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像一部沒滋沒味的電視劇,沒意思的很。 “可是,你的執念在哪里?”丘嚴不明白,他覺得這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在電視劇里都不會演出來的。 丘嚴大腿上那個血手印依舊健在,星星點點的火星子一亮一滅。 老太太沉默片刻,忽而轉頭,一雙眼睛鷹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丘嚴。 “我……說錯什么了?” 一個看上去十分和藹可親的老人突然露出這樣的神色,著實讓丘嚴嚇了一跳。 是夜。 柏樹森森,陰風陣陣。 第十四章 我發現了蹤跡 看著老人已經擺出攻擊的架勢,唐安言皺眉,手早已按上了腰側。 “我覺得你沒有什么值得留戀了?!?/br> “你是個天師!你怎么能理解?!” 老太太突然大吼起來,聲音嘶啞,周身紅光乍起,如竄起的火焰一般瞬間將老人吞沒。 “我等了他一十二年!我盼星星盼月亮!我盼來了他命喪戰場的消息!” “這世道不公!他待我不公!” “他只是個書生?!?/br> “他只是個窮書生??!” “我最是知道他,寒窗苦讀數十載才只得了一個舉子?!?/br> “這世道不公!” 楊永萱周身的紅光散去,原本佝僂的身影變得窈窕,變成了年輕時候的美貌模樣。 完,唐安言心里不妙。 原本就是惡靈了…… 楊永萱還未出手,紅光就飛了漫天,映得整個房間都亮了。 房間里布滿了血手??! 從所有血手印里都射出紅色的絲線,密密麻麻瞬間占滿了整間屋子。 其中一根絲線擦著丘嚴的臉頰就過去了,霎時間閃出一片血光。 丘嚴臉上一疼,敲打鍵盤的手指又開始抽筋了。 “我在忘川河里待了足足上千年!每一天都備受煎熬,最后卻看著他和別人終成眷屬!”楊永萱雙眼血紅,大聲吼叫著。 一道又一道血紅的光打在丘嚴用代碼筑起的高墻上,浮在空中的藍色字符漸漸有了裂口,破壞永遠比建造來的簡單。 楊永萱將絲線收了一頭攥在手里,另一端將丘嚴他們藏身的藍色代碼圍成的盒子一圈一圈纏繞緊了。 紅色的絲線如同鋼絲一般,抬首間就能將丘嚴他們絞成rou末。 完球了。 “砰” 楊永萱從腦后炸開一朵血花,手中絲線一松。 但并未倒下去,她扭頭去看身后的人。 只見李至善端著槍,槍口微微泛紅,冒著縷縷青煙。 楊永萱看著他,泛紅的眸子里卻漸漸蓄滿了淚水。 “哥……” 楊大姑娘嘴都沒張開,李至善朝著她的眉心又是一槍。 楊永萱瞪大了眼,向后倒去,紅色的光暗淡了,竟是漸漸變得透明。 纏繞在丘嚴眼前的紅線松了,像被斬斷的發絲一樣,一根一根落到地面上。 “李至善!”丘嚴喊他小心。 李至善卻毫不在意,蹲下身來俯身貼在楊永萱耳邊說了什么。 楊永萱的表情從面目可憎變得驚訝,隨后釋然的笑了,整個人化為點點光影消失了。 李至善也看著她笑。 燈被打開了,是李至善的隊員,丘嚴記得他,好像是姓金。 滿屋子的血手印不見了,就像她從未來過一樣。 “我們明天就能到湘西了?!?/br> “你跟她說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告訴她黃泉路走好?!?/br> “再睡一會兒吧,天還沒亮呢?!?/br> 丘嚴看著李至善走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不過,可算是解決了?!?/br> 丘嚴長吁一口氣坐下。 唐安言沖他搖頭,指著窗戶上的鎮宅符—— 黃色的符紙被整齊地撕下了。 丘嚴看他,干笑兩聲說:“可能是剛才打架的時候弄掉的……” 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 便閉了嘴,盯著地板像是能看出一個洞來。 這樣的痕跡就說明楊永萱從窗戶逃走了,可是李至善明明沖她連開兩槍。 有人在說謊。 —————— 丘嚴身上的標記是消了,雖沒有大病一場,但也是一連好幾天感冒咳嗽。 唐安言就沒讓丘嚴跟著來找師傅,只是吩咐他好好躺著。 本來唐安言還想說讓丘嚴別離李至善那么近。 但是人家倆是那么多年的好友了,感覺自己也沒什么資格管這些事,就索性閉了嘴沒說出來。 唐安言很記得師傅唐納有這棟小破房子。 畢竟之前也是年年來年年來。 不管唐安言有沒有提前說過自己要來看他,唐納有就是知道。 每次都在唐安言要上樓了的時候讓他去買個什么東西。 邀他喝兩盅。 酒倒是好酒,但是菜嘛……就稍顯潦草。 每次都是干炒花生米,連個黃瓜都懶得拍。 唐安言很是無語,但是幾次之后就學聰明了。 逛了菜場,買了魚rou蛋菜之后再去唐納有家里。 這酒喝得就有意思多了。 但是這次…… “師傅?”唐安言沒接到唐納有的電話或是信息。 找遍了整棟樓,也沒發現唐納有的一根頭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