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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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說出這句話時有一絲害怕,他知道自己不該說,說了就可能會死,但他實在有太多的疑問。 或許前兩天還會有疑惑,但今天看了一整日烏繆和先生的相處后,他斷定先生不是奴隸。 至少,在烏繆這兒不是。 奴隸沒有這種自然和驕傲也沒有自由的氣味。 疏白停了下動作,他緩緩將書本合上擱置在桌面,靜靜地看著俯趴在地的花未。 沒有竊聽器。 沒有監控,沒有異常。 疏白一寸寸看過,最后在花未冷汗淋漓下平靜道:“你想說什么?” 這話像是一錘子敲定了結果,花未陡然松了口氣,知道不會被立刻處死了。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淡淡的失望。 先生沒有正面回答,但也代表了答案。 對方的確不是奴隸。 花未心底陡然說不上的復雜。 奴隸們都向往自由,但卻是他們終其一生不可能觸碰的東西,所以他們時常連想都不敢想,能活過一天算一天,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奢侈。 他們麻木,他們沉默,他們得過且過沒有盼頭。 所以在看到疏白戴上項圈時,花未那樣心疼和驚嘆。 心疼于這樣的人怎能被囚困,驚嘆于對方囚困之下卻也那樣自由。 這令花未不免心有向往。 但到頭來到底不是。 也對,奴隸不會是這樣的,奴隸都是骯臟的發臭的,在陰暗中爛掉的污穢。 遠不像先生這樣漂亮。 花未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只是想知道這一點,先生不是奴隸就好了,愿先生......以后幸福?!?/br> 他是奴隸,生來就是,他說不出什么好聽話的話,搜盡了腦子也只有這一句祝福。 話落,花未竟毫無預兆地摸出袖中切水果的小刀,直直地往胸口捅去! 他知道從問出這句話開始就不能活了。 這是主人家的秘密,先生愿意給一個答案已經是恩賜。 疏白:! 他完全沒料到這一出,反應極快地在刀尖沒入的瞬間死死扼住了對方的手腕。 ‘啪’的一聲。 因為劇烈的動作幅度,桌上的牛奶直接滾了出去掉在了地上,玻璃渣滓碎了一地。 疏白半俯下身,抓著對方的手用力地指腹發白,他沉了沉眸色。 “你做什么!” 花未面色蒼白,握著刀的手不停地顫抖,他磕磕絆絆道:“我,我不能活了?!?/br> 疏白深吸一口氣,他將對方手中的刀打掉,將人拽進房內快速拉攏了窗和窗簾。 “誰說你不能活了?!?/br> 他頭疼地揉了下額。 “我知道這是先生和烏繆大人間的要事,不是我一個奴該知道的?!被ㄎ粗匦略谑璋啄_邊跪得端正。 疏白站在那兒,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你先起身?!彼嗔讼侣詠y的黑發在床邊坐下,隨后從旁邊的抽屜里摸出一個盒子。 花未也被刺激的不輕,臉色慘白慘白的,看起來剛才生猛實則恐懼到了幾點,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手腳都軟了,他踉蹌爬過去,“先生.......” 疏白也不再多說,抓著他的手臂就將人拎起來放到了床上。 陡然坐到柔軟的被褥上,花未顯得越加惶恐,他的手不安地收緊摳著手心。 “上藥?!笔璋鬃屗忾_衣物,順便從盒子中摸出一支藥膏。 花未見狀,頓時紅了臉。 “我,我.......”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主人家,抓著衣物的手不停摳著,就是不敢掀開衣服。 明明以前伺候過這么多人甚至連命都拋到了腦后,到了這兒反而慌了起來,他甚至開始不斷的回想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丑陋的地方,疤痕?或是什么? “不用這樣輕賤性命?!笔璋纵p嘆一聲,軟和了語氣。 花未低垂著頭不敢說話,只是哪怕坐在床上也情不自禁地彎曲著脊背似乎隨時等著下跪。 疏白看著他,恍惚間似乎想起些什么,沉默良久后輕輕抬手搭在了花未的頭頂,在對方僵直的身體下揉了揉。 “先上藥?!?/br> 他溫和的語氣對于一個只存在于陰溝的奴隸來說,簡直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花未的呼吸急促了些許,他顫抖地解開了胸口的衣物,隨著緩緩劃下的布料露出那片血液成痂的傷口。 幸好疏白制止的及時,只沒入了刀尖,并不算太深。 他先將傷口擦洗干凈,再厚厚地涂上了一層藥膏又用藥貼貼上,封好傷口。 過程中,疏白都全神貫注,倒是花未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緊張地手心冒汗全身顫抖,他從未這樣心慌過。 比第一次被打斷腿,比第一次被老鼠啃食掉腳趾頭都要慌。 他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他本該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的人,竟然親自靠近了他。 難以言喻的殊榮。 花未向來不理解那些甘愿為主人生為主人死的人,與他而言令他屈服只有對疼痛和死亡的恐懼,那些為主人一句夸贊就赴湯蹈火的人他一直看不懂。 但現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一直到疏白順手將花未的衣服拉上,對方才勉強回過了神,腳一軟又要跪地上去給疏白抓著了。 將人扶了回去,他起身將剛才匆忙合上的窗戶關得更嚴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