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娛第一花瓶 第66節
商陸輕描淡寫:“那今年就別定他們的成衣和高定了?!?/br> 商明寶大驚失色:“那怎么可以,小溫最喜歡他們家了!” 商家主母溫有宜,名門之后,擁有著和全天下女性共同的微不足道的愛好——買裙子,最強悍的一次記錄是曾經一口氣買下了三個高定協會品牌當年的所有高定款,數額直接過億。每年兩季時裝周是溫有宜最忙的時候,從米蘭到巴黎,再從倫敦到紐約、東京,所有品牌設計師都會親自給她致電發函,邀請她首排看秀。 商明寶不說還好,一說,商陸就想起他媽一年買裙子的錢幾乎快夠他拍兩三部電影,再一想到自己置個業開個公司還要被她電話問候,就覺得離譜。 最離譜的是,她每年為裙子一擲千金,卻還在用著十年前買的保溫杯。 “讓她換一家就好了?!鄙剃懱最^穿下衣服,運動褲松緊帶扯一半,無奈地看商明寶:“轉過去?!?/br> 商明寶依言轉過去:“你怎么孔雀一樣!對著親meimei也能散發魅力!” 商陸脫下褲子,拽過另一條干凈的,慢悠悠站著套進褲筒,“你別惡心我?!?/br> “你想靠這樣給品牌施壓,讓他們把衣服借給柯嶼?” 溫有宜和商陸這樣的客戶,對于任何品牌來說都是需要第一時間去公關的。明星穿衣服,某種層面來說其實不過是上流顧客的試衣模特而已。當然,上流名流不分家,買這件不買那件,買這家而不買那家,也有明星星光加持的原因,也算是品牌、明星和大客戶之間的三方共擇。 商陸笑了笑:“太麻煩?!?/br> “那你就是在給小島哥哥出氣?!鄙堂鲗毢V定又酸溜溜地說?!^分! “這算什么出氣?買不買衣服看心情而已。春夏時裝周也快開始了,讓小溫告訴他們,今年的秀就不過去了?!?/br> “然后等他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就說,誰讓你們不借衣服給柯嶼?” 商陸:“不,是因為丑?!?/br> 商明寶:“……” 身后傳來窸窣動靜,她轉過身,見商陸已經換好了衣服,“那小島哥哥的衣服不還是沒借到嗎?” 商陸經過時斜她一眼,“用借嗎?” 推開門,吩咐明叔把手機和車鑰匙一起送過來。 明叔問:“出去?” “嗯?!?/br> “晚飯吃嗎?” 商陸想了想柯嶼談起戀愛來也忽冷忽熱的德行,目光沉了沉:“不一定,不用準備?!?/br> 商明寶跟出來:“去哪兒玩?是不是去找小島哥哥?帶我帶我!” 商陸:“不方便?!?/br> “不方便?怎么不方便?”商明寶滿頭霧水,沖著商陸的背影不死心地大喊:“有什么是我這個親meimei都不方便的?他還在我背上簽過名呢!” 保時捷tay擁有著電動車的絕對靜謐與跑車的充沛動力,一騎絕塵駛下山道,商陸給柯嶼撥電話。 “在家嗎?” 柯嶼躺陽臺上擼貓看書,嘴角淤青還剩點影子,“不在?!?/br> 商陸單手打轉方向盤,一溜煙的功夫已經到了山腳下,“是嗎。在忙什么?” 柯嶼直覺他語氣有點不對勁,大約是低沉處逸出了些微不悅。料想也是,剛在一起還沒過一個月,他就撂了他快一個星期,換誰能高興? 他乖巧地從躺椅上端正坐姿,顯出充滿誠意的忙碌:“在攝影棚,拍代言的新年物料?!?/br> 賣完乖尚記得關心一下男朋友,“你呢?” “也在忙?!?/br> 柯嶼慢吞吞“哦”了一聲,試探地問:“那就……掛了?” 商陸干脆地說:“好?!?/br> 他這么干脆,柯嶼反倒有點說不明白地難過了起來,一番話在舌尖猶豫幾滾才說了出口:“……你想不想我?” 沉沉的臉上浮現不合時宜的笑意,商陸仍沉著聲,冷峻地說:“還好,不是每天都有聯系嗎,不太想?!?/br> 柯嶼心里一沉,說不出反駁的話。對方都不想他,他要是說自己其實很想他,有種自以為是的可憐,只好不甘示弱地說:“太好了,我也是?!?/br> 紅燈。 商陸一腳剎車,扶著方向盤不知道悶笑個什么勁兒。 整理好情緒,他釣魚執法:“柯嶼,我沒談過戀愛,你談過,你教我,我們這樣幾天不見面是正常的嗎?” 厚厚的彩印影集從腿上滑落,柯嶼一手擼貓一手扶額,想,……我他媽怎么知道! 遲疑但自然地:“應該還算正常吧?!?/br> 在他煞有介事的回答里,商陸的臉又沉了下去:“你——” 算了。 他改口:“你忙吧?!?/br> 銀色保時捷電動跑車低調滑過十字路口,向著西江畔的高級公寓疾馳而去。 房產交易完成以后,他就在物業這里更改了業主信息,順便辦理了應有的一切門禁手續,錄入了自己幾臺車的車牌號。徑自從地下車庫上到二十樓,電梯數字向上攀升時,心跳竟莫名有些加快。 甚至從梯門明如鏡般的倒影中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門鈴響起時,柯嶼還沒反應過來。