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遺囑
“爸,我來了?!卑兹~秋不拘小節,直接推門而進。 白父抬起頭來,見到檀允修的那刻,眼神有些閃爍,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允修也來啦,沒想到你還親自陪著秋秋?!卑赘刚归_笑顏。 白葉秋將門關上,隨后拉著檀允修走了進來。 “爸,是我非要允修陪著我來的?!卑兹~秋急忙解釋。 “岳父,若是你和秋秋想要單獨說說話,我可以回避的?!碧丛市藓軙囱凵?。 “無妨,都是自己人,你們快坐吧?!卑赘笖[擺手,在他心底,也是十分信任檀允修的。 畢竟檀允修從小便對白葉秋情有獨鐘,這份情意,白父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檀氏夫婦在白父的對面落座,氣氛逐漸的嚴肅起來。 “爸,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為什么非要到您辦公室來說呢?”片刻后,白葉秋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而檀允修則很是沉得住氣,雖然不知道白父究竟想要說什么,但他的好奇心卻沒有很強烈。 白父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默默的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袋。 這份文件袋包裝的十分周密,還特別的在外面的硬殼里上了鎖,沒有鑰匙根本無法打開。 白父將文件和鑰匙一同擺放在桌上,隨后視線又重新轉移到白葉秋的臉上。 “爸爸,你這是什么意思?”白葉秋不解,疑惑的看著桌上的東西。 檀允修眼色微抬,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但他卻沒有開口。 “秋秋,允修,你們自己打開看看吧?!卑赘敢荒樸皭?,語氣有些低沉。 白葉秋立馬拾起桌上的鑰匙,將那份文件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打開之后依然是被一個不透明的袋子封閉起來的,可見這份文件的重要性,竟然被白父包裝的如此緊閉。 “爸,你身體這么好,沒必要弄這些東西的?!碧丛市藿K于是忍不住開口了,在他見到這份文件夾被封存的如此緊閉之時,檀允修便意識到這份文件是白父偷偷立下的遺囑。 “允修,你又是什么意思?”白葉秋聽到此話內心崩成了一根弦,她迫不及待的扯開文件袋,隨后兩個大字袒露在白葉秋的眼前。 “爸,你……”見到“遺囑”兩字時,白葉秋神色大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此刻,柳眉正在門外偷聽,將耳朵貼在門邊上,雖說傳來的聲音很小,但“遺囑”兩字她卻聽得清清楚楚,而且斷定自己不會聽錯。 柳眉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但她努力說服自己沉住氣,繼續聽了下去。 “秋秋,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爸爸也沒什么東西可以留給你的,白氏是我一手打拼下來的江山,以后我就交給你和允修了?!卑赘刚f這話的時候垂頭喪氣的,似乎對自己的病情感到極大的失望。 “爸爸,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白葉秋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里蹦了出來。 檀允修看著心疼,從一旁抽出紙巾遞給她。 “呵呵,允修,秋秋就是這樣,遇到事就只知道哭,你還要多多包容她呀?!卑赘柑谷坏男α似饋?。 “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秋秋?!碧丛市拮鞒龀兄Z。 雖然他不明白白父為什么會這么早就立下遺囑,而且如此著急的轉交給白葉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白父已經對柳眉起了疑心。 白葉秋泣不成聲,她翻開遺囑的內容,大致的掃過一眼,眉頭忽然就皺了起來。 “爸爸,你……你把全部都給我了,柳姨呢?”白葉秋的心臟正在猛烈的跳動,雖說柳眉近來的確很可疑,但她畢竟也陪伴在白父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秋秋,爸的意思是將柳姨托付給了我們?!碧丛市藁卮鸬?。 “允修這話說的沒錯,秋秋你能理解嗎?”白父的表情極其耐心。 白葉秋一臉茫然的搖搖頭,因為她根本無法理解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把白氏留給你,交給你和允修我也放心,秋秋,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會不管你的柳姨,爸爸知道你和允修都是善良的孩子,雖說你柳姨最近是有些可疑,但也不能斷定她做了什么壞事,把白氏交到你們手里,我才可以安心呀?!卑赘柑宦缎穆?,說著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白葉秋的雙眼早已被蒙上一層淚霧,這不禁讓她聯想到上輩子發生的種種事件,難道命運真的不可逆轉嗎?白父終究還是要早逝嗎? “爸爸,你身體可好了,你立這份遺囑不等于在詛咒自己嗎?我不接受?!卑兹~秋將遺囑文件還給了白父,眼淚嘩啦啦的流。 “允修,秋秋有些任性,你先幫她收著吧?!卑赘笇⑦z囑文件又遞給了檀允修。 檀允修看了看白葉秋的臉色,鼻子都哭的紅彤彤的,可他不想辜負白父的一片心意,還是將那份遺囑文件收了下來。 “爸爸,是不是你的身體出問題了?”白葉秋猛然抬起頭來。 檀允修也跟著露出擔憂的目光,或許白父如此著急的交代后事,想必是身體出了岔子。 “你們想多了,我身體沒有問題,只要按時吃藥便可,只是我想先把公司交給你們,這樣我會安心一些?!卑赘傅慕忉岋@得有些倉促,不過這也是實話。 此刻,門外的柳眉早已氣到吐血,眼里布滿了紅血絲,可她卻不敢進去問個清楚,畢竟白父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柳眉將身子站直,雙手握緊了拳頭,隨手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白氏。 “好啊,老白,這些年我盡心盡力照顧你,沒想到你連一個子都不給我留,你如此無情無義,那就別怪我心狠了?!绷甲匝宰哉Z的小聲呢喃著,眼神里布滿了殺氣。 柳眉的內心早已展開一場廝殺,這一刻,她無比痛恨白家父女,甚至想要把他們千刀萬剮都不足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