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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楓神色溫柔, 他道, 好看的,兄長嫂嫂,我雖未見過其他嬰兒, 卻能看得出年年尾尾是好看的。我, 我不便叨擾, 所以 秦楓本來是順路送給兩個孩子的禮物, 留兩日便走,然后看看北地的風景,并沒想著年年尾尾會出生,雖然兩個孩子不會說話也不怎么動, 但是秦楓光看著就邁不開腳。 顧寧舒道,這怎么是叨擾,你同你兄長也有些日子未見了,這些日子多說說話。等下要去見秦管家,你一同過去? 秦楓愣住,道,這,這不合適,兄長嫂嫂,我在將軍府轉轉就好了,不方便一起見的。 顧寧舒也沒勉強,又坐了一會兒,秦楓同秦御一起出去,顧寧舒自然是看著兩個小娃子。 從綺懷堂出來,秦御拍了拍秦楓的肩膀,道了句,不錯。 秦楓不拿刀不拿劍不習武,被秦御一拍半邊肩膀都塌了下去,他立刻站直,有些不好意思道,四處看看也能長些見識,總不能把自己困在那方圓之地,長此以往,見識也短了。 遼宋有守孝的習俗,秦楓只守了一個多月,便背了書箱出來了。他對徐秀容的感情十分復雜,年少相離,等懂事了知禮了母子間又有了隔閡。秦楓尊她敬她卻不親她,尤其經過那么一樁事兒,秦楓實在難以理解。 他本就不是嫡子,這嫡子的名號不提也罷。秦御自小就被秦王請封為世子,秦楓自認為沒有那個本事,他只會讀書,行兵作仗一竅不通,連扎馬步都堅持不了多久,值得一提的是他能走,走的遠。 像他這種人,世子之位怎么會是他的呢? 秦楓搖著頭笑了笑,道,等過了年我準備去瓊州走一走,然后再四處轉轉。 秦御道,也好。 秦楓眼睛發亮,道,兄長有所不知,大好河山當真是極好看的,江南的煙雨湖泊,綠柳沙河總之不虛此行! 秦御笑道,等日后有空了,也去江南走一走。 秦楓性子儒雅溫潤,內里又堅韌,四處看一看也好,他相信自己所聞所見,也不會輕易被旁人左右。 秦御道,若是缺什么,直接說便是。 秦楓仍在孝期,一切都是再簡單不過,除卻給小侄子小侄女買的東西,也沒太多的花銷,秦楓道,若是有需要,我會說的。 兩人到了前廳,秦御道,四處看看,不必拘禮,我去見見秦堯。 秦楓點點頭,看著秦御進了前廳,他站在一棵松樹下,上面還有晶瑩的樹掛,透著樣光,光芒閃爍,秦楓又看看明亮的窗子,心道,風霜雪景,也別有一番滋味。 秦楓不知往哪邊走,只好隨意尋了一個方向。秦楓是從南面過來的,一路上也見過雪,輕飄飄的一片,落到地上便化了,一路走過來,雪也越來越大,秦楓隨意看,逛著逛著就到了荷塘。 湖面早就凍上了,上面厚厚的一層雪,幾只深褐色的干蓮蓬在冷風中顫顫歪歪,端的一副好景色。秦楓看的入迷,等回過神的時候看見一人左顧右看從拱門穿過來,他看了太長時間的雪,看什么都帶雪影。 秦楓瞇著眼睛辨認,道,秦管家,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那人正是秦堯,秦堯也好一通辨認,秦楓站的遠,又是一身白色,站在那里好一會兒都不動,秦堯都沒發現那里有個人。 秦堯定了定心神,道,二少爺,奴才找了您好半天,原來在這兒呢! 秦楓站的久,腿發僵發麻,他緩了一會兒,走過去道,兄長同你說什么了? 秦堯道,世子問了些盛京的事,又問了王爺身體如何,就沒說其他的了。 秦楓點點頭,又道,那你什么時候回去? 秦堯道,世子說留些日子,這外面全是雪,路又不好走,路上恐遇上危險。奴才原本沒想這邊的雪這么大,來的路上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到這兒再過兩天就過年了這回去又不知何時才能到盛京。 秦楓潛意識里不愿秦堯多留,追根究底秦楓不喜秦堯的態度。 秦堯對他多有照顧,會給他準備出門用的東西,秦楓問過,他只說是王爺吩咐的。秦堯是秦王身邊的人,也解釋的通,但秦楓卻明白,秦王對他這個兒子到底如何。 所以秦楓根本就不信那是秦王吩咐的。再加上他母親犯下的錯事,秦王沒有把嫡子的名號擼下去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秦楓道,秦管家何時從盛京走的? 秦堯答道,月前走的,可是途徑定州就下了大雪,趕不了路,在客棧停了好幾日才繼續趕路。 秦楓道,的確是不好走,秦管家辛苦了。 秦堯道,二少爺折煞奴才了,這都是分內之事,談何辛苦不辛苦。 秦楓道,辦事用心自然就辛苦,對了,你怎么來找我?在兄長家,我還能丟了不成。 秦堯道,奴才,奴才奴才見二少爺出來太長時間了,怕二少爺看風景看著了迷,染了風寒,所以才特意出來尋的。 秦楓臉上溫和的笑意慢慢消失,他停下道,秦堯,我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聽到沒?我現在這樣很好,特別好,也不需要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明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