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妄想[先婚后愛] 第50節
陸放:“……” 試圖和一個醉鬼進行溝通,是他的錯。 這會看,許枝大概率已經認不出他了。 應該已經處在斷片階段。 他輕嘆一聲,緊繃至此的表情終于松了松。 這個夜晚,撥不通她的電話、得知她玩嗨到忘記他、最后看見陌生異性對她示好,他既擔心她的安全,心底又有占有欲作祟。 無論他該不該,他都得承認,他是動了氣了的。 可眼下她眼淚決堤,又似乎是因為他才情緒失控,那點氣很難不舉白旗。 甚至衍生出隱約的滿足。 酒精最會放大一個人的喜怒,他不知道許枝實際被他影響到情緒的程度是多少。 但哪怕一點點,也夠了。 至少他們是在向前進。 陸放關上后車門,坐上去。 他沉下肩,掌心貼向她的后頸,用下巴抵她發頂:“別哭了,枝枝?!?/br> “對不起?!?/br> 懷里哭聲漸弱。 許枝終于抬起臉,巴掌臉蛋此刻掛滿汗和淚珠。 混合的液體不知什么時候滑進嘴里,她嘗出咸咸的味道。 脖子上也潮濕黏糊,被項圈箍住的部位越來越癢。 她吸吸鼻子,鼻音濃重:“難受……” 后知后覺嗅到熟悉又好聞的氣息,許枝改成側跪的姿勢,揪住陸放的領口,攀援著、拱著腦袋不停地蹭動。 黑色皮質choker上的鈴鐺被她扭動的身軀帶出清脆的響,在逼仄的車廂里蕩漾出節奏。 她用最澄澈的眼神做出最撩拔的動作,嘴里還無意識低語:“你好香啊……” 她并不知道,頭頂上那副剛緩和的面容再次蒙上黑沉。 陸放一個用力托起她的臀瓣,攔腰將她置于自己的大腿上,咬了咬牙:“抬頭,看我?!?/br> 懷里的人毫不理會。 他分出一只大掌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我是誰嗎?” 又頓一息,一字一句道:“還是說,你喝醉了,對誰都可以這樣?!?/br> 許枝動作未停,迷蒙中釋放天性,只覺得他胸口的那顆紐扣礙事又硌她的臉。 她著急要解開,陸放冷淡著阻止她。 隱約面前沉朗的聲線在問她“是誰”,她默認了完成任務就能得到獎勵一般,趕忙連聲道: “圓圓,你是圓圓,圓圓……好聞?!?/br> 陸放:“……”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抵觸這個昵稱。 感受到自己身體驟然一松,仿佛血液的流動都湍急,他近乎認命地嘆一息。 他禁錮住在自己身前作亂的手,在她迷惑不滿的眼神里,貼上她的額尖,嗓音里摻雜絲絲無奈,似笑非笑道: “你這么聞,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許枝迷蒙著眨眨眼,剛呵出一息,唇上就覆上一抹溫熱。 陸放吻地專注,耐心卷向她口舌間的每一處,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氣息渡向她,解了她眼下對他的癮。 他的動作不帶急躁,卻不料,今天急躁的另有其人。 或許是過量攝入酒精,許枝唇舌咽喉都蔓上渴,她毫無章法地主動含吮上他潮熱的舌頭,像要從他那里汲取到水源。 但總是不夠。 她的動作愈發急切,攀在陸放肩頭穩定身形的雙手輾轉到用力捧住他的臉。 一直到無法呼吸,她才舍得松開唇關,直起身大口汲取氧氣。 她捧著他臉龐的雙手沒有離開,手指摩挲著他的皮膚,陸放被迫仰著她。 喉結咽動一瞬,他沙啞著嗓音:“枝枝,還要嗎?” 許枝沒有回應他的征詢,淚水半干的眼尾掛上緋紅,難分醉態還是嬌媚。 她緊貼他的耳骨,喘了幾息:“圓圓,好吃……” 胡亂哼哼完,她不忘舔他耳朵,似乎是給他證明,他真的“好吃”。 她無意識的一切都太過蠱惑,陸放瞳孔收縮,眸色猝然晦沉。 他剛要拿回主動權,許枝重新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主動將雙唇印向他。 