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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宣雙眼直視著林若蘭,冷淡的道:祖母。 林若蘭看著被陸宣護在懷中的容念,放在被子里的手緊了又緊,這才沒露出什么異樣的情緒。 陸宣可不似容念那小姑娘那般,他敏銳的很。 再看向陸宣時眼中滿是受傷,宣兒,怎的對祖母如此冷淡? 祖母自己知曉。陸宣沒有多說,但眼神冷冽,看的林若蘭遍體生寒。 祖母知曉了。林若蘭心中滿是不甘,卻也不敢再去挑戰陸宣的底線。 陸宣帶著容念往門外走去,忽的腳步一頓,祖母這院子里的下人都按家規處置了吧,陸戰守著。 先前陸宣只顧著擔心容念會不會有事,心中充斥著對林若蘭的怒火。 這時出了南熙堂,才想起查看容念有沒有受傷。那兩個抓著容念的嬤嬤看著力氣便不小,容念細皮嫩rou的也不知有沒有傷著哪里。 容念躲開陸宣的手,感覺著手腕上的刺痛,強顏歡笑,夫君,沒事妾沒受傷。 陸宣的手落了空,神色一黯,收回了手走在前面。 容念抿了抿唇,追了上去,握住了陸宣垂在身側的手,聲音有些忐忑,夫君,回了聞謹堂再看好不好? 陸宣沒說話,卻握緊了容念的手。 暖暖的熱度傳來,讓容念無比安心,嘴角微微上揚面帶笑意。 回了聞謹堂陸宣就撩開了容念的袖子,白皙的皮膚上青紫的痕跡尤其刺眼。 陸宣抬眼與容念對視,雖沒開口,容念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容念訕笑了幾聲,夫君,妾也不知道 陸宣直直的看著容念,看的她話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沒了聲音。 這才站起身去拿了藥膏回來,小心翼翼的給容念涂上。 藥膏有著輕微的藥香,淡淡的很好聞。涂在手腕上只感覺著一陣清涼,方才火辣辣的刺痛都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么藥? 不知。 容念無比詫異,不知? 陸宣看了容念一眼,眼中閃過無奈,看她的神情不知是想哪兒去了。 薛神醫給的,只說有消腫化瘀的奇效。 容念應了聲,垂著眼看著陸宣不斷給她擦藥的手,時不時還偷偷的看眼陸宣。 陸宣雙眸看著她的手腕,神色間滿是認真,擦藥的動作輕柔,容念心里猛的一跳,有些耳熱。 容念手腕受了傷,做什么都不太方便,但容念認為她自己吃飯還是可以的。 看著送到了嘴邊的飯菜,容念面上薄紅,又抬眼看向陸宣,見他滿臉認真,似乎還在催促著她快點張嘴。 容念臉更紅了,慢慢張嘴將飯吃了。 第一口吃了后面再吃就愉快了許多,時不時的讓陸宣夾這樣夾那樣的,聲音中滿是笑意。 陸宣也不惱,完全順著容念,她想吃什么就給她夾什么。 這幾日容念過得甚是無聊,前些日子就將賬本看完了,如今手腕受了傷也不能刺繡,連個能打發時間的事都沒有。 容念頹廢了兩日,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得了陸宣的同意后就扎根在了書房,看陸宣收集的書。 陸宣書房中的書雜的很,但放的卻規整,想找什么書也不費力。 容念掃了眼,也沒看到感興趣的,隨意拿了本游記出來,看的津津有味。 容念沒穿越前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白領,朝九晚五,周末不加班便宅在家里,祖國的大好河山也沒怎么欣賞過。 看著游記中描寫的秀麗山川,容念面上滿是笑意,若是能親自去看看就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容念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深宅大院許是她最后的歸宿了。 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容念轉頭看向窗外,太陽西落,橙黃的光灑在遠處的山上,朦朦朧朧的甚是美好。 容念不想打擾陸宣,小心的起身出了書房。微微帶著暖意的風拂面而來,先前的低落也少了幾分。 陸宣從折子中移開了眼,看向容念的背影,琢磨著是不是要帶容念出去走走。 方才容念的變化他看在了眼里,這些日子在將軍府呆得也是無聊了些。 后日便是休沐,可帶她出去。 '喵喵喵'的聲音傳來,容念尋著聲音往草叢那兒走去,將貓兒抱了起來。 雖然這只貓是林若蘭的,前幾日又她倆又有了摩擦,但這也不妨礙容念喜歡這只漂亮的貓兒。 這貓兒黏她的很,前面她沒理它,它就守著她喵喵叫,聲音又嗲又可憐。 后來她受不了這粘人精,抱起來狠狠的□□了一番,這貓兒才高冷了些。 容念無奈的笑了笑,拿了東西逗弄了貓兒許久,心情慢慢好了起來。 夜闌,容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早晨睡到自然醒,午間又睡了個午覺,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陸宣睜眼看著容念,眼中閃過笑意,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容念,翻身覆上了她。 先前他顧及著容念手腕上的傷,幾日都沒碰過容念,如今看來容念精神的很。 日上三竿,尋夏覓秋進屋來瞧了好幾次,容念都沒醒。想著今早姑爺的囑咐,沒上前將容念叫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