有賴于這里嚴苛的管理,他基本杜絕了所有亂七八糟的到訪。這種時候能來敲門的,大概——百分百是物業。 他抱著貓,從貓眼里瞄了一眼—— 我cao。 渾身緊張地退了一步,貓都抱不住了。 商陸一臂抻平了抵著門,低頭等了兩秒,又不耐煩地敲了敲門。咚咚的聲音一聲趕似一聲,這哪是敲門,根本就是敲響了柯嶼心里要死的倒計時。 柯嶼吞咽了一下,轉身要走,商陸按響一側的聲筒:“開門?!?/br> 耐心十足地等了兩秒,低沉磁性的聲音再度失真地傳來:“我知道你在家,不開門的話我就讓物業開門了,你自己選?!?/br> 柯嶼:“……” 媽的,業主了不起??? 金漸層蹲在他腳下仰頭望他,乖乖地喵嗚一聲。 門鎖咔噠一聲,開了。 柯嶼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看清商陸的模樣,便被拽住手腕一個倒轉狠狠抵在了門板上。 “‘太好了我也是’?”他翻舊賬,“誰跟你也是?”捏著他的下巴,語氣聽著低沉不爽非常不妙,扣著他腕子的手卻是慢條斯理地擦著他的手腕、虎口和掌心。 柯嶼仰面望他,一雙黑得剔透的眼眸里寫滿了無辜的緊張。 “我很想你,想得工作進行不下去,一天要去畫室冷靜三次,”商陸惡狠狠地說,語氣倏爾轉輕,“你呢?” 他好直白,柯嶼腳底心一空,腿都被他問軟,低垂下視線說:“我——” “也是”兩個字沒必要說出口,商陸偏過頭垂下臉,吻住了他。 手被扣著緊貼門板,感受到一陣涼意,但手腕內側柔嫩的肌膚卻被若有似無地緩慢摩挲。 剛剛還畫著人家握著畫筆的纖長手指,此刻擦過他的脈搏,擦過他腕間的青筋,擦過掌心的紋路,與他十指交扣。 柯嶼頭昏腦脹,只覺得比他媽的吻還色情。 商陸抵著他的額,氣息不穩地質問:“幾天不見面是正常的?可以見也躲著不見?你是不是欺負我沒談過戀愛?” 柯嶼心里一亂:“我沒有躲你……”“沒有躲我,解約了也不見我,那就是真的不想見我?” 柯嶼矢口否認:“當然不是!”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你知道了?” “我是你男朋友嗎?你跟公司解約的事竟然要我被商明寶通知?”商陸眼眸幽深,緊緊地盯著他,語氣低而柔緩:“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覺得我沒有資第一時間分享這些事?還是說,你有別的想第一時間想分享的人?” 他一聲一聲問得并不咄咄逼人,語氣很緩,因而不給人急風驟雨的壓迫,反而溫柔??聨Z被問他得心里驀地一抽,簡直毫無道理,“——沒有,我想告訴你,只是……” 他一句話沒說完,商陸卻先發現了他嘴角的淤青:“這里怎么了?” 柯嶼下意識地抬手碰了碰,被商陸捉?。骸皠e碰——疼嗎?” 柯嶼搖搖頭:“快好了?!芍媸謾C,被手機砸到了?!?/br> 商陸一怔,觀察他的神色,繼而笑了起來,“是不是傻?” “怕你看到笑我……”柯嶼聲音輕了下去,臉都燒了起來。 “我現在就在笑你?!?/br> 柯嶼環住他的脖子:“那你還是親我吧?!?/br> 商陸復又吻住他。這次吻得更纏綿了些,大手順著腰側滑下,柯嶼只覺得身體一輕,竟然被他輕而易舉地托抱了起來。 他兩條長腿不像話地分開垂在半空中,兩手因為緊張而緊緊圈住了商陸。 向來臉皮很厚萬事無所謂的人,現在卻一邊吻一邊羞得要死,渾身都在顫抖,肺腑里竟然一點氧氣都沒有了。 商陸一手托著他,臂膀因為發力爆發出漂亮的肌rou形狀,但看著那么輕松,臉上看不到任何為難或吃力的神色,另一手甚至還能勻出去,游刃有余地深深扣著柯嶼t恤下顫抖瘦削的背。 從小玩射箭一為靜心二為掌鏡執畫筆手穩……都他媽狗屁,就是為了這種時候。 柯嶼不知道吻了多久,只知道被放下時莫名就已經離開玄關到了客廳。商陸看到了他眼里的紅和熱,勾了勾唇,附耳低語。 柯嶼聽到他問:“……想要?” 整顆心都被這兩個字綁架了,綁得高高的遲遲落不下。商陸看他緊張搖頭的樣子,氣息灼熱地笑出了聲:“那就不要?!?/br> 將人牢牢在腿上按坐緊固好:“解約時沒有遇到麻煩?” “沒有,”他乖巧回答,“都是按合同走的?!?/br> 他這幾年身價水漲船高,但辰野一直沒有跟他重新擬約,分成和違約金都還是按照以前的路數,錢少,違約金相對也少,綜合起來其實還是他賺了,否則萬萬沒有兩千多萬就脫身的道理。 “著急賣房子,就是為了解約是嗎?” “嗯?!?/br> “第二件事,被人黑了怎么也不告訴我?” “這個你也知道?” “以后我什么都會知道?!鄙剃懨鍪謾C,劃開路上順手下載的微博客戶端,“注冊?!?/br> “你自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