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妄想[先婚后愛] 第48節
許枝:“……” 她是擔心這個嗎? “或許,還有別的選擇?”許枝吞吞口水。 不是她挑三揀四,而是這套實在太硬核,完全踏出了她的舒適區。 岑若若直接無視她的訴求:“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心做我的人偶模特就好?!?/br> 許枝嘆口氣,放棄掙扎。 除了衣服,岑若若同時承包了妝容和發型。 一整套流程捯飭完,她終于滿意地打了個響指:“還剩最后一個最關鍵的東西?!?/br> 岑若若從首飾盒挑了條帶鈴鐺的皮質choker。 “搞定!你自己看吧?!?/br> 許枝被推到穿衣鏡前。 鏡子倒映出一道踩著長靴的纖細身影,光澤濃黑的長直發懸垂,鎖骨、手腕、右腿大腿處的項圈透著金屬感的冷硬,更顯得被微微擠壓的軟rou白皙粉紅。 許枝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原本她以為會很浮夸來著,這么看,還在她消化能力范圍內。 “超靚的!” 岑若若忍不住吹口哨。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造型完成度最終還是要看臉。 許枝第一次嘗試這么穿,難免有點不自在,出門前向岑若若借了件長外套。 知道她放不開,一直到進了夜店,岑若若才把外套從她身上扒拉掉。 和她們拼卡的是兩男兩女,其中一對還是情侶。 單身的那個男生年紀不大,長手長腿黑皮膚,據說是體育生。 看見許枝的第一秒,他眼里就閃過亮光。 “jiejie單身嗎?若若,不介紹一下?” 畢竟相熟,剛開口岑若若就洞悉他的意圖。 她語氣暗含警告:“少打我們枝枝主意,就算單身你也沒戲?!?/br> 他的條件雖然也不差,但拜托,她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把許枝和她老板湊成一對,誰都不要妄想拆她cp! 許枝身體快縮成一團。 她尷尬笑笑,被迫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許枝?!?/br> 一聽她開口就能猜出來她并不習慣這種場合。 黑皮體育生的熱情并沒有被岑若若的冷水潑熄,他在卡座沙發正對許枝的位置坐下。 酒水剛送上桌,他便主動詢問道:“撲克還是骰子?” 話雖然是對大家問的,但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許枝身上。 視線太過灼熱,許枝很難忽視掉,只能低著頭拿起面前兌過軟飲的酒水往嘴里送。 最終幾人決定玩骰子。 黑皮體育生放下酒杯望著許枝,面上毫不掩飾的期待:“jiejie,骰子ok?要不要我給你講講規則?!?/br> 許枝略局促地眨眨眼,還沒開口,岑若若搶先一步:“不知道規則我告訴她,不用你獻殷勤?!?/br> 周圍幾個人都附和著笑笑,許枝抬起頭:“我知道規則?!?/br> 雖然比起常年混跡在這里的人而言她就是個菜鳥,但也不是完全小白。 黑皮體育生眼里閃過點驚訝,略戲謔道:“原來jiejie這么厲害?!?/br> 另外一對情侶立馬作嘔吐狀:“你比我們還能膩歪呢,收收味吧?!?/br> 被調侃,黑皮體育生只散漫笑笑,絲毫沒把他們的話放心里。 許枝如坐針氈。 要不是擔心在岑若若面前隱瞞她已經結婚的事暴露,她就直接告訴這個男生真相了。 現在他被悶在鼓里,她被迫接受他的示好。 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有點背著陸放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負罪感。 只是這個想法剛萌生,她不合時宜地想起今早陸放電話聽筒里那道女聲。 還有他的“待會聊”。 他今天出門,應該就是和她見面了吧。 她的手機從今早出門之后就一直靜悄悄的,到現在沒收到任何消息。 他現在肯定也還沒回家。 許枝剛生出的那點負罪感頓時煙消云散。 她拿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即深深呼吸一口。 既然都出來玩了,她又何必壓抑自己。 “來吧,七八九還是猜大???” - 同一時間,家居城。 自動扶梯上,一個身穿工作制服的高級導購正對身邊的男人耐心介紹:“先生,除了剛才我們看的勞倫斯和baxter之外,您還有什么別的需要我給您詳細介紹嗎?” 電梯下行到底,陸放邁起長腿跨一步。 他抬起手腕,目光在表盤上停一息,舉手投足矜貴的氣質難掩。 他還沒開口,導購心領神會:“今天已經很晚了,您看我是否方便加您個微信,我給您發點別的款式圖片?!?/br> 導購頓一秒,看著身旁的男人面孔之上的意興闌珊,忽然福至心靈補充了句:“您也好回去給您太太過過目?” 陸放腳步未停,眸光短暫瞥一瞬,沉聲頷首:“辛苦,那就拜托你?!?/br> 驅車返程前,陸放倚立在車邊按下打火機。 從唇邊夾走煙,深深吁一口,緩緩解了他的疲倦。 他今天的行程密集,定下張嫻月的療養合同,找到好友介紹的心理醫生,請家政給幾年沒住人的平層通風保潔,臨了又去一趟家居城…… 一天下來,幾乎沒停下過腳步。 但因為心里抱著期待,他腳下生風,即便所做的一切都還等待一個先決條件—— 許枝答應他。 他看一眼手機,聊天軟件并沒有顯示新消息。 他戳了戳屏幕。 【陸放:回家了嗎?】 一支煙即將燃盡,對面沒有回話。 時間已經超過九點半。 他撥了語音過去。 半分鐘后,無人接聽。 眉心微蹙,陸放稍作思忖,從通訊錄翻出岑若若的電話。 - 這個點,場子已經完全熱起來。 大廳客流增多,吧臺散臺座無虛席,地顫舞臺擠滿了男男女女。 游戲玩膩了,岑若若幾杯酒下肚,就拉著許枝沖進舞池。 他們一群人,又有兩個男性在旁邊,隔絕了附近所有不懷好意的視線。 剛才玩游戲許枝點太背,輸多贏少,酒一杯杯下肚,這會已經有點云里霧里的意思。 她被岑若若帶著扭,在震耳欲聾的音樂里被慫恿一起尖叫。 氛圍推著情緒走,加上許枝有意釋放心里的壓抑,嗨到快要忘乎所以。 岑若若沒堅持太久就捂著小腹,對黑皮體育生交代一句:“幫我看著點枝枝,我膀胱快炸了?!?/br> 又面帶威脅道:“我馬上就回來,你給我老實點哈?!?/br> 岑若若今晚一直在許枝身邊對他防衛甚嚴,他多找她講兩句話都要遭到白眼。 現在難得有機會和她獨處,黑皮體育生立馬應道:“去吧,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br> 岑若若這才轉身出了舞臺。 等她放完水在廁所中場休息,就看見手機上顯示“老板”的來電。 她揉揉眼。 ? 她是見鬼了嗎? “老”和“板”這兩個字她都認識,怎么組合在一起這么陌生呢? 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老板的電話。 這個點,他打電話來干嘛? 岑若若懵懵接聽。 電話剛通半秒,低醇的嗓音直直傳過來: “你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