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巨龍蘇醒以后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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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流動。 一層金屬質感的鱗片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淺淺地浮起,顯得奇詭而可怖,空氣也變得粘稠沉重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黑暗的深處蠕動著。 * 穆珩走進房間。 他脫下手套,交疊丟在椅背上,用指尖勾住領口,松了松緊扣在脖頸上的衣領。 房間空蕩而死寂,沒有一點人味兒。 突然,他似乎覺察到了什么,抬眼看向不遠處。 只見一柄古老優雅的銀色長劍掛在墻上,劍柄隱隱發出嗡鳴。 似乎在宣告著某種神秘存在悄無聲息的蘇醒。 穆珩的眸底泛起一絲異樣的波動,打破了他一以貫之的漠然表象。 這……怎么可能? 第7章 “如果真的是龍的話……那,你準備做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 卓浮肩膀上松松垮垮披著一件白大褂,急匆匆地從實驗室內趕出來。 他揉著眼睛,臉上透著種睡眠不足的陰郁和暴躁:“拜托,你們這群人知道現在是幾點嗎……” 一拉開門,卓浮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是穆珩。 筆挺的大衣裹挾著一身夜間的寒氣,一雙銀藍色的眸子沉靜冰冷,正悄無聲息地看了過來。 我草。 卓浮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所有的睡意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低頭確認了一下時間—— 等等,不是工作時間,沒錯啊。 那這個煞星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實驗室的門口! 只見穆珩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注視著已經空下來的走廊,卓浮的嘴角抽了抽,干巴巴地說道: “請進,不用客氣?!?/br> 他深吸一口氣,把門關上,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不速之客:“您有何貴干???” 只聽鈍鈍的一聲響,穆珩將什么被布包裹著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卓浮一愣:“?” 穆珩沒答話,而是一層層將外面那層布料揭開,露出雪亮的金屬表層。 那是一柄西方制式的長劍,劍身銀白,亮若流銀。 劍柄上盤著一只正在咆哮著的惡龍,巨大的雙翼張開,長長的布滿倒刺鱗片的尾巴一圈圈地纏繞在劍身上。 卓浮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這是……?” “對?!蹦络衤砸稽c頭,他垂下眼,目光專注地滑過劍身,眸色微深,如同陰翳海面下幽深的暗流。 “真漂亮……”卓浮忍不住慨嘆道。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有些疑惑地皺皺眉: “不過,你怎么會帶它過來?” 這種東西不該深藏在什么保險柜里,等到將來傳給子孫什么的之類的嗎? 穆珩:“它剛才有動靜了?!?/br> 卓?。骸啊??” 沉默了幾秒鐘之后,他眨眨眼,試探性的地開口問:“那個,你知道這是把劍對吧?” 有動靜是什么鬼?! 穆珩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劍柄上的花紋,抬起眼,答非所問地說道:“先前你說,這次出現的幻想種有可能是龍?!?/br> 作為共事多年的同事,無需更多言語,卓浮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等等等等!我先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一驚,急急解釋道:“幻想種已經好幾萬年沒出現過了!這次很有可能是誤報,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穆珩打斷他:“但是有這個可能性?!?/br> “……”卓浮沉默老半天才干巴巴的說:“對?!?/br> “很好?!蹦络褡灶欁缘貛鲜痔?,道:“這段時間我先把它留在這里,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br> 卓浮瞪著自己桌上那個昂貴的燙手山芋,久久說不出話。 他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自己前幾天的口嗨。 ——你說你閑的沒事嘴賤什么??! 穆珩轉身向外走去,但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回過神劉的卓浮叫?。?/br> “誒,等等…… ” 穆珩回望過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卓浮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真的有幻想種,當然這個可能性很小,而且真的是,真的是龍的話……那,你準備做什么?” “龍?”穆珩重復著這個字眼,略勾下了唇角。 他很少笑,可是這個動作卻并未柔和他輪廓冷硬的面部線條,反而像是鋒刃出鞘般,割裂的攻擊性乍然顯現。 “滅絕是它們最好的歸宿?!蹦络裾f道。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室內重歸寂靜。 卓浮呆呆站在原地,望著不遠處緊閉的門。 他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剛剛認識穆珩時他的樣子——當時對方還沒有成為現在公認的人類最強,也并沒有像現在這樣越來越不近人情,那個時候的他,最合適的形容詞是…… 戰斗瘋子。 * 在那天之后,時派人將里里外外全部都搜尋了一遍,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跡,似乎最合理的解釋是它們在被放入模擬室之后逃掉了,但是時瑞總感覺有哪里似乎不太對勁的樣子。 可,難道是時安殺掉了那幾只魔物,并且毀尸滅跡了嗎? 這個念頭在時瑞的腦海中一閃而逝,但很快被他嗤之以鼻,丟到了腦后——怎么可能? 就算是時安奇跡般地擁有了魔力,也不可能單槍匹馬對付五只被瘋狂的,被飼養長大的魔物,更別提不留一絲痕跡了。 不過,那種隱隱的不安卻從未消失。 所以在這段時間里,時瑞倒是安靜了不少,再也沒來找時安的麻煩。 而時安那邊最近也并不是一帆風順。 他反復和魔蟲確認過好多次,對方一口咬定,在從外面回來的當天晚上,它看到了有堅硬的鱗片從時安的身上冒出來。 可是時安無論怎么嘗試,都再也沒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將自己的鱗片喚出來。 他沮喪地盤腿坐在地上,低頭注視著空空蕩蕩的雙手。 還是不行。 人類的手掌看上去又單薄,又脆弱,沒鱗片,沒爪子,五根指頭又長又細,怪里怪氣的,皮膚還是那種久不見天日的蒼白。 ——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時安越看越氣,攥緊拳頭“咚”地砸在身旁的地板上。 “……” 眼看少年的表情變得更加冰冷陰沉,魔蟲小心翼翼地湊近,安慰道:“大人您別著急,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啦,等到我們混進了學院找到縫隙,應該很快就能……” 時安臉上冰冷的神情裂開一道縫隙。 只見他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自己剛才用來砸地的拳頭,哭喪著臉: “疼?!?/br> 以前是龍的時候有鱗片保護,他幾乎從來沒有受過傷,更別說感受到疼痛了,而現在失去了那層堅不可摧的護甲,時安意識到——自己超級怕疼??! 看著面前委屈地揉著手的少年,魔蟲不禁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 它完全無法把這個怕疼又嬌氣的人類和那天大殺四方的煞星聯系起來??! 那天,在用眨眼般的速度滅掉了前三只之后,時安留下了兩只沒有直接燒死。 ——而接下來的場景魔蟲幾乎不忍回想。 扯掉腿,放掉血,剖開肚子,擰下頭顱。 時安用最原始的方法控制著那幾只魔物身體中魔力的數量,然后送到檢測裝置內,試探著它能夠檢測出來的最低魔力閾值。 最可怕的是,雖然手上做著如此殘忍可怕的事情,少年的臉上卻仍舊是那種近乎天真的好奇神色,仿佛稚童一般,沒有半點邪惡和負罪感。 雖然魔蟲曾經在深淵中也見過不少可怕殘忍的家伙,但是這么讓它毛骨悚然的還是第一次見。 “對了?!?/br> 突然,時安抬眸看向魔蟲,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那雙幽深的黑眸里卻有種意味不明的神色。 “!”走神的魔蟲不由得背后一涼,說話都有點結巴:“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