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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琛緩緩睜眼,偏頭看她,“即使是,我也不會真順她心意?!?/br> 明玉又氣又覺好笑,“天塌下來您也不愁,急死旁人便是?!?/br> 齊琛撫她腦袋,淡聲,“就算猜測不假,宋將軍雖然屢立戰功,但圣上也不會隨隨便便下旨賜婚。宋依依不是不肯做妾么?那我也不肯休妻,她總會再去尋其他有情人,擾不了你?!?/br> 明玉有他允諾,心里總算舒服了些,“那若是回到三爺的故土呢?” 齊琛擰眉,“那與如今會有何不同?”末了又道,“倒也好,回到那更是自由?!?/br> 明玉笑笑,又離近半分,“若她真盯上您了呢?” 齊琛倒不覺這是在詢問,而是在打趣了。他盯著淺笑如春水的明玉,就算再出現十個現世人,也不過是多了幾個同鄉。雖然來自同一處,卻并不見得他們會比明玉待自己更貼心和真心。 明玉見他凝看不動,斂了笑意,縮身要回去,已被他伸手撈在腰間,將她卷入懷中,一吻已落在面頰上。整個身體都蜷在他懷里,被那修長四肢禁錮,動彈不得。 不多時便覺身下有硬丨物抵來,明玉面上guntang緋紅,已知那便是男人與女人不同之處。 齊琛嗓子喑啞,“別動?!?/br> 明玉不敢動彈,面紅耳赤,聲音低的自己都快聽不見,“您若忍的辛苦……其實也不必忍……” 齊琛并不答話,摟著她自己也不動,緩一緩便好。他方才將明玉拽到懷里,真是想要了她,可到底是理智在上,壓了天性使然。 明玉蜷在暖暖懷中,聽著額上低淺呼吸聲,分外安心。那宋依依……根本不懂他。 >口< 齊琛不愿明玉多想,翌日宋依依又過來,便尋機走了。宋依依一句話也未和他說上,見他有意躲避,十分意外。她本以為表明身份他會對自己親近三分,誰想反而更疏離了。 明玉見她眸光直隨齊琛離去,面上笑意淡淡,果真是沖著齊三爺來的。那要告知被“和離”的可憐人竟是她。心中冷笑,生的這般好看,心卻是歹毒的。她雖然待人也狠心,可素來是別人起了歹心,她便防范,不幸被刺一枚毒針,她才還以三枚。這宋依依,卻是直接亂人安生。 宋依依百思不得其解,只坐了一會便走了?;氐郊抑?,心中越發不平,提筆寫信給齊琛。 齊琛收到信時,明玉正陪在他一旁看書,邊商量明日若不下雨就外出游玩的事。 水桃送信進來,報了是宋府的。齊琛便見明玉有意無意看來,倚身長椅上,“念?!?/br> 明玉笑笑,可算他沒藏著掖著。接信過來,讓水桃退下。展信一瞧,頓了頓,又塞回給他,“瞧不懂?!?/br> 齊琛一看,是簡體字,見她絞著帕子生悶氣,笑道,“以后我教你?!?/br> 明玉的重點可不在這,一心惦記信里的內容。 齊琛細看一遍,才道,“約我申時去酒樓,說些事?!?/br> 明玉微微斜乜他,“三爺要赴約?” “嗯?!饼R琛拉了她的手緩緩起身, “一起去?!?/br> 明玉意外道,“一起?” “是?!?/br> 明玉找不到理由拒絕,也根本不想拒絕。 宋依依已經點了滿桌的菜在酒樓廂房等齊琛。 齊琛見下人都守在外面,約的地方又在廂房中,便知宋依依一點也不明白這里的風俗規矩。如果他今日沒攜明玉來,宋依依的名聲就真的毀了。他忽然慶幸來到這大燕國有明玉陪伴,心底倒希望宋依依也能碰到那樣一個如意郎君。 宋依依聽見外頭聲響,起身去迎,誰想到了外頭,卻一眼看見了明玉。怔松片刻,齊琛已和明玉進來。她頓了頓,不動聲色迎兩人入座,笑道,“這里的菜很不錯,三爺和玉jiejie都嘗嘗?!?/br> 齊琛未起筷,問道,“你邀我來,有什么事要商議?” 宋依依眨眨眼,看了明玉一眼,又朝齊琛使眼色。他這是糊涂了么。 齊琛說道,“明玉知道?!?/br> 宋依依愣了愣,“知道的意思是……她知曉我們的身份?” 明玉點頭道,“三爺早在月前已盡數告訴妾身?!?/br> 宋依依詫異,“這種事你竟告訴她?” 沒想到他將這最大的秘密——兩人之間的秘密告訴了外人。心頭頓時冒出絲絲恨意。 齊琛說道,“如果能回去,我會帶上明玉?!?/br> 宋依依淺笑,“好……”一口飲盡酒水,趁著腔內熱意沖勁,才說道,“你上回不是說本尊受傷的地方是狩獵場么?我今早離開齊府后,去了那個地方,卻沒想到,竟有所異常?!?/br> 齊琛問道,“什么異常?” 宋依依搖頭,“說不明白,只是 ……”她看了一眼明玉,“她是土生土長在這的人,怎么可能和我們走?!?/br> 齊琛看了看明玉,才道,“等那日再說?!?/br> 宋依依面色怏怏,根本掩飾不住心中震驚和不悅。她是要報復齊琛,可是她沒想到兩人竟然親昵到這種地步。親昵到……她想立刻毀了他們的感情。 今日出來本不過是宋依依尋的借口,本以為跟齊琛會有一點可能,畢竟他們兩個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任何話都不會覺得“語出驚人”,任何舉動她也不會認為“驚世駭俗”,可他連這件事都告訴明玉這樣古板的古人了,明玉還坦然接受了,難道不足以證明兩人之間根本無縫可插,她還抱著一絲期盼未免太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