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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炔一臉溫柔的目送著她離去。 “你母親是這世上最好的母親。本宮現在終于能夠理解他們如此欺辱于你,而你卻甘愿受辱,隱而不發?!鼻劓ν蝗坏?。 換作是她,恐怕也會作出這樣的選擇。這世上,唯有母親不可取代。 赫連炔收回視線,瞬間將自己的表情切換成她最熟悉的模樣。他眼神凌厲,眼含恨意,“很快,她便不會再受委屈了?!?/br> 秦姒知曉他的意思。她想起一些事情,問道:“你們姑墨有一種酒的香氣聞起來十分的香甜誘人?” 赫連炔皺眉,隨即搖搖頭,“姑墨最好的酒水就是昨晚宴飲時的酒。你說的這一種,我倒是沒見過?!?/br> “大妃飲酒嗎?” 赫連炔搖搖頭,“她從不飲酒?!?/br> 秦姒挑眉,“你怎知她不飲酒?說不定她偷偷飲酒也不一定?!?/br> 赫連炔的眼里閃過一抹奇怪的笑意,“因為從離開南疆的那一刻開始,與她同塌而眠的便是我。你說的那種酒香,我也從未在她身上聞到過?!?/br> 秦姒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眼神意味深長。 一向厚臉皮的赫連炔難得的不好意思,輕咳一聲,“別誤會,我什么都沒做?!?/br> 秦姒一副“鬼才信”的神情看著他,“我聽他們說,大妃與赫連烽從未……可是真的?” 赫連炔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我沒碰過她,自然難辨真假。但是一路上赫連烽確實不敢碰她,而且,赫連烽便是她殺的?!?/br> 秦姒更加驚訝。那赫連烽死的時候如同一具干尸一般,大妃一看就是不會武功的,且就算是會武功,放血都做不到這樣,她是怎么做到的? 赫連炔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表情凝重,“此事我還在查。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美人世子與烏蘭朵似乎十分是很熟悉的舊相識。有一次我似乎聽到她提起小時候三個字,可被她發現了我之后,便沒說話了。他二人防備心極重,且你那美人世子與她見面時,安插了人手在附近,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br> “你是說,他們私底下經常見面?”秦姒一張臉迅速陰沉下來。 可花薔的人只說他們并未私底下見過??磥?,他應該是知道她派了人監視他,特地避開了耳目。 齊云楚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與大妃到底是怎么的舊相識? 赫連炔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點點頭。 秦姒遂不再與他討論齊云楚的事。無論如何,齊云楚是她的人,是好是壞,也不應該由旁人判定。 她想起鄭氏手腕上的傷疤,皺眉,“你母親手腕的傷痕,也是阿琳娜做的嗎?” 赫連炔搖頭,眼里流露出nongnong的心痛,“是為了我。她為了使我不再受制于人,曾經自殺過?!?/br> 秦姒一時不知該什么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們在做什么?” 齊云楚方才回宮殿遍尋秦姒不得,趕緊出來找人,誰知找了一大圈,便瞧見秦姒的手搭在赫連炔的肩膀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伸手將秦姒的手攥在手心,眼神冰冷的看著赫連炔。 他才走開多久的功夫,她便與人動手動腳。 赫連炔饒是昨晚已經見過他著女裝的模樣,今日一見仍然是忍不住驚艷。 他想起昨晚的事,神色古怪,“聽說你昨晚去了單于的宮殿?” 那老東西有什么癖好,他可是一清二楚得很。 老東西今日一日都沒出過殿門。據他的人說,那老東西在里面嗷嗷叫了半個時辰,憑著一張臉迷得那老東西眼睛都直了的美人世子出來的前一刻,里面更是高聲□□一聲。隨后進去收拾的人瞧見那老東西大腿根部鮮血淋漓,混合著男人的污穢之物,而那些傷,全部是馬鞭實打實抽出來的。 赫連炔當時還恨恨地想:他怎么就沒被齊云楚抽死! 不過若是真抽死了,麻煩可就大了! 齊云楚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秦姒見他一臉的戾氣,又見赫連炔眼神里的玩味,心知赫連炔必定是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遞了一個眼神給赫連炔,示意他莫要惹怒了她的人。 赫連炔認識她多年,兩人又經常一起玩,自然有很多默契。 他會意向她告辭,轉身走了。經過秦姒旁旁邊時,他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低聲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迅速的離開了。 齊云楚眼里的火簡直都要冒出來了,“你們倒是十分的默契,他與你說了什么?” 秦姒想起赫連炔方才說的話,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齊云楚 。 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她發現齊云楚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索性先發制人。 她上前兩步,與他貼的很近,抬手揉一揉他已經的耳垂,被他戴著的那只晃眼的紅寶石耳墜晃了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大早不見你,去哪兒了?” 她又聞到了齊云楚身上香甜的氣味。 他并沒有飲酒。 烏蘭朵也并不飲酒。 齊云楚對她與赫連炔如此親近一事非常不滿,又見她避而不談,心中十分郁悶難受,“太悶了出去走走?!?/br> “是嗎?”秦姒見他不肯說實話,眼里隱隱已有怒意。 她相信齊云楚不會背叛自己。只是,她實在是想不通他與那個神神秘秘的大妃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