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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齊王府的時候,他身邊圍著的一大群侍婢,也不見他矜持到這種地步。如今旁人碰他一根手指頭,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樣。 善變的男人! 果然,齊云楚聽到她這句話,臉色稍霽,睨她一眼,“你還沒說,你叫他們早上在我身上嗅來嗅去要干嘛?” 秦姒假裝沒有聽到這話,親自替他取了干凈的衣裳過來想要替他換上。誰知她才褪去他的上衣,便瞧見他胸前的白皙皮rou上有幾道紅痕,應是早上與他們動手時留下的,頓時十分心疼,忘記了是自己指使手下人動的手,怒道:“他們真是太過分了!動手也沒個輕重!小齊哥哥方才傷到哪兒了,我幫你揉揉?!?/br> 她說著趕緊取了祛瘀血的藥膏過來。 齊云楚本想矜持一些拒絕她??伤龑嵲谔珶o恥太猖狂,不顧他眼神凌厲,直接把手爪子伸到他衣襟處,非說要給他揉揉胸口。 “放手!”他咬牙瞪她。話都還沒說清楚,她又想要混淆視聽,蒙混過去。 秦姒見他拿著那對多情的眼眼波流轉看向自己,似是有星光碎在了里頭,直看得她口干舌燥,只覺得他身上那股惑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直往她心里鉆。 他紅著耳尖還在那兒裝腔作勢的拒絕,“還不趕緊放手!” 他這副模樣看在秦姒眼里分明是欲拒還迎,可愛至極。知道他向來口是心非,才不管他說什么,手已經伸了過去。 齊云楚心道被人下了迷藥的分明是他。否則的話,她為何一伸手過來,他問著她身上的馨香拒絕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任由她對著自己胡作非為。 她柔弱無骨的手沾了藥膏輕柔的替他揉著胸口,將他的一顆稍作強硬些的心揉成了柔軟的面團,天大的委屈都都給他揉消了,還順帶著一路將他揉到了床上去。 事后,秦姒躺在那兒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來,心中后悔不迭:說好了遠著他些,怎么就沒有忍住。 他怎么立場就那么不堅定!自己才隨便替他揉一揉胸口,便將一頭小綿羊揉成了一頭好似才開了葷腥的惡狼,恨不得將她給嚼碎了吞入腹中。 那頭惡狼似還不滿足,手來回的撫著她酸疼無力的后腰在哪兒拈酸吃醋,“以后不許跟旁的男人動手動腳!” 秦姒心想他實在管的太寬了,只是他拈酸吃醋的模樣實在太可愛,頭埋在被子里吃吃的笑,兩條光潔的腿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用腳丫子去踩他的臉,露出頭故意逗他,“若是我非要呢?” 齊云楚惱羞,用被子將她整個人卷起來不讓她動,伸手撓她的腳心。 秦姒頓時心癢難止,想要掙脫,可哪里是齊云楚的對手,只得求饒,“小齊哥哥,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哈哈……哈哈……癢死我了!” 齊云楚大抵是找到了懲治她的辦法,只覺得有趣,手伸進被窩里往她身上癢癢處撓,卻又不讓她從被子里出來。 秦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出來了,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情哥哥,我真知道錯了!哈哈……哈哈……嗚嗚嗚……好哥哥我錯了,饒了我吧!嗚嗚嗚……哈哈哈……” 兩個人不止鬧了多久,等到齊云楚放開秦姒的時候,眼里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他伸手溫柔的替她撥開額前凌亂的青絲,舔去她眼角的淚,聲音嘶啞,“以后不許你再瞧他們一眼,否則——” “如何?” 齊云楚拿著帷幔的帶子溫柔的將她的手縛了起來,抬起她的下頜,啞著嗓音欺身上前頂著她,“那我就日日叫你下不了床……” 秦姒一顆心砰砰直跳,口干舌燥的看著面上含春,眼尾洇紅,略帶兇狠的齊云楚,勾著他的腰貼了上去。 “情哥哥這樣好可怕,嚇得姒姒心肝都要出來了。要不,你也替姒姒揉一揉……” 后來,鑒于秦姒總這么翻臉無情,齊云楚那一日替她揉了半日的心肝,直揉到秦姒再也沒了半分力氣去欺負他。 也許是第二日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沉重,再加上外面正在下雨無事可做,他們那一日除了用飯,都膩味在屋子里貪歡,一直睡到傍晚。 秦姒醒來時,殿外仍舊仍舊在稀里嘩啦的下雨,殿內已經掌了燈。 而比她先醒來的齊云楚正支著腦袋不知看什么。 他見她醒了,親親她的額頭,淡淡瞥了一眼床下正支著前肢向著秦姒嗚咽的小狗,“你的心肝兒來找你來了?!?/br> 秦姒一時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花朵正努力想要爬到床上來。她伸手撓撓它的腦袋,嫵媚的斜睨了一眼語氣酸得不能再酸的男人,“小齊哥哥,你不會是連一只小狗的醋都要吃吧?” 齊云楚臉一熱,不自在的瞪她一眼,“胡說八道!” 盡管如是說,他的眼神不住的在那只小狗頸前打轉,像是在搜尋什么東西。 可是他看了許久,也不見那樣東西掛在它脖子上,有心想要問問她。她眼皮子都沒抬的替那只小狗撓癢癢逗它玩。那只小狗格外的討厭,手爪子不斷的向前伸,想要搭在她胸前,十分的不老實。 齊云楚伸出手指頭輕輕一戳,將它戳翻在地。 那只小狗在地上打了滾,仍然不死心的向前。 秦姒想要將它抱到床上來,一轉頭,便瞧見齊云楚十分幽怨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