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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只愿她的兒子情路莫要如此坎坷才是。 次日一早。齊云楚點了五萬士兵守在離南疆最近日夜兼程大概需十日的一座城池處隨時待命。而他自己則帶了五千精銳偽裝成商旅去了南疆。 他早就估算過時間,云都此去南疆大概要一個月的時間。而秦姒的人馬距離南疆要比他們晚上一個月。他們已經出發半個月了。如果他沒有預料錯,他們必定會在大燕城域南疆交接的一座名為葉城的都城逗留一段時日,然后再直接入姑墨國王都。 而他,只需要在那之前趕到葉城等著她就好了。 *** 在大燕與南疆交界處有一座小城池叫葉城。葉城并不大,卻是南疆與大燕的貿易必經之地。這里聚集了各國的一些做生意的人,cao著不太標準的大燕官話,穿著十分具有異國特色的服飾,向來往的人展示著披在他們身上的貨品。 而此時此刻正坐在一間名叫“一間酒樓”的酒樓二樓的窗口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一直盯著外面車水馬龍的大街,眼神停留在其中一些雖然也穿著異國服飾,可說話的口音明顯就是中原人士的客商身上。 而她的對面則坐了一個正埋頭飲酒帶著銀色面具高馬尾看不出性別的江湖人士,另一個則是一身黑色勁裝,表情淡漠的少年。他眉宇間十分的傲氣,不時的抬眸看一眼坐在他對面的紅衣公子,卻并不說話。 “這里平常也是這樣熱鬧的嗎?”那華服公子問店小二。 “還好?!?/br> 那店小二見眼前錦衣華服的的公子一身火紅狐裘,生得姿容出眾,周身貴氣,哪怕是面上有一道細微的白色傷痕,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容顏半分,反而給他整個人都增加了一些說不出的脆弱感。 他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這里是南疆各國與大燕的貿易必經之地,雖平常也熱鬧,可半個月前城內突然涌進了不少的客商,使得整個都城突然變得擁擠起來?!?/br> 只見眼前的年輕公子點點頭,沖他笑笑,說了句謝謝。 店小二見一笑起來眉眼彎彎,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既天真又嫵媚,竟似女子一般,臉倏地紅了,連忙下樓去了。 眼前這位著火狐大氅的人自然是昨日才到葉城的秦姒。 坐在她對面的則是寧朝與花薔。 寧朝瞥了一眼樓下,“殿,公子覺得他們可疑? 秦姒瞧著大街上人潮涌動的各國不同的面孔沒有說話,心中想的卻是其他事。 這個季節似乎離商貿旺季還遠,這些所謂的客商怎么都瞧得可疑得很。他們肩上扛著一些展示給來往的客人們看的物品,神色卻一點兒也不像是做生意的,而且下盤瞧著十分穩健,一看就是練家子。 最重要的事昨晚她才剛到,就瞧見幾個人在她住的客棧門口反復的經過,瞧著鬼鬼祟祟的。 他們是誰? 難怪昨日他們來的時候整個都城的客棧都住滿了,只剩下一間最大最豪華的客棧的所有空房間,可是被一個出手闊綽的人給包了下來。 其實他們原本也不必住客棧,只是驛站太小,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居住。而且一路上挑挑揀揀的赫連烽不肯那么多人擠在驛站那一塊小院子,叫人去交涉,誰知那出手闊綽的客商面都沒露就答應了,將其中的大半都讓了出來。 “你覺得會是誰?”她問坐在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花薔。 花薔淡淡掃了一眼下面的人,“殿下希望是誰?” 秦姒聞言突然咳嗽起來,一張雪白的臉變得通紅。寧朝默默的從懷里掏出帕子遞給她,冷哼一聲。 秦姒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瞧了一眼暮色沉沉的天,道:“回去吧?!?/br> 幾人才回到客棧,遠遠地便瞧見赫連烽正走出門來。 他一瞧見秦姒過來,如同蜜蜂瞧見了蜜糖,嗡嗡嗡的便飛過來了。只是這只蜜蜂著實討厭得很。眼神里流露出的□□貪婪的光讓秦姒作嘔。 他右手放在左肩處,向她行了一個姑墨國禮節,用只有他二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殿下可算回來了,小王在這里等殿下很久了?!?/br> 秦姒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笑道:“王儲找本宮可有重要的事?” 赫連烽眼神曖昧,“難道小王無事便不能找殿下了嗎?這一路走來,小王對殿下的風姿實在是仰慕得很?!?/br> 他說著又向前走了靠近了一步,一旁的寧朝微微瞇起了眼睛,手摸向了腰間的佩劍。 秦姒看了一眼寧朝。寧朝十分不甘心的收回了自己的劍。 赫連炔這時候從驛站的大門進來了。方才還對著秦姒笑盈盈的赫連烽瞧見了自己的弟弟后一臉的不滿,用著他們姑墨國話與他交談了幾句。 此刻鴻臚寺的翻譯不在,秦姒也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不過瞧著兩人的語氣神情也不是什么好話。 而無論赫連烽說什么,赫連炔都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可秦姒瞧得清楚,他眼里盡是嘲諷,看著赫連烽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時赫連烽又從赫連炔身上收回視線,眼神又回到了秦姒身上。他見秦姒打量著赫連炔,一臉的不屑,“殿下如此高貴,就切莫要理會這個賤種?!?/br> 秦姒挑眉,“聽說五王子是你們姑蘇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赫連烽聞言,眼里閃過一抹嫉妒與嫌惡,“一個出身卑賤的東西,也就這么點用處了,殿下切莫與他親近,免得玷污了自己的身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