繾綣溫情急轉直變。 氣氛最濃稠的那一刻,彼此誰都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第39章 兩人的姿勢親密無間。 不知是不是太喜歡, 許枝顫著眼睫,在急切的吮吻中哼哼唧唧。 陸放強行偏開自己的雙唇和她貼面喘著,微微抬手, 面無表情在她的臀側落下一個巴掌:“慢點, 舌頭都要被你含斷了?!?/br> 力道不輕不重,許枝卻低低嗚咽了聲。 嘴里得不到滿足, 一雙手又開始不安分。 解不開紐扣, 她干脆本能地游弋到他的衣擺處,無師自通般靈活地要鉆進去。 陸放第一時間就清晰地感受到她巴掌緊貼他的溫度。 他呼吸屏成一線,退無可退, 只能忍耐著彎了彎身子。 捉著她的掌根, 陸放下頜緊了緊:“我之前,是不是太縱容你?” 出于對她的尊重和保護,弓滿弦繃遲遲不發,幾次三番延遲滿足, 不是為了換來今天這種他反而被動的局面。 可許枝神智被掠奪,現下只會迷離地笑。 感受到他平坦的小腹處一塊凹凸, 指腹柔弱無骨般,磋磨著揉了揉。 一瞬間,陸放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他這塊早已愈合的疤痕處奔涌。 鈴鐺乍然響一聲。 被扣著手腕按倒在車座之上, 許枝抬眼望向頭頂的人,即便是迷醉中, 也從他神情里讀出兇狠。 呵出的氣息浸滿酒精,她眨眼,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她不合時宜的主動, 如今看來只是對他的懲罰。 “你喝醉了,不能是現在, 也不能是這里?!鄙戏降纳ひ舸旨c、沙啞至極,又出奇的平靜。 陸放大手虎口卡著她的下巴,拇指從她唇角摩挲而過,緩聲道:“但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枝枝?!?/br>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一些?!?/br> 許枝聽不懂他暗含危險的語調,只覺臀腿處傳來布料的扯動。 微癢的觸感讓她發笑著閃躲,可下一秒,嘴角的弧度驟然定格。 她被驚到渾身一顫,一雙杏眼驀然瞪圓。 發覺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陸放撤開覆上的掌,微瞇雙眸勾起半邊唇角:“之前怎么沒發現,我們枝枝這么急色?” 丟下這句話,他拇指扣進她腿環和軟rou的縫隙,埋首。 蛋糕褶的裙擺堆迭在腰間,許枝腳趾難耐地抻直又回勾。 “圓圓,圓、圓……”她幾乎是情不自禁發出求饒的低哼。 得不到回應,著急到帶了哭腔:“陸放,陸放!” 被叫到名字的人毫無憐憫,始終置若未聞。 感受到她更多誠實的回應,他舌尖隔靴搔癢般的攪動也逐漸發狠。 她的言語系統隨之崩潰。 指甲都陷進禁錮她的手臂上,在他布滿青筋的肌理間留下血色月牙印。 尖叫、低吟,在密閉的車廂無限放大,那雙純白無辜的眼最終失神,蓄滿淪陷和墮落。 完全失控的前一秒,甚至抬著恥骨主動把自己往他方向送。 感應到她陡然卸下的力氣,陸放沒有著急起身。 直到連續幾道輕顫,他才松開對她的桎梏。 經歷這樣一個情緒充沛起伏的夜,許枝顯得格外脆弱。 她闔眸,眼角含淚,精疲力竭也不忘低聲控訴:“臭陸放,就知道、欺負我……” 陸放無視自己平復許久。 看著那張已然要陷入沉睡的臉蛋之上細眉依舊緊擰,他伸出手將她攏在臂彎,帶著濕熱啄了啄她的額角,無奈失笑:“今晚到底是誰欺負誰?” “這么多年了,你這個小賴皮精,一點都沒變……” 話音飄散在空氣里,除了訴說者,終究還是沒誰聽見。 車座凌亂狼狽,陸放將自己和懷里的人整理好,打開車門散去空氣里的靡亂,才打橫將許枝抱向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