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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等太久的,這一次,既然找到了你,便不會再讓你等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媽呀,這是什么羞恥的情節,我居然能寫的下去?。?!墮落了!墮落了! ☆、司清死,人間歷 自陰沉山一事后,修真界傳言愈演愈烈,可是兩大正主全然沒有要澄清的意思,故而重修士只能根據當日的只言片語進行大肆揣測。 司清在云中城極為惱火,同時又覺得害怕。 當年他與花如月、曲流光三人乃是至交好友,可是由于當時云中城正處于交接換代之際,司清作為長子卻不如庶子伶俐,險些就讓老城主傳位與他的庶弟司云。 就在那個時候,他走進了仙魔交界之處,他還記得當日那個大魔頭是如何對他說的:只要將花如月引到陰沉山,他便能得到力量,便能打敗他的庶弟。 已到絕境,便是只有一些微弱的可能司清也要嘗試。果然,花如月在陰沉山被封印的那一刻,司清得到了力量,沖破了許久突破不了的大關,一舉成為當世大能。 這么多年來,司清對花如月的愧疚愈深。但在日復一日的愧疚中,害怕逐漸加深,轉而成為了一種異樣的情感。他不想將花如月僅僅只是封印,他想將花如月殺死。 唯有死人,才能徹底的保守他那段不堪的過往。 于是當今修真界皆知,司清大人愛四處游歷,實則只有司清自己知道,他踏遍千山萬水想要尋找花如月,可終究是尋找不到。 他后來又去過無數次陰沉山,可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這么多年過去了,司清的擔憂成真了。 在他騙花如月出門的那一刻,他就該想到現在的結局的。 那個時候他是如何說的? 花如月穿著嫁衣,滿心滿眼的都是歡喜,拉著他的手笑著對他說:司清,這世上的人都不愿意我和流光在一起,就只有你。所以我們拜了天地,就拜你這個朋友,不拜高堂。 那雙一閃一閃的眼睛里頭亮亮的光芒,直到今天都叫司清無法忘記。 可就是他,在拜堂之前,將花如月帶走,牢牢的鎖進了暗無天日的地方。 他騙曲流光,說花如月是不忍心耽誤他修行而離去,讓曲流光躲在出云谷數百年不見人。 他怕呀,他真的害怕。 現在外面的謠言愈演愈烈,可司清卻什么都不能做,若是讓世人知道了他是一個如此背信棄義的小人,讓云中城的顏面何存? 云中城取名云中,便是因著城外云霧繚繞,宛若云中突起一座城池。云中城的大門立在半空,入城者要走過長長的云階方得入內。若非修道之人,連云中城的臺階都上不了。 今日的云中城頗不平靜,云階之下,款款而來一位白衣仙人。飛揚的衣袂出塵,宛若九天之上的神靈,叫人不敢靠近。 這是曲流光。 但見他右手持劍而來,面無表情但氣勢凌厲,走到門前,冷聲道:叫司清出來。 說完不再言語,看門的小童子只敢低低應一聲,一溜煙的跑進城里去叫司清城主大人。 待到小童來報,司清端坐在上首,聽到人聲,淡淡的說了句,請人進來吧。 是是非非,總要有一個論斷。當年確實是他做錯了,今日有此代價也是活該。 說到底,不是自己的,終究還是不會屬于自己。 城主之位當年他斬殺數人而就,今日,那些死去的冤魂債鬼一個個全都回來了。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司清拿手遮擋了下眼睛。屋外的陽光刺眼,言語傷人,他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外頭的光。 曲流光緩緩而來,不疾不徐,站定在正中央,道,我說過的,我要來找你算賬的。你是否,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也給月兒一個交代。畢竟當初,她是那么的信任你,視你為唯一的親人。 司清從座位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曲流光面前,苦笑道,是,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我投靠魔界,封印月兒,只為得到力量。 當初仙魔兩界出現缺口,就在陰沉山那里。你和月兒不曾見到。但我卻掉入了仙魔交界之處。 那魔頭對我說,只要我能將月兒封印在陰沉山,他便能助我沖破大關,奪得城主之位。 司清看向曲流光,你知道的,我無法拒絕。 彼時父親早已對我頗為不耐,若是不有所作為,只怕今時今日的云中城早已沒有了我司清的位置。我又能如何? 曲流光笑得冷漠,無需多言,我們只戰便是。 出劍吧。 利劍出鞘之聲劃破天界,讓修真界人人震驚不已。世人皆認得曲流光與司清的劍芒,兩道劍芒同時出竅,加之前些日子的流言,大家心里不約而同的猜到了發生何事。 果然,凌厲的劍芒在空中肆意飛舞,直叫人眼花繚亂。 而正在纏斗的兩位打的不可開交。 曲流光是君子,他不會對一個毫無反手之力的人出手。即使再恨司清,他也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他。 司清本就存有死志,只虛虛抵擋了幾下就放棄掙扎。曲流光反手一劍刺過去,劍尖直=抵司清喉嚨。 司清慘然一笑,面色平靜,微笑可怖的對曲流光說:你要當心了,當年那個想殺月兒的人,現在可能還想殺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