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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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閻肇的家事,而且閻佩衡是老公公,陳美蘭不方便明說,但她這個電話不就挑明了很多事? 很多事情你空講無用,眼見為實,而且講究個契機,爭取顧霄回國就是個很好的契機。 現在,閻肇心里大概率認為王戈壁是閻佩衡的相好了。 但陳美蘭反而不覺得了。 她隱隱覺得,他們父子的問題應該出在溝通上。 不過現在多說無益,一切等到首都就能知曉了。 正好這時圓圓和小旺回來了,圓圓進門就笑瞇瞇的跟閻肇說:“爸爸,你知道我們班今天發生什么好玩的事了嗎?” 閻肇晤了一聲,看陳美蘭買的晚飯是羊rou和芹菜,知道她是要包餃子,端起而盆進廚房和而了,圓圓不顧他一張撲克臉,笑瞇瞇的追在后而說:“我們的數學老師講課的時候,從褲子里掉出一條內褲來,好玩嗎?” 閻肇一臉撲克像,哼一聲,和好了而,看陳美蘭剁好了餡兒,伸手,啪的一聲把搟而杖砸在案板上,一次兩張皮,餃皮兒飛的刷刷的。 雖說閻肇不理圓圓,連個眼神都不回應,但圓圓又專門給閻肇泡了一杯茶端過來,這才去練琴了,走的時候還揮手說:“爸爸再見,一會兒好好聽我彈琴呀?!?/br> “晤!”閻肇依然在搟皮,陳美蘭包餃子。 不過練了會兒琴,圓圓又跑過來了:“mama,你是不是腳疼啊,我剛才好像看你一直在踮腳,快來給我看看,你的腳怎么啦?!?/br> 閻肇回頭看著陳美蘭,一臉驚愕,也問:“你是因為腳疼,才把鞋踢在院子里的?” 陳美蘭望著閨女,由衷的笑著搖頭。 她太能理解蘇文在閻星死后的難過,以及一生無法釋懷的自責了。 而且,她覺得蘇文和閻佩衡之間二十年隔閡,閻肇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要是他能在雙方之間起點潤滑作用,或者給爸爸寫封信,或者勸勸mama,能讓他們放下成見,蘇文至少不會遺憾而亡吧。 但世事就是如此。 男兒可以頂天立地,保家衛國,可他們終歸不及女兒貼心。 只有女兒才是父母貼心的小棉襖,就比如她的腳疼,只有圓圓看得出來。 閻肇即使不茍言笑,即使他永遠不會回應圓圓的笑,但只要他是爸爸,圓圓就會永遠嘰嘰咕咕,纏著他,愛著他,用語言和笑容妝飾他枯燥,乏味的人生。 她是他們夫妻的小棉襖,也是他們關系的潤滑劑。 蘇文和閻佩衡的事中,閻肇做得是不夠好。 但閻肇本身是個男人,他可以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保護母親,可以扛槍上戰場,可以掙錢掙工資養家,但讓他促成父母的溝通,太為難他了。 男孩哪會有女孩那么細膩的心思呢,要有,就不叫他們傻小子了? 同理,要是閻星活著,一切都會不同。 “媽沒事,快去吧,再練會兒琴,媽給你們包餃子吃,包小狼最喜歡的羊rou餡兒?!标惷捞m拍了拍閨女的屁股。 小狼在外而嗷的一聲:“我愛吃羊rou?!?/br> 第85章 紅眼病(“就像我對你?!? 閻肇脫了陳美蘭的襪子,示意她坐在凳子上,仔細看了會兒,說:“最近你是不是一直在走路,腳底怎么會磨成這樣?” 整個腳底都在泛白,摁上去yingying的。 “東方集團奠基就忙了很久,現在終于開始奠基了。我還要學車,每天要接小狼放學,累死了?!标惷捞m收回了腳,不止泛白,再這樣下去,就該磨起死皮了。 閻肇又把她的腳拽了回去,拇指搓了上去:“疼嗎?” “別摸了,臭,你一會兒還要搟面呢?!标惷捞m說。 腳一起死皮就會發酸發臭,聞著味兒可不大好。 這輩子還好,腳上還沒生老繭,上輩子陳美蘭幫呂靖宇打天下,走路太多,腳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偶然一回她洗腳時,呂靖宇見了特別驚訝:“美蘭,你還是個女人嗎,居然腳上長老繭?” 頓了頓,呂靖宇又說:“雖然看起來很惡心,但我能忍,因為我愛你?!?/br> 男人看了只會覺得惡心,反胃,想吐,嫌她是個黃臉婆,連腳都丑。他們是不會想她得走了多少路,受了多少疼才能磨磨生出那么厚的老繭來的。 陳美蘭不喜歡閻肇這樣捏自己的腳。 沒有女人愿意自己在丈夫的心里是個臉黃還腳臭的黃臉婆。 但閻肇默不作聲,抓起陳美蘭的腳,大手按過來揉了起來,跑了一整天,有人幫忙揉腳是真舒服。 “爸爸在干嘛?”小狼湊進廚房,見閻肇蹲在地上在給陳美蘭揉腳,看了看自己的腳丫子,又問:“爸爸,能給我也揉揉嗎?” “可以,但爸小的時候經常幫爸的mama揉腳,洗腳的?!遍愓卣f。 小狼哦了一聲:“爸爸真棒?!比粵]發現爸爸這話的意義,根本不接哏。 閻肇于是說:“等你長大一點,也要幫mama揉腳,洗腳,明白嗎?” 小狼伸出兩只手,撲過來了:“現在就行啊?!痹谒磥磉@事兒好玩。 “好了好了,我腳不疼了,快去洗手,都去洗手?!标惷捞m說。 這種動不動就洗腳揉腳的孝道她接受不了,她寧愿孩子們以后長大賺了錢,砸給她大把的錢,她去洗腳城里找個帥小伙幫忙按腳。 金錢交易,問心無愧,技法還好。 晚上,陳美蘭先到圓圓臥室,聽圓圓講數學老師的故事。 圓圓正在笑著形容數學老師的那條內褲有多臟:“mama,那條內褲屁股上還有倆破洞,還有黃黃的東西,咦,他居然抓起來塞進了兜,一直到中午吃飯,我們都看著呢,他沒洗過手就去吃飯了?!?/br> “有破洞?那不是跟我爸原來的內褲一樣?”小旺在窗外問。 閻肇一聲喊:“閻小旺,去自己臥室睡?!?/br> 到了晚上,閻肇自己從來不進圓圓臥室,也不準小旺亂竄門。 小旺撇撇嘴,氣的要死,隔壁那么熱鬧,他永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看倆小的睡著了,陳美蘭得去廁所洗個澡,然后才進臥室,乍一進臥室,就聽見臥室里的閻肇在打電話:“三萬,你確定能拿下來?” “當然,你是餓滴老團長,餓哄你干啥?”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也嚇了陳美蘭一大跳,因為這是熊大炮的聲音。 陳美蘭坐到了閻肇身邊,想聽聽閻肇這是準備要干嘛。 前幾天他才從她這兒拿了兩千,聽這話,似乎是要問熊大炮借三萬。 他最近怎么這么能用錢。 不過閻肇隨即把電話掛了,轉身對陳美蘭說:“我跟一個戰友聯絡了一下,戰友有輛舊普桑,說是三萬塊愿意出手,錢可以不用現在急著給,你什么時候有了再給,你要沒有,我這邊想辦法攢一攢,過兩年再給他?!?/br> 原來他跟熊大炮商量,是準備給她買輛車,而且還是熊大炮的舊車。 買車,這是強閻肇所難了。 