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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面嚇得跟在身后的清音和芷畫也跪在了地上。 一同出來的姚蕓潔連忙帶著采兒走回秦楚楚的身旁,眉間全是不解,不過換衣服的空隙,外面到底發生什么引來這么多人,隨后便疑惑的看向秦楚楚。 秦楚楚對著姚蕓潔輕輕的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乖乖待著,不要說話。 至于一直沒有出聲的大夫人姚英紅,現在仍然靜默如初,今晚主角是三大夫人,她就不要跳出來搶風頭了,秦云深,這次你是插翅難逃失貞的罪名。 定南王站在欽國侯的身側,唇角微微上揚,呵,他倒要看看秦云深如何破解此刻的困境。 煌九望著定南王似笑非笑的臉,寒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秦二小姐能得越琰如此看重,肯定不簡單,直覺告訴他,等會定會上演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 老夫人手指顫抖的指向秦云深,恨鐵不成鋼,“你還有臉問!你自己都干了什么丑事你會不知道?在你眼里,還有沒有禮義廉恥!” 秦云深愕然,臉色煞白,“還請祖母明示,云深真的不知道?!?/br> 老夫人見秦云深死不承認,冷笑,“那個丫鬟在哪兒,出來與二小姐對峙?!?/br> 黃衣丫鬟立刻走出來跪在老夫人的面前,低頭對著同樣跪在地上的秦云深哆哆嗦嗦道:“二小姐,剛剛...我看到您與一名男子互贈信物私定終身,早前我為您打掃書柜的時候,也曾不小心看到了那些...情畫兒?!?/br> 秦云深瞪大雙眼,連連搖頭,guntang的眼淚自眼眶中滑落,即刻反駁,“她在說謊,我今日根本沒有私下見過任何公子少爺,更沒有私贈信物之說,是這個丫鬟在說謊!” 黃衣丫鬟似是害怕秦云深般,頭壓的更低了,聲音似若蚊叮,“只要老夫人搜查小姐的書房和盛有信物的香囊,便知奴婢沒有說謊?!?/br> 三大夫人鳳眼微瞇,紅唇上揚,臉上盡是得意的笑,等會信物翻出來,秦云深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那些書畫可都是她精心準備的,秦云深不識字,但畫兒能看懂吧,如此才能剛讓大家信服這是秦云深與他人定情的信件。 秦覓雪低眉看著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秦云深,心底痛快極了,這就是擋她路的下場。 “李嬤嬤,你去給二小姐搜身?!崩戏蛉藵M是溝壑的臉上閃過厲色,如果秦云深真如黃衣丫鬟所說,那么欽國侯府便留她不得,只不過辜負了這樣好的相貌啊。 秦云深一聽說香囊,連忙用手捂住,脫口而出,“香囊不能打開!” 眾人看著秦云深急切的模樣,心下只道,恐怕此事不是栽贓陷害,而是真的了。 端王蹙起眉峰,此刻他竟覺得秦云深是無辜的,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秦云深他心底就會不自覺的生出愛憐,一點都不想傷害她,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他還從沒有對女子有過這么重的心思... 李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別看她慈眉善目,手段和心可狠著呢。 “小姐,奴婢勸您還是把香囊打開讓大家看看,如果沒有信物,自然就洗清了與人私定終身的嫌疑?!?/br> 秦云深望著欽國侯,聲音絕望,“父親!連您都不相信我嗎?這是有人要害深兒啊,深兒真的沒有做過任何有辱貞節的事情!” 定南王聽著秦云深的聲嘶力竭,唇角的弧度緩緩拉了下去,明明知道秦云深在演戲,可是他的心怎么忽然有點酸... 或許是秦云深將絕望的神情揮灑的太過淋漓盡致,眾人竟然再無法生出看戲的心思,如此美貌少女哭成這樣,不得不讓人生出愛憐之心,有些少爺雖有心為秦云深說話,但苦于這是欽國侯府的家事,便沒敢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很少有人幸災樂禍。 欽國侯沉著一張臉,半晌低聲道:“把香囊交給李嬤嬤?!?/br> 秦云深聽后,直起身子,滿臉倔強,“我之所以不愿意把香囊拿出來是因為祖母和父親都不愿意相信深兒,深兒可是您的女兒啊爹,你們怎么就因為一個丫鬟的話來質問深兒,既然父親和祖母決意如此,那云深只好把香囊交出來?!?/br> 顫抖著手把香囊交給李嬤嬤,秦云深掩面抽泣著,傷心欲絕。 李嬤嬤接過香囊,連忙打開查看,只見香囊里唯有一個祈福的短簽和一串檀香佛珠。 老夫人接過李嬤嬤遞來的短簽,只見上面寫道:愿祖母福如東海長流說,壽比南山不老松。而檀香的每一顆珠子上都刻著壽字,歪歪斜斜,一看便知是有人親手刻的。 “這......”老夫人頓時愣怔在當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難得這孩子有孝心,倒是自己冤枉她了。 黃衣丫鬟頓時慌了神,不可能!香囊被掉包后秦云深明明沒有察覺,這里面裝的應該是男子信物,怎么會變成短簽還有佛珠! “不對!絕對不可能!奴婢明明親眼看到的...”黃衣丫鬟面目蒼白,眼神飄忽,時不時的看向三大夫人。 三大夫人見此時發生的事情已經脫離她的掌控,連忙厲言道:“好你個小蹄子,竟然敢說謊污蔑主子!” 黃衣丫鬟連連搖頭,忽然想起什么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喊道:“老夫人,說不定是二小姐剛剛換掉了香囊,書房里的那些書信一定還在,請老夫人明查!” 秦云深筆挺的跪著,脊背如屹立的松柏,“清者自清,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李嬤嬤盡管去搜,若是搜出一張我與他人定情的書信,今日我秦云深便有如此簪!”說罷便抽出頭上的玉簪,用力往地上一擲,頓時摔得粉碎,看得三大夫人心驚rou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