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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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票員這下更顧不上裴宴:“是保羅.紐特先生吧?我們已經廣播叫了您好幾遍了?!?/br> 保羅連連點頭:“是我,是我?!?/br> 檢票員檢查他的機票證件,裴宴看著正擦汗的保羅,福至心靈般叫住他。 現在已經四十四分,五十分停止登機后很快就會關閉艙門,現在叫人出來恐怕來不及。 她從口袋掏出她來西國后以防萬一取的歐元,抽了四張五百面值的塞進保羅手里:“抱歉先生,能幫我跟我朋友轉交幾句話么?” 地勤不能離開崗位,乘客卻可以隨意進去。 保羅被這兩千歐嚇了一跳,本來看就快停止登機并不想多添麻煩,不過看在這么多錢的份上:“當然?!?/br> 裴宴看向地勤:“請問有紙么?” 她走得匆忙,基本上沒帶什么東西。 地勤愣了下,從本子上撕了張紙,裴宴“刷刷”幾下在上面寫了幾行字,折起來遞給保羅:“我的朋友和我一樣是華國人,是個長得很好的年輕男人,姓陸。他多半在頭等艙,如果過不去的話,麻煩你讓空乘轉交一下?!?/br> 西格提前跟裴宴說過,陸憑闌跟前世長相沒有差別,年紀則比他大八歲,今年二十七。 說著,又往保羅手里塞了兩千歐,暗示道:“或許能派得上用場?!?/br> 保羅朝裴宴點了點頭,提著行李匆匆進去。 裴宴只感覺剛才那會腎上腺素瘋狂增加,現在有種疲憊感。 不知是不是保羅找人過程中耽擱了,還是空乘要求提前關閉手機,一直到飛機起飛,裴宴也沒接到任何消息。 她深呼吸一下,轉身往售票處走。 最近南金玉正是最忙的時候,她最晚明天就得回華國,也是湊巧,今天晚上正好有飛往燕京的機票。 算算時間,她到燕京的時間,跟陸憑闌到m國東海岸差不多。 pm9:55。 陸憑闌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合上筆記本,有些疲憊地捏了捏鼻梁骨。 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開微信。 他最近這段時間忙得頭掉,甚至都顧不上天天查看微信。 打開來就挑出好幾個新消息提示,他按照順序,點開會話。 陸白華還是老樣子,微信上工作提得少,更多是噓寒問暖。 陸嘉瑜最近正巧期末考試,跟親哥報告了下成績,著重突出了一門考得特別好的專業課。 陸憑闌動動手指,給他發了個十萬的紅包過去以茲鼓勵。 他這個私人號,加的都是關系近的親朋好友,人比較少。 除去小叔弟弟,發得最勤的就是發小衛方舟。 衛方舟有點話癆,經常叭叭叭地發一堆,知道陸憑闌忙,也不用他條條回,照他說,就是他分享他高興。 前兩年衛方舟跟在小陸總后面喝湯,在嘉瑞潯陽分公司那投的幾個項目產益很好,本來只是玩票型的公司規模也擴大了些。 去年他被他繼承家業的大哥拉去一起做一個跟g國合作的項目,前前后后在g國忙了大半年,可把這風流大少爺給憋壞了。 忙完那陣子,立刻把工作都交給底下人,自己痛痛快快全世界游蕩著玩了半年,最近還正在東南亞的海島度假。 從前衛方舟在燕京的時候,很喜歡發圈內八卦,最近在國外消息沒那么靈通,八卦少了,更多是風景照。 陸憑闌隨意回了一句,這個點衛方舟那是凌晨,本以為對方睡了,沒想到竟然秒回。 【衛方舟:老陸,你活了,我還在喝酒[嘿嘿]】 【衛方舟:[風景照x12]給你看看海島,本來還有新認識的漂亮meimei照片,知道你不感興趣,不發了】 【衛方舟:在國外飄了一年,我真的錯過不少好有意思的八卦,這兩天才從李大那聽了點。比如沈家的——說起來,我真沒想到沈家女兒能被全須全尾找回來?!?/br> 【衛方舟:照李大的說法,沈家女兒很低調,但她生的女兒倒是有點東西。前年接管的那家金玉樓,在圈里小孩和一些文雅人里特別火,自從前段時間出了一款很好喝的酒,就連李大他們都專門去排隊?!?/br> 【衛方舟:我閑著無聊搜了下,發現這外孫女在潯陽擺攤那會,我還去買過她的小吃,多少也有點緣分。本來打算這兩天飛過去看看,結果她好像人不在燕京,干脆等過段時間徹底回燕京再去?!?/br> 【衛方舟:她和洛氏一起做的果酒也挺不錯,我前兩天買來嘗過了,你要的話,我寄瓶給你?!?/br> 后面還發了張糊得要命的春日宴照片。 陸憑闌垂眼,發了個“不用”過去。 