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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你才慢慢醒了過來,你無神眼睛的看著天花板,還沒有徹底清醒。 唔你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躺著的地方還很冰涼,你想伸手撐起自己坐起來,抽了幾下才發現,雙手好像被什么禁錮住了。 你舉起雙手送到眼前,禁錮住的是一雙沉重的石頭一般的手銬。 對啊我被抓住了。你意識回籠,雙手按著地面讓自己坐起身,打量起自己的狀況。你身上還是那件衣服和褲子,卡片還在密封的口袋里,腹部的破爛處昭示著之前的遭遇,而劍應該是被收走了。你被關押在一間單獨的牢房,鐵質的粗壯牢門,地上鋪著水泥板,你的帶著笨重的大手銬,腳上也有扣緊的腳鏈。你猜測禁錮你的東西,大概是薩奇說過的海樓石。 你垂下的眼瞼微微顫動,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其實這種東西,根本關不住你,也沒法限制你的力量,只用個性你就能輕松逃出去了。 就算逃出去了,又能怎樣呢。 不過是再重復一遍這樣的經歷罷了。 反正怎樣都打不過那個男人吧 你蜷縮起來,將頭埋入雙膝之間,閉上眼自暴自棄的想著。 好累逃出去也沒有意義 一個人好累啊真的好累。 我好想見你們啊玄示迅消太真的好想見你們啊 淚水模糊了視線,從眼眶中洶涌留下,滴落在大腿上,浸濕了褲子。你死死咬緊牙齒,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好想,回家。 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理會對面牢房里沖你說話的人,也沒有理會來送飯的海軍。 又過了許久,你聽見有腳步聲從遠處接近,最后停在你的牢房前。 不吃么,小丫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牢房外傳來。 你微微抬起頭,看見圍欄外站著的,是用冰的那個男人,你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是你啊你來干什么的? 還是吃點東西比較好,雖然你傷好了但還在長身體啊。青雉蹲在牢房的圍欄前,嘴里叼著一根點燃的煙,他從上衣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小塊紙包著的東西。青雉撕開包裝紙,露出里面的小點心,他把點心放在牢房地上的盤子里。 青雉把盤子往你那方向推了推,說:這是這里很有名的一家零食店的小點心,我來的時候路過了,順手帶過來給你嘗嘗。 你撇過頭,不想看他。 青雉嘆了口氣,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啊,小丫頭。 怎么,勸我吃斷頭飯么。你煩躁的懟道:現在來裝好人有意義么?我吃不吃關你什么事啊。 小丫頭不要火氣這么大啊。青雉撓了撓額角的頭發,問道:你都從我這里跑掉了,怎么還會被赤犬抓到? 我怎么知道他會在那里。你沒好氣的說,不過赤犬這么名字,還真是符合他,不過是一條天龍人的走狗。 你轉頭看向青雉,問:你到底來干什么的,專程來看我笑話的么?還是說來告訴我,我的處刑日期? 不會處刑的,再怎么說,海軍高管也不會同意處刑你的提議,只是你將會被轉移到一間嚴格的監獄,推進城。 青雉站起身,背靠在你的牢房上,你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懶散低沉的聲音,小丫頭,你當初為什么要救那個人魚?約定嗎?還是說他對你很重要? 不是。 那為什么要救他?如果沒動手,你也就不會在這里了,難道你覺得自己足夠強,能承擔這樣的后果嗎。 你沒有回答,盯著青雉背后的正義,反問他:那你呢?為什么要當海軍?如果你沒有當,我們也不會打起來,我更不會被赤犬抓住,不是么? 你嗤笑了一聲,語氣譏諷的說:為了正義? 青雉沒有再說話,他靠在那里吸完了整根煙,才站直身體準備要離開。 日后有需要給家人送信的事,我來的時候可以給我,我會幫你送出去的?,F在吃點東西吧。 不用。你看著他走開的背影說道:我沒有家人。 青雉腳步停頓了下,沒有回頭,又繼續走出去了。 你猶豫了片刻,拉過盛滿食物的盤子,吃了個干凈。 監獄里看不見外面天空的變化,也沒有鐘表,你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又是什么時刻。你安靜的靠在牢里的一處,放空自己。 你就這樣度過漫長的時間,瞌睡了就睡,醒來了就沉默的坐在那里,什么也沒想。 或者說,什么也不愿意想。 喂,出來,換地方了。一名打開你牢房門的海軍喊道,他旁邊的海軍走進來拉起你帶你走了出去。 你夾雜在包圍著你的四名海軍中間,跟著他們走了出去,你來到外面時,又看見了那個男人赤犬。 赤犬依舊是一副高傲的不屑一顧的樣子,看你的表情還是厭惡和嚴肅,他向押送你的海軍命令道:先送她去中轉站的監獄,后天押去推進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