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所以被獻祭的孩子最后是沒有神智的?!?/br> “第二種,就是剛剛那東西能吃掉我們。但是我們如果走不出迷宮依然會被帶進山里?!?/br> “就說明被帶到山神面前的,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但卻并不是我們?!?/br> “你說……” “山神是要rou身,還是要靈魂?” 第九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然是靈魂?!鼻饑篮敛华q豫地開口。 唐安言看著他。 “山神就在這里!”丘嚴突然間明白了。 無論是什么神,都不會允許自己的祭品被別人拿去一半的! “那剛才那只豬也是山神?” 丘嚴都不知道神還能長成這個鬼樣子。 “先看第二道題吧?!?/br> 二人拐過最后一個角,又有一堵墻。 這個墻上還是有畫的東西,但相對于第一幅畫來說,卻是很不一樣…… 這是一面白色的墻,上面是浮雕山水畫:一個小小的老人牽著黃牛耕地,看上去挺和諧溫馨的。 右上角用狂草寫著兩句詩——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己亥雜詩?”丘嚴疑惑。 這首詩以祈禱天神的口吻,呼喚著風雷般的變革,以打破清王朝束縛思想、扼殺人才造成的死氣沉沉的局面,表達了作者解放人才,變革社會,振興國家的愿望。 這首詩可是高考必背的,丘嚴都能記著它進棺材。 “第一幅圖駭人,讓人不敢靠近。第二幅圖平靜,讓人感到溫馨。這兩幅圖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走哪條?” 還沒等到唐安言回答。 突然,從水泥墻壁中伸出一只利爪,直直向丘嚴襲來! “我去!” 丘嚴手臂上立刻見了三道血痕,鮮血一滴一滴灑在地上。 血珠滴落在地上后并不是慢慢滲透進土里,而是像被煮開了一樣,咕嘟著冒出兩個氣泡,隨后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漂亮的紅色鮮花。 花朵血紅,無枝無葉,憑空開出。 “這就是傳說中的‘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丘嚴疼的齜牙咧嘴,“還能被這么運用嗎?” “疼嗎?” 唐安言瞇起眼睛去看出現利爪的墻。 “疼??!” 丘嚴捂著自己的胳膊叫喚,自己今天怎么這么多災多難呢,這玩意兒真會看人下菜碟,那也不能可著一個人欺負吧。 唐安言去研究利爪伸出的那面墻壁,什么都沒發現。 這爪子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感覺像動物的爪子?!?/br> 丘嚴的血止不住地流,唐安言又撕了一條布給他纏上把血止了。 “趕緊走吧?!?/br> 丘嚴隨便挑了一條路,拽著唐安言就往前跑。 而在二人身后花朵敗落,從干枯的花瓣中鉆出來條黑色的蟲子。 渾身濕軟,長著六條節肢動物的足。 正是村里起的蟲潮看到的那種。 二人進入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墻壁上布滿了利爪。 一只只軟垂在墻面上,沒有動靜。 丘嚴看的呆了。 “這……”丘嚴,“這走過去還不被撕了?!?/br> “它們不動???”丘嚴有些奇怪。 丘嚴上前靠近那些利爪。 離丘嚴最近的一只爪子突然動了起來,猛地向丘嚴抓去。 丘嚴嚇得往后一跳,利爪又平靜下來。 “咱們怎么過去?”丘嚴看向唐安言。 唐安言摸著下巴思考片刻,突然笑了。 “你覺得,他們怕火嗎?” “哎,哥,疼疼疼疼疼!嗷嗷嗷!你輕點兒!” “別叫?!?/br> 進山洞之前,村民們搜走了二人身上所有的東西。 唐安言的符紙,丘嚴的打火機,什么都沒剩下。 剛好丘嚴的胳膊被劃出來三道口子流了一堆的血,唐安言就以血充朱在墻上畫出一道引火符。 “轟”的一聲。 火光炸天。 滿墻的利爪瞬間成了炭黑色。 “那種蟲子也怕火?!?/br> 丘嚴想到那天蟲潮也是唐安言一紙引火符屏退的。 火光一亮就幾乎能退的干干凈凈。 二人對視一眼。 “走?!?/br> 走廊很長,盡頭是第三面墻,用黑色的油漆寫著—— “第二道關卡” 是小人在推箱子,風格和第一幅畫迥然一致。 詭異至極。 好在這此沒有岔路了,一條筆直的道路沖向前方。 丘嚴看著漆黑一片的路,和唐安言道:“你要不在畫一道符?” 唐安言看他一眼:“胳膊不要了?” 那還是算了。 這條路上倒是什么東西都沒碰上,一條路清清冷冷的到頭。 突然閃過一道白光,丘嚴就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 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丘嚴手上扎針輸著點滴。 nongnong的消毒水味充斥著鼻腔。 這一切都是夢境嗎? 丘嚴盯著天花板皺眉,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你他媽可算是醒了?!?/br> 身邊傳來一聲重重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