他這些年越發規避美食相關話題,畢竟每一次聽到類似話題,他都會想起那個人 然后便會想起,自己拼命找了她好些年,把整個美食圈都翻過來,排除掉不知多少有可能是她的人,最終一無所獲的絕望感。 哪怕他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認,恐怕,她壓根就不在這個世界上。 衛方舟知道這點,往常不會提起相關話題觸他霉頭,這會大概是喝了不少,又聽了新八卦,嗨了。 直到看到“不用”兩字,像是涼風一樣把他吹醒了,忙不迭把前三條撤了,轉移話題:【對了老陸,你真就扎根國外不回來了???】 【陸憑闌:這幾年是?!?/br> 國外工作更多更繁忙,也就更容易麻痹神經。 空乘過來提醒關機,陸憑闌開了飛行模式,忽然聽到后面和商務艙的連接處有一陣sao動。 制造sao動的自然是保羅。 他性格本來就挺熱情,還收了裴宴不少錢,自然送佛送到西,上飛機就往前走。 然而他買的是經濟艙的票,走到商務艙還算容易,到頭等艙時卻被攔住。 這家航空公司管理嚴格,怎么也不同意他過去。最后還是塞了一千歐,這才讓空乘同意轉交紙條。 頭等艙華國人就兩個,空乘想起保羅形容,走到陸憑闌身邊,拿出紙條:“先生,您的一位朋友托人給您帶話?!?/br> 陸憑闌不記得在這個城市有什么朋友。 如果是合作對象,不會用紙條這種方式。 他略微皺眉,正要問否是認錯人了,說出口前,卻忽然一頓。 衛方舟那張糊得要命的照片,忽然在他眼前冒出來。 他記憶力很好,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仔細回想,也能想起,那上面的三個字……似乎是“春日宴”。 裴宴的宴。 一個荒誕的念頭,在他腦中冒出來。 這個念頭荒誕到不可思議,推翻了他以前十足確定的前提。 可能么? 這會不會是巧合,是再一次的失望? 陸憑闌陷入沉思,空乘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她找錯了人:“據傳話的乘客所說,您朋友是位很美麗的華國小姐?!?/br> 陸憑闌略微愣怔,他向來敏銳,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衛方舟說,沈家外孫女恰巧人不在燕京。 這里是西國。 西格也在這里。 他修長的手指,從空乘手中接過那張紙條,緩緩展開。 【我也在這,聯絡vx:xxx,手機號xxxx,郵箱xxx。若紙條有損,你小叔有我聯系方式(最好別用這招),聯絡wb@金玉樓,又或聯絡沈家老爺子或老太太(也最好別用這招)?!?/br> 【你送我的第一樣東西是一本舊書,第二樣是一把碎銀,第三樣是白玉云紋玉佩。又,你母親閨名王幼薇?!?/br> 【靜候,裴宴?!?/br> 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特助剛才還想跟空乘說是認錯人,結果老板竟把紙條接過。 正奇怪老板哪來的這種朋友,就見他著魔般地地盯著那張紙條,慢慢摩挲著,像是要把那一個個字刻進心里。 這樣的陸憑闌對特助來說極其陌生。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某次老板半夜吹簫時的神情。 特助回過頭,心里有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直到陸憑闌忽然問他:“還有多久到?” 特助連忙檢查:“八個小時?!?/br> 陸憑闌闔眼,手里一直小心翼翼地攥著那張紙條。 他深呼吸一下,提醒自己。 耐心、克制。 這八個小時,對陸憑闌來說,漫長如過去百年。 他雖然閉著眼睛,但腦垂體從未有過的活躍,等走出飛機那一刻,立刻關閉飛行模式。 這個地方通話信號不好,不過wifi信號倒不錯。 他沒思索多久,先加上那個微信號。 這八個小時,對裴宴來說,同樣不好過。 她為了倒時差,逼著自己囫圇睡了四小時,隨后迷迷瞪瞪撐了四小時,終于到了燕京機場。 從比她早到機場的鄒小姐那取回行李,道謝過后,找了個邊角的位置坐下,盯著手機。 此時燕京已是中午,陽光燦爛。 她瞇著眼睛,調高亮度,微信忽然跳出一個新消息。 點開來,是新好友申請。 對面的頭像是一片幾乎黑色的深藍,似乎是黑夜的圖片,昵稱是個簡單的“lu”。 她通過申請。 下一秒,一個語音通話打過來。 m國正值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