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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既將人推高了身份,也提及了父母,讓人重新對生活有了期翼。 枝枝的小臉上也有了光彩。 梨花笑著繼續說:“昨日我在營帳里聽說了,如今姑娘伺候的是當今的六皇子,最喜歡姑娘這樣的美人,雖然他不隨便帶美人入府,可是就算如今,每個被遣散的美人也都賜了千金,后半生都衣食無憂了。若是僥幸被帶回去做了妾室,這可是光耀門楣的大事?!?/br> 說話間,她的一雙巧手給枝枝挽了一個簡單漂亮的發髻。 枝枝的眼神亮了亮。 她可不稀罕做那勞什子妾室,爹爹從小也都教誨她和弟弟:靠女子光耀的門楣也不是多鮮亮。 她看重的就是被遣散,和遣散能得到的千金。 有了千金,她們一家就不必這么困苦,可以搬去一個沒有戰亂的地方好好過活了。 但是在此之前,她需要好好的活著,抱緊六殿下的大腿,好好的活下去。 梨花從一旁的包袱里拿出了首飾盒,里面有一套金銀首飾,和兩塊成色不錯的玉飾,將這些放到枝枝面前,問道:“姑娘今日想帶哪一只釵子?” 枝枝看了一眼,都很漂亮,她拿出來一只銀釵道:“就這只吧?!?/br> 妝扮完,梨花拍了拍手,笑著夸道:“姑娘果真和大家夸耀的一般,仙人一樣?!?/br> 枝枝靦腆的笑:“都是有勞梨花jiejie了?!?/br> 白日里,那個矜貴的六殿下都不見人,枝枝也樂的清閑。 直到天色黑透,外面都點上了火把照明,營帳的才掀開,進了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披風,上面落了一層雪,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了。 枝枝從榻上站起來,乖巧的迎上去。 “殿下回來了,我幫您把披風拿過去吧?!?/br> 短短一日,女人似乎發生了什么變化,眼睛又黑又亮,看著他的時候,里面好像帶了細碎的光。 給他解披風的時候踮起腳顫顫巍巍的,他的角度低頭正好看到秀美的鵝頸和微深的鎖骨,盡是好風光。 他突然就理解了為什么男人都喜歡嬌弱的女人。 欺負起來定然帶勁。 第4章 好在傅景之只是小小的想了一下,暫時沒有興趣付諸實際。 枝枝將他的披風取下來,撣了撣上面的雪,掛在了碳爐旁邊的架子上。 初始時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營帳里這么熱,今天仔細觀察才發現,屋子里原來有四個碳爐,浴桶,床邊,掛衣還有屋子正中央都生了碳爐,怪不得這么暖和,就像在夏日一般。 做完這些,她回頭,傅景之已經坐到了小桌旁,而營帳的簾子子又被掀開,是秋至:“主子,您的晚膳?!?/br> 枝枝接過來,照著昨日的樣子把東西端出來,然后遠遠的站在他的身后,自覺地做一個奴婢的樣子。 看著那驟然懂事的小人兒,傅景之反倒有點不快。他冷著聲音說:“躲我那么遠,我是蛇蝎不成?” 枝枝眨眨眼,不懂他這又是在發什么火。明明她今日是學了些規矩的,為的就是討他喜歡。畢竟現在她還是在軍營里,少不得要依賴他。 可是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冷的就像冰凌,刺的人腿軟。 枝枝嚇得都要跪下的時候,聽男人說:“往后本王不發話語,用膳時你都坐本王身旁服侍?!?/br> “奴知道了?!彼濐澪∥〉淖?,低頭說道。 傅景之道:“也不必稱奴?!?/br> 怎么又不對了,明明都是按規矩來的。 枝枝的眼淚在眼眶邊打了幾轉,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強忍著害怕回道:“我知道了?!?/br> 這一頓飯吃的都不是滋味,枝枝害怕的都沒吃幾口東西。都說位高權重的人不好伺候,她覺得這個陰晴不定的六殿下頂頂的最難伺候。 吃完飯傅景之就去了榻上,枝枝把食盒送出去,轉身就被他招了過去。 坐在榻邊,她的手被他抓在掌心,湊到了鼻尖嗅聞了一下,又對她道:“把衣服脫了?!?/br> 枝枝照辦后,立刻被他攬入懷中,腦袋在她的頸間輕蹭,如果除卻沒有感情的目光,語氣接近溫柔:“用的什么香料,你身上好香?!?/br> 枝枝小聲回答:“沒用香料?!?/br> 他們村子在戰前不算貧窮,但也富裕不到用香料的地步,那是鎮上大戶小姐才有的用的東西,平時家里有點錢了,阿娘恨不得都割成rou給她和弟弟解饞。 傅景之在她好看的鎖骨上輕舔一下,又重重的下口,惹得枝枝忍不住掙扎著輕吟一聲,就聽他說:“以后不許用香料?!?/br> 枝枝答應:“是?!?/br> 男人似乎對她這幅身子滿意的很,但是也只限于把玩。 他從不會與她交頸而吻,也不會逾越到最后一步。 明明曖昧同眠,卻嚴守著分寸。 枝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脖頸和腰都很疼。頸間是他惡意咬的青紫,腰是被男人沉重的臂膀壓的。 今日她醒過來的時候,六殿下已經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秋至見到主子從營帳里出來,立刻跟隨上去保護主子的安全。 雪地上的雪時間長了沒化,又添上了新雪,走上去深一腳淺一腳的,近處寂靜無聲,只能聽到腳下咯吱咯吱的響聲。 越走越是林子深處,秋至見主子手上的碳爐都已經滅了,不由得上前提醒:“主子,您已經走了一上午了也沒看到一只兔子,要不回去歇著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