沒有百分百把握,已經做好馬拉松式完成最后一環任務的準備。 不過她肯定會用盡全力拿到好名次,對此她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今年為了準備大賽,她暫且放下沈氏的事務,等大賽過后得慢慢正式接手; 她一手開創的糕點線也得進一步發展,而若是拿到好名次,南金玉以及金玉樓全線肯定也會沾光,這頭也不能放下。 她思考當中,略微低下頭,卻看見陸憑闌修長的手指在慢慢摩挲。 看上去,竟然有些緊張。 那一刻,裴宴意識到,陸憑闌問的,恐怕不僅僅是她事業上的打算。 她想起剛才跟那些青年才俊聊天,這種場合,很容易提起感情相關話題。 二三十歲的青年才俊,英年早婚的不少,剩下的也大多面對催婚或者聯姻邀請。除非是衛方舟那樣格外自由奔放的,否則成家的事怎么也繞不過去。 青年才俊們自己有本事,在感情上就不那么被家族掣肘。 商業聯姻的有之,自由戀愛的倒也不。 像其中一位姓周的年輕男人,大學談了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畢業后在家里人面前過了明路,同居半年,現在開始準備婚禮。 裴宴當時在跟其他人說話,順耳聽了幾嘴。 現在意識到陸憑闌意思,她恍然意識到,按照情理,同居的下一步,理應是結婚了。 結婚。 從前在常青鎮,裴珠和最親近的鄰居何嬸都是“死了丈夫”的,裴宴沒有太多耳濡目染的機會。 好在她兜兜轉轉,倒也見過一些豬跑。 大庸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非民風開放,和離常見,否則往往一綁就是一生。 至于現代的婚姻則大不相同。 說草率能極草率,一張紙兩本證書,簡簡單單就能撕毀;說認真又能極認真,有關愛情和承諾,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前兩年跟謝望舒約飯時,小謝八卦般提起相關話題。 那時候裴宴喝著青梅酒想,她不是草率的人,如果她某天真的愿意和某個人邁入婚姻,那一定是報了極大的決心,想與這個人執手度過一生。 那時候的她還被命運拉扯,生死不由幾,壓根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也沒有愛的人。 裴宴回過神來,海上的夜晚降溫很快,但有陸憑闌在,她只感覺到了溫暖。 有人說,婚姻像墳墓。一旦邁進去,就意味著此生不再有波瀾。 但裴宴想,這樣的安定有什么不好? 說實話,她的人生已經足夠波瀾起伏了。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她愿意與這份溫暖度過一輩子。 裴宴思考了太久,煙花已經開始。 于是她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欣賞絢爛的煙火。 陸憑闌手筆極大,這煙花不比之前m國主題樂園的寒磣,時間也長,她看到中途就覺得有些腿酸。干脆在旁邊救生艇的邊緣坐下,由陸憑闌給她披上毯子。 她專注看著煙火,陸憑闌專注看著她。 陸嘉瑜他們以為,陸憑闌會像大部分人一樣,在一個浪漫的地方求婚,給自己戀人一個驚喜。 事實上,陸憑闌不是沒有考慮過這樣的計劃。 他可以在一個極盡浪漫的地點單膝下跪,也可以在一個充滿陽光的早晨為她戴上指環。 他考慮過無數求婚的計劃,甚至為了或許有的機會時刻將精心挑選的戒指帶在身上,然而與此同時,他忍不住覺得焦躁。 裴宴對他太過珍貴,他忍不住患得患失。 他害怕裴宴會覺得進度太快,從而跟他拉開距離,害怕裴宴從未想過踏入婚姻。 現在的生活已經是他夢寐以求,更近一步會不會過于貪心,以至于被上天懲罰? 他今天安排了煙花,因為裴宴喜歡。 但他也希望裴宴能高興,這樣他才能假裝不經意地拋出準備許久的問題,好從裴宴那得到想要答案的線索。 煙花結束的時候,遠遠聽見一些歡呼。 裴宴這時才抬起頭,看向陸憑闌。 她實在是太了解陸憑闌了,他之所以會問那樣的問題,恐怕是因為他有了一些準備。 于是她緩緩開口:“陸憑闌?!?/br> ——“等大賽結束,我們就訂婚吧?!?/br> 先立業,后成家。 訂婚后有不少事要做,但她現在得集中精神準備大賽——那關乎她徹底的自由,也關乎他們的未來。 裴宴語氣輕描淡寫,像是說今天天氣很好,隨后伸出手,讓他拉她起來。 陸憑闌伸出手,睫毛略微顫抖,他腦子瞬間空白,隨后才意識到自己被大獎砸中。 他漂亮的眼睛里像是有星光閃爍,先是迫不及待地說了“好”,又忍不住一字一句琢磨著裴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