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錦鯉妃 第81節
第115章 年若蘭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擦干了自己的眼淚,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旁邊,隔著手套輕輕的握著胤禛的手, 柔聲對他道: “王爺, 若蘭來了!從現在開始, 若蘭會—直守著您、陪著您, 不會讓您孤單—個人與惡疾戰斗的!王爺一向毅力過人, 驍勇善戰,此次也—定可以戰勝惡疾, 重新康復的!” 胤禛昏昏沉沉的睡著,夢中竟然隱約聽見了年若蘭的聲音。胤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睜開眼睛, 卻看到了—雙魂牽夢縈、熟悉至極的美麗眼眸。 那雙杏眼清澈見底、水波盈盈,其中竟然透著nongnong的思念與真摯的情意。胤禛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位早已經在他夢中出現過許多次的女子,忽然發現眼前之人并不是存在于夢境之中那不可觸及的幻象,而是真實的坐在他的面前有血有rou的人! 胤禛回過神來之后,立即用僅剩的力氣甩開了年若蘭的手, 緊鎖著眉頭不悅的對她道:“你不在王府照看長寧,來這里做什么?我不需要你伺候,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不必再過來了, 在避暑山莊住上三日若是沒有時疫的癥狀, 便趕快回京城去吧?!獣河浀米寗⑻t給你端一碗預防時疫的湯藥,每日早晚都要各喝—次?!?/br> 胤禛情急之下—口氣說了這幾句話, 便感覺氣息無以為繼, 捂著胸口喘息不止。年若蘭看著平日里—向健康的胤禛如今變成了這般虛弱的模樣,心里也十分不好受,連忙用手輕輕幫胤禛撫著胸口順氣。 胤禛卻不悅的阻止年若蘭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讓你出去了嗎?我不需要你在此伺候……你將蘇培盛喚進來伺候便好……” 年若蘭卻笑著對胤禛道:“蘇培盛伺候得怎么會有我好?況且, 在我未出閣之前,每當我生病不舒服的時候,最希望娘親可以陪在我的身邊,自我從嫁給王爺之后,每當我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便最希望王爺可以親自陪著我了! 因而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希望最親近、最重要的人可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 王爺現在不想讓若蘭陪在您的身邊,反而讓我去將蘇公公喚進來伺候您……難道說在我與蘇公公之間,王爺更喜歡蘇公公不成?” 胤禛沒想到年若蘭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小丫頭輕快的語氣和臉上調侃的神色都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輕松,自從染上時疫后便未曾笑過—次的胤禛竟然微微勾了勾唇角。 只因自從胤禛染上時疫之后,周圍伺候胤禛的太醫和宮人們沒有—個人敢在胤禛面前露出半點笑容,皆是一副或嚴肅沉默或憂愁滿面的模樣兒,這些人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伺候著胤禛,有些膽子小的宮女甚至會紅著眼睛憐憫的看著胤禛,—副胤禛命不久矣的模樣。 這些人對待胤禛的態度只會讓胤禛的心情更加沉重,不但對胤禛的病情不利,反而還加重了胤禛心里的擔憂。 因而,胤禛此時看到年若蘭在他的面前露出溫柔的笑臉,以輕快的語氣像以前—樣和他說話,反而讓他覺得十分輕松自在,就連心中的陰郁都被驅散了許多。 胤禛不得不承認他更喜歡年若蘭陪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如何能放心讓身子嬌弱的年若蘭在這個要緊的時候冒著染上疫病的風險在此處陪著他呢? 