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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起身抱住她,伏在她肩上,在上次咬過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我要留個標記在這里,誰要是敢惦記我的人,我就殺了他!” 小啞巴吃痛,這次卻抱他更緊,將他紅的滴血的耳尖含在嘴里挑弄,聽著他誘人的鼻音在耳邊響起,情動不已,“情哥哥,我永遠是你的人……” 妖情動不止,舔舐著她的傷口,恨不得將她揉碎了骨血里。 他濕潤的眼睛簡直要淌下淚來,端的上楚楚可憐。 齊云楚忍著悸動差點潰不成軍,“云都是他的,是母妃的,不是我的。你若是想要,我甘心為你打下一片疆土,中北有三城,坐落在千山腳下。我幼年去過一次,那里非常的美,比云都美上千倍百倍。我帶你去看看,你喜歡,我便搶來給你做聘禮,好不好?” 小啞巴愣了一下,她其實只是慣性使然,沒想到他竟然回答的如此干脆。 哎,這么好騙,又這么誘人的男人若是落到了旁人手中該如何是好? 不,只要她還活著,這世間的女子都不能覬覦她的人! 她欺身過去與他十指緊握,低下頭親吻他,伸手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腹,灼熱的唇再次滑到他耳尖,低聲誘惑,“我與你說笑的。我什么也不要,只要情哥哥一人。不過,情哥哥你真的不想我嗎……” 齊云楚哪里招架得住,迫切的堵住這只快要了他命,慣會蠱惑人心,比妖精還要妖精的唇。 屋外的雨還在傾瀉,也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屋外的雷雨之聲,他悶哼一聲,然后埋在她頸窩重重喘息。 小啞巴伸出一只手抱著他,與他一起平復心中悸動。 過了許久,齊云楚才緩過勁來,渙散的眼神一點點恢復清明,墨如點漆的眼里還盛著水潤的余光,星星點點,仿佛隨時都要從他眼眸里滴落下來。 他一言不發的扯過被揉成一團的柔軟被褥蓋在身上,轉頭看向被關的嚴嚴實實的窗子。 小啞巴其實也有羞澀。但是看著他一個高大的男子羞澀的滿面通紅,白皙的皮膚全部染上了緋色,看也不敢看她,心里的羞澀就被沖淡了,故意將手伸到他鼻尖去去逗弄他。 齊云楚一把捉住她的手,聞著上面自己的氣味,根本不敢抬頭,“我去幫你打水凈手?!?/br> 他還未起身,小啞巴一把拉住他,倚在他懷里,伸手推開了窗子。 她才不要叫他走,一刻也舍不得讓他離開。 窗子一開,頓時一陣寒氣逼人,齊云楚慌忙將她緊緊護在懷里,生怕她涼著了。 屋外的夜深不見底,閃著銀色的密集雨幕,霹靂吧啦,如珠玉落盤,震耳欲聾。 小啞巴伸出手,任由屋檐下冰涼雨水,不斷的砸落在她白皙柔軟的掌心。 齊云楚伸出手替她搓洗,將手上屬于他的氣息沖洗干凈。 他不知怎樣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或者難以形容,只是緊緊抱著她,與她永遠這樣。 過了好一會兒,她伸回了手,甩干凈雨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情哥哥,我冷……” 齊云楚簡直是徹底敗給了她,將她冰涼刺骨的手直接放進了衣襟內,放在正不斷跳動心臟之上。 良久,他的羞澀淺了些,低聲道:“妖精!” 小啞巴躺在他懷里吃吃的笑,“可有些人就喜歡妖精,你說是不是?” 她的情哥哥沒有回答是也不是,可將她抱的更緊些。 她貼近他心臟的手被暖的火熱。 她想,他們還有一整夜的時間研究他到底喜不喜歡她這只妖精。 她又轉過頭親他,兩人的心情如同瓢潑大雨一樣的激蕩不已。 直到后來齊云楚實在受不住了,不敢再親她。也不知她到底對他使了什么要的毒藥,使得他多瞧自己一眼,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小啞巴瞧著他的模樣笑出了聲,又被他摁到榻上親吻。 這是一個干凈而純潔,不沾染欲的吻,是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到了極致,溫柔而又撩人。 后來,窗外的雨勢漸小,他們終于有些累了, 困倦的厲害。 齊云楚攬她在懷,向她輕聲訴說自己與父親那些積壓已久的矛盾。 那是一個永遠與另外一個女人有關的故事。 “我十歲那年,云都發生一場瘟疫,死了很多人。我恰巧被感染上,我母妃當時本就因為我祖父的原因身子不好,可放不下我,同他一起照顧我。誰知我好了,她卻染了病,在中秋節那一日去世了。走的那天,她說,不要在她那天祭祀,她只希望我們永遠記住她在世時的好時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記得,她還說,希望我們以后都圓滿?!?/br> “可是她不知道,沒了她,我們永遠不會圓滿?!?/br> “我母親走的那日,我傷心不已,想要他抱抱我。他說,你怎么不跟著一起去死……那句話,那個場景,我至今都記得。從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有理過我?!?/br> “作為我母妃的兒子,有這樣一個男人一生都忠誠與她,我為她感到高興??晌?,卻不愿意有這樣的父親!”“ “以后你有我?!毙“筒恢绾涡稳葑约簩λ男奶?。她親親他的額頭,表達自己的愛意。 “你說的對,我以后都有你?!饼R云楚抱緊了她。 小七倚在情哥哥的懷里頭,任由他調皮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蹭蹭自己的臉頰,摸摸自己的耳朵,純情而又曖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