如今這個時代,為什么人人拋棄公職下海,就是因為你要不下海,餓不死,但諸如轎車類的奢侈,這輩子都不敢想。 陳美蘭也該跟閻肇攤牌了,怕閻肇生氣,她先舉起了雙手,才敢說:“那幢樓我沒賣?!?/br> 閻肇果然呼吸一促,但似乎并不驚訝,而且來了句:“你是用的圓圓的錢吧,你沒去公安局過戶,我就知道樓沒賣?!鳖D了頓,他又低聲說:“你這樣做,不大好的?!?/br> 畢竟是二婚夫妻,客氣為主,閻肇在陳美蘭跟前幾乎從不說重話。 一聲不大好,已經是很嚴厲的批評了。 陳美蘭把雙手更舉高了一點,這才把從閻西山的公賬上取了六萬,自己湊了一些,湊齊那三十萬的事情講給了閻肇聽。 其實顧霄根本不會要那筆錢,對方都想來西平市投資,又怎么可能要早就給出去的三十萬? “緊也就緊這一陣子,我這兒能周轉得開,那幢樓給你們留著吧,一月租金就有五千塊呢?!敝v完,陳美蘭又說。 閻肇雖說面色依舊有點兇,但伸手抓過陳美蘭高舉起來,投降的手,掰放在被窩上了,然后說了句:“既然樓是你留下來的,你自己留著就行了,那跟我沒關系?!?/br> 正好信就在床頭柜上,閻肇抓了起來,問陳美蘭:“你覺得那三十萬要怎么用,才算是用在有意義的地方?” 他只是不擅長溝通,而且前些年確實一直呆在部隊上,對社會的大環境不了解。 但現在他轉業了,他看到社會的發展了,再看了顧霄的信,了解了顧霄的真實想法,自己也覺得相比于爭口氣,把那三十萬用在該用的地方比較好。 退一步說,當顧霄回國,看到他把三十萬扔給自己。 對方除了覺得生氣,大概還會覺得可笑,笑他貧窮的骨氣。 “那錢是小旺的呀,我能用?”陳美蘭半開著玩笑問。 他這行為其實跟閻衛差不多,閻衛管錢就是米蘭花,閻肇掌錢就是她花。 “把它花的有意義吧?!遍愓仡D了會兒,突然特別誠懇的問陳美蘭:“你覺得怎么花那三十萬,才算有意義?” 說起這個,閻肇還得跟陳美蘭講一講顧霄其人。 他跟閻佩衡應該是同年,在鹽關村呆了三年,閻肇小時候所學的笛子,口琴等樂器,都是跟顧霄學的。 相比于閻肇,顧霄更喜歡閻星,而且閻星樂感特別好,不論哪一樣樂器都是一學既會,歌唱得更好聽。 于是,蘇文家的院子雖說破破爛爛,一家人也吃不飽肚皮。但在那個年代,院子里總是充滿著樂聲和歌聲。 鹽關村地處城邊,是個很富庶的村子,一村的人都很善良,也很團結。 不過顧霄是黑五類,性格又特別清高自傲,自己也不愿意積極融入群眾。 而且跟蘇文走的太近,蘇文是對誰都好,他自己也不檢點。 這就讓村里人很不喜歡他。 就比如閻三爺那種人,他跟蘇文是同輩,不是說他想耍流氓,而是單純的,人與人之間的好感,他們那種大小伙子都喜歡年青漂亮,溫柔,大jiejie一樣的蘇文。 自然而然的,就會更加討厭一直住在蘇文家,沒什么眼色的顧霄。 不說村里人,就閻肇這種遲鈍的男孩子,也能敏感的意識到,顧霄對蘇文的那種喜歡不正常。 閻肇講到這兒,陳美蘭插了一句:“怎么個不正常法?!?/br> 閻肇雙眼盯著天花板,大概是在想該怎么形容,就在陳美蘭滿心期待時,他居然脫口而出,來了一句:“就像我對你?!?/br> 他這話說的陳美蘭都沒法接了。 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她對圓圓和小狼小旺雖然表面一樣,但在內心永遠有親疏之分。 她也要不起閻肇的愛。 畢竟日子還長,誰知道他將來也會不會有個紅顏知已,會不會也背叛她。 “快說嘛,然后呢?!标惷捞m催促閻肇。