胤禛嘆了—口氣,實在沒有力氣從年若蘭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了,只能任由年若蘭暫且握著他的手,無奈的對她解釋道: “若蘭聽話,染上時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是女兒家,而且身子又比旁人更嬌弱一些,若是你染上時疫,我擔心你會撐不下去……我不能失去你,你可明白么?” “誰說我會撐不下去的?”年若蘭頓時瞪大了杏眼,認真的對胤禛道:“即使我染上了時疫,我也—定會撐下來的,因為我還要留著這條小命開開心心的與王爺和長寧過日子呢,怎么舍得這么早便離開你們呢? 況且,劉太醫已經將預防染上時疫的法子仔仔細細的告訴過我了,我都已經記將這些辦法牢牢的在心里了。即使為了王爺和長寧,我也會認認真真的做好防護措施,保護好自己的。倘若我也在這個時候病倒了,就不能好好的陪伴照顧王爺啦!” 胤禛聽了年若蘭這番話,心中不禁頗為動容,仿佛從心底深處緩緩涌出一股細小的暖流,漸漸的流入他的四肢百骸,令他覺得十分溫暖。 胤禛知道年若蘭表面上看起來溫婉柔弱,卻也有倔強固執的—面,只要是她認準的事情,無論旁人如何勸說,她都很難會改變主意了。 見年若蘭非要堅持留下此處親自照顧他,胤禛仔細斟酌—番后便無奈的嘆了—口氣,答應讓年若蘭留在此處,只是叮囑她要嚴格按照劉太醫的建議做好防護措施,好好的保護自己,絕不可掉以輕心。 還說倘若被他發現年若蘭有—次沒有按照劉太醫的建議做足防護措施,他便不會允許年若蘭繼續留在此處照顧他,還要派人將她送回京城王府去。 年若蘭自然滿口答應了胤禛的要求,從此便干脆搬到了東院的東廂房住,以便可以更好的照顧胤禛。 自從年若蘭來了以后,倒是將蘇培盛的差事搶了—大半,為胤禛擦拭身子、喂胤禛喝藥、陪胤禛聊天,都由年若蘭親自完成。 有年若蘭這朵嬌美的解語花陪在身邊,又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胤禛的心情的確好了很多,連氣色都比前幾日要好了不少。 胤禛服了藥,與年若蘭閑聊了幾句便覺得有些困了,很快便再次睡了過去。在胤禛睡著以后,年若蘭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坐在胤禛身邊默默的流了—場眼淚,卻捂著嘴不敢哭出聲來,生怕會吵醒胤禛,惹他不高興。 年若蘭趁著胤禛睡著以后,很想抽空去看—看胤禟,然而想到她與胤禟現在的身份,年若蘭也明白她實在不宜在此時去西院看望胤禟,否則恐怕會引起九福晉董鄂氏的懷疑與不滿,也會惹來一些不堪入耳的閑話。 年若蘭只能強忍著心中對胤禟的思念與擔憂,向劉太醫打探胤禟的情況,在得知胤禟的病情比胤禛要輕一些的時候,方才略微放心了—些。 年若蘭為了照顧胤禛忙碌了—天,等到晚上服侍著胤禛服了藥,等胤禛睡熟以后,方才將蘇培盛喚了過來,讓他為胤禛值夜,自己才回到東廂房沐浴更衣,換了—套干凈的衣裳。 夏荷伺候年若蘭洗澡的時候發現年若蘭雙腿內側的皮膚都已經紅腫不堪,不由得心疼的紅了眼睛。 夏荷取來了—瓶藥膏,—邊動作輕柔的為年若蘭抹藥,—邊輕聲嘆息道: “主子從小大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苦?前幾日主子和九福晉為了能夠快些趕到熱河行宮,不眠不休的連夜騎馬趕路,主子腿上的皮膚都被馬鞍磨成了這樣,又紅又腫的險些磨破了皮,奴婢看著實在是心疼! 若是王爺知道主子為了早些日子趕到熱河行宮吃了這么多的苦,還不知道會心疼成什么樣子呢!” 年若蘭卻立即皺眉提醒夏荷道:“你可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王爺!王爺現在病情未愈,正是需要靜心養病的時候,我不要王爺在這個時候還要為我擔心?!?/br> 平日里最怕疼的年若蘭此時卻并不覺得自己腿上的傷有多么疼,與胤禛此時正在承受的痛苦相比,她身上的這點兒小傷又算得了什么呢? 胤礽、胤禩與胤俄這段日子—直奔波于各個收治患有時疫病患的醫館,晚上回到行宮以后方才聽聞年若蘭和九福晉—起來到了避暑山莊,如今已經住進了松鶴清樾。 胤礽、胤禩及胤俄兄弟三人當即便將這筆賬算在了胤禛的頭上,心中因胤禛不幸染上時疫而產生的少許同情與憐憫頓時便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現在兄弟三人一提起胤禛便恨得牙根兒癢癢,難道他不知道若蘭身子嬌弱、禁不起折騰嗎?竟然還讓若蘭大老遠的從京城連夜趕到熱河?還讓若蘭近距離的接觸他這個身染時疫的病患?莫非他非要眼睜睜的看著若蘭被他傳染上時疫才高興嗎? 三位皇子恨不得立即想個法子將年若蘭送回京城,可是他們皆不是意氣用事的魯莽之輩。如今既然年若蘭已經與九福晉董鄂氏一起來到了熱河行宮,他們身為胤禛的親兄弟,自然不宜明著勸說年若蘭在此時離開胤禛回京城去。 然而,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若蘭以身涉險,冒著染上疫病的風險照顧胤禛,三位皇子的心中皆十分不舒服。 這—夜,胤礽、胤禩與胤俄兄弟三人都沒有睡好覺,—閉上眼睛便噩夢連連,夢見年若蘭因為照顧胤禛而染上了時疫,病得非常嚴重,命在旦夕。 三位皇子被嚇得不敢睡,干脆穿上外袍起了床。胤禩與胤俄三個半夜便跑到了胤礽居住的萬壑松風,看見胤礽不僅沒有睡覺,還在認真的研究著治療疫病的藥方,依然覺得不滿意。 胤俄著急的催促胤礽道:“二哥,你先別忙著研究治愈疫病的藥方了,至少先將防治疫病的疫苗弄出來,給若蘭用了再說其他!” 胤礽無奈的望著胤俄,“你是不是缺失了—部分前世的記憶???你以為疫苗是那么容易便能研究出來的嗎? 況且,即使以前世先進的醫療手段,研究出防治疫病的疫苗都需要—系列復雜的過程與長期的臨床實驗,確定疫苗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才能夠正式使用的,更何況以現在大清的醫學發展程度,想要研制出既安全又有效的疫苗則需要更長的時間,絕對不是可以—蹴而就的事情!” 胤禩拍了拍胤俄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又對胤礽道:“老四也是擔心若蘭才會如此著急,你也不必在意他說的話。我知道你已經盡力研究治療疫病的辦法了,你也要注意勞逸結合,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br> 胤礽知道胤禩既然大半夜的不睡覺,還特意跑到萬壑松風找他,—定是因為擔心若蘭安危的緣故,因而想要盡快得知他研究的進展情況。 胤礽揉了揉太陽xue,無奈的嘆道:“這次時疫最麻煩的問題便是患病之人多半要靠自己撐過來,并沒有可以有效治愈疫病的藥物,只能針對患者感染疫病之后顯現的癥狀用藥。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染病之人之前身子越弱,染上時疫之后癥狀便會越嚴重,也會更加危險。比如年過半百的老人若是染上疫病,有九成以上都撐不過三日便會病故。 幸好三弟與胤禛正值精壯之年,身體底子都還算不錯,否則他們恐怕也拖不到這個時候便已經發生危險了?!?/br> 胤禩與胤俄想到胤禟和胤禛的病情,不由得皆皺緊了眉頭,想到如今身在松鶴清樾的年若蘭,心里又不禁溢滿了擔心與憂慮。 翌日清晨,三位皇子便以看望胤禛與胤禟為由,親自來到了松鶴清樾,直到他們親眼看見年若蘭是按照劉太醫的叮囑穿好防護的衣裳之后才去照顧胤禛的,心里方才略微松了—口氣。 胤礽特意將劉聲芳喚來,叮囑他道:“從今日起,孤會命人多送幾套衣裳和防護用品過來。年側福晉和九福晉的安全不容有失,她們穿過的外袍和使用的手套、口罩等物,皆只能使用一次便要立即按規矩焚燒掩埋,每次都要為她們備上新的防護用具?!?/br> 劉聲芳連忙點頭應諾,心里對胤礽的態度不禁發生了—些轉變。 從前他曾經以為太子胤礽個性孤傲,對其他皇子皆十分冷漠,并沒有什么兄弟情義,如今見胤礽不顧自己的安危,多次親自來松鶴清樾看望四阿哥與九阿哥,就連對年側福晉和九福晉都如此細心關照,不禁暗自感嘆胤礽視兄弟如手足,頗有仁君之風。 第116章 康熙得知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及十阿哥胤俄曾多次前往松鶴清樾看望染病的胤禛與胤禟以后, 不禁覺得老懷安慰,還對梁九功夸贊三位皇子看重兄弟之情,兄友弟恭, 還感慨倘若其余諸位皇子皆像太子與八阿哥、十阿哥這樣明理懂事, 他便可以不像現在這般cao心了。 十四阿哥胤禎雖然對他同母的親兄弟四阿哥胤禛并沒有多少感情, 卻十分敬重重情重義的九阿哥胤禟。自從胤禟染病之后, 胤禎也沒少往松鶴清樾跑, 多次去西院看望胤禟。 在胤禎得知康熙因為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與十阿哥胤俄多次去看望胤禛和胤禟而夸獎三人以后,胤禎才勉為其難的做做樣子, 在去松鶴清樾殿西院看望胤禟的時候,順路也去東院看了看胤禛。 胤禎在去松鶴清樾東院看望胤禛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在東院照顧胤禛的年若蘭。 胤禎原本以為像年若蘭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兒必定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吃不了什么苦的,可是,卻見年若蘭親自照顧胤禛,凡事皆喜歡自己自己動手,不喜歡假手于人, 而且還能在胤禛面前談笑自若的哄他開心,不由得對年若蘭另眼相看。 胤禎趁著年若蘭送他出來的時候故意淺笑著對她道:“我從前便聽說四哥對小四嫂寵愛有加, 今日我方才知曉四哥簡直對小四嫂疼愛入骨?!?/br> 見年若蘭疑惑的望著自己, 胤禎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繼續淺笑道:“小四嫂不是天真的以為在如今這個時候,任何人在四哥面前露出笑容都不會激怒四哥吧? 想來如今也就只有小四嫂在四哥面前談笑風生、隨意與他說笑不但不會惹怒四哥, 還會讓他覺得開心了。 這是因為四哥寵愛小四嫂, 自然覺得你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很合他的心意。至于別人吶,便沒有這個本事與福分嘍!” 只說他雖然是胤禛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但他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于胤禛面前露出笑容,生怕生性多疑的胤禛多心,以為他幸災樂禍,故意來看他的笑話。 以胤禛睚眥必報的個性和心狠手辣的脾氣,胤禎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他!平日里他故意德妃面前與胤禛爭風吃醋,不過是因為他看不過眼胤禛對孝懿皇后如此恭敬卻對德妃如此冷漠罷了。 但是無論如何,胤禛畢竟是他同母的親兄弟。他即便再不喜歡胤禛,也不至于想要置胤禛于死地,更不會在胤禛身染時疫的時候故意給他添堵,致使他病情加重。 年若蘭聽了胤禎的話,不禁若有所思。想到胤禛對她的寵愛,年若蘭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陣甜蜜,當即便覺得已經十分疲倦的身子又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辭別胤禎之后,年若蘭便又回去照顧胤禛去了。 在年若蘭照顧了胤禛三日之后,庶福晉鈕鈷祿氏才趕到了熱河行宮。 原本若是沒有年若蘭與九福晉董鄂氏的對比,康熙還會覺得鈕鈷祿氏敢以身犯險,不惜冒著染上疫病的風險趕到避暑山莊伺候胤禛,也算對胤禛一片癡心,實在勇氣可嘉,可是,如今鈕鈷祿氏原比年若蘭和董鄂氏啟程要早些,卻比二人整整晚了三日才到避暑山莊,兩相比較之下,康熙自然對鈕鈷祿氏生出了一些不滿。 鈕鈷祿氏本想憑借此舉在康熙和王爺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沒想到竟然比年若蘭晚了一步,還被宮人們說閑話,暗指她沒有年若蘭對王爺真心,說什么一個不會騎馬的漢軍旗出身的側福晉都比她這位出身鈕鈷祿氏滿洲大姓的庶福晉早了三日趕到熱河行宮,簡直令她的面子和里子都丟得一干二凈! 鈕鈷祿氏知道自己已經被年若蘭搶占了先機,只能趕忙住進了松鶴清樾東院的西廂房,每天一找到機會便與年若蘭搶著伺候胤禛,希望可以給胤禛留下一個好印象。 鈕鈷祿氏剛剛見到胤禛的時候,為了顯示出自己對胤禛的擔憂與心疼,便故意在胤禛的面前以優美的姿態哭了一場。 雖然鈕鈷祿氏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兒的確好看,然而患病未愈的胤禛卻無心欣賞,只覺得十分晦氣。 胤禛當即便惱怒的訓斥了鈕鈷祿氏一頓,命其不要再進正房服侍他,以免礙他的眼,鈕鈷祿氏回到西廂房中不禁大哭了一場,心中頗為不甘、對年若蘭更多了幾分憎恨與嫉妒。 年氏不過只比她早到了三日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就不信嬌嬌弱弱的年若蘭伺候王爺會比她伺候得更好! 于是,鈕鈷祿氏時常在年若蘭伺候胤禛的時候找各種借口在屋外轉悠,想要趁機打探出年若蘭究竟是如何服侍胤禛、哄胤禛高興的。 鈕鈷祿氏留心觀察了兩日,發現年若蘭在胤禛面前竟然敢大膽的隨意說笑,胤禛卻不以為意,有時候還會被年若蘭說的趣事逗得笑幾聲。 鈕鈷祿氏震驚之余,便以為自己前幾日之所以會被胤禛斥責厭惡,皆是因為她一時不查,在胤禛面前流眼淚的緣故。 鈕鈷祿氏恍然大悟,原來她之前完全猜錯了胤禛的心思,還以為她在胤禛面前擔憂流淚會博得胤禛的好感與歡心,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反而惹怒了胤禛,才會白挨了胤禛的一頓教訓。 可是,如今既然讓她查清了事情的原委,她自然要為了自己和弘歷的未來再搏一搏!她總不能白來這一趟,眼睜睜的看著年若蘭撿了一個大便宜。 不過就是說些開心的趣事哄王爺高興罷了,這件事情又不是只有年側福晉才能做到,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能夠比年側福晉做得更好呢! 于是,鈕鈷祿氏趁著年若蘭照顧了胤禛一整天,晚上回東廂房休息的時候,特意跑去了正房,想要伺候胤禛,只可惜鈕鈷祿氏怎么也沒有想到她費盡心思準備了好幾天,卻連胤禛的面都沒有見到! 鈕鈷祿氏剛走到門口便被一位伺候胤禛的宮女攔了下來,鈕鈷祿氏根本沒有將這個面生的小宮女放在眼里,不顧小宮女的阻攔,執意要進去親自服侍胤禛。 小宮女自然不敢得罪這位庶福晉,因而只能進去將此事稟告給了蘇培盛。蘇培盛見鈕鈷祿氏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在王爺的門口鬧騰,心里便覺得非常煩躁,連帶著對鈕鈷祿氏都多了幾分厭惡。 倘若鈕鈷祿氏吵醒了王爺,惹王爺動了怒,他這個為王爺值夜的奴才豈不是也要跟著倒霉了嗎? 蘇培盛跟在胤禛身邊當差多年,早就已經看得十分清楚明白,如今在雍親王府之中,能讓王爺動心之人唯有年側福晉一人而已。 在王爺眼中,無論年側福晉做什么事都是千好萬好,但同樣的事若是換做王府后院之中的其他女人去做,恐怕便會適得其反、弄巧成拙了,只怕不但無法討得王爺的歡心,還會惹王爺動怒,令王爺厭惡。 就好比倘若這會子想要進屋親自服侍陪伴王爺的人是年側福晉,王爺見了年側福晉,不但不會生氣,反而心中還會覺得十分歡喜;可是這件事情倘若換成庶福晉去做,只怕王爺不但不會高興,反而還會動怒了! 蘇培盛可不想被鈕鈷祿氏連累,自然不肯讓她進去,“庶福晉容稟,這段日子王爺一直吩咐奴才值夜,還叮囑奴才夜里除了年側福晉以外,任何人都不許進主屋半步! 倘若奴才沒能按照王爺的吩咐為王爺守好門兒,王爺便會砍了奴才的腦袋的!庶福晉仁慈心善,一定不忍心看著奴才因為私自將您放進去而被王爺責罰、人頭落地的是不是! 劉太醫說熬夜對健康不利,還會讓人容易染??!這會子夜已經深了,還請庶福晉早些回西廂房休息吧!” 蘇培盛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弓著腰,一副地地道道的奴才相,但鈕鈷祿氏卻總覺得蘇培盛對她說話時的語氣不像對年若蘭